第9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大將軍與嬌養(yǎng)妻 完結(jié)+番外、重生六零之穿書軍嫂心不慌、這個師妹明明超強卻過分沙雕[穿書]、魔君帶球跑了[重生]、大風刮來的男朋友、舞至心尖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許游緩緩笑了:“有兩件事,我想和你清楚。” 紀淳:“好,你說?!?/br> 許游:“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肖像展的布置和安排,也猜到褚昭不告訴我航班時間的用意?!?/br> 油畫展和肖像展布置撞車了,這可不像是巧合。 幾秒的停頓,紀淳的眼神沒有躲閃,他很坦然。 “是,我都知道?!?/br> 說話間,兩人都很平靜,漸漸緊繃的氛圍在無聲的拉開。 紀淳:“其實要知道這些并不難。我非常清楚他做這番安排的用意,也知道如果我不做點什么,就會錯過這個非常重要的機會。他不告訴你航班時間,等你看到那些照片,他已經(jīng)離開,只把那份心意留給你。這件事會在你心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你會感動,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別人永遠都無法取代。他這樣做,是想給自己再留一個可能性,也許多年以后,你們還有機會?!?/br> 許游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問:“所以,你就把那些畫擺出來,告訴所有人,我對你的心意。也是在告訴我,我是在自欺欺人?!?/br> 那些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看不見,何況它們都是出自她的畫筆。 紀淳一頓:“我說過,正視自己的心意沒那么難。” 許游:“是不難,可我從來沒有不正視。你我之間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步,你比誰都清楚?!?/br> 紀淳:“我明白,我也很后悔,我試圖挽回、彌補。我會等你從上一段感情走出來,我有足夠的耐心,盡我所能去爭取。但成與不成,只能看緣分。” 許游:“緣分?” 紀淳:“我明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讓你接受我,這是兩件事。如果你就是不愿意邁出這一步,我也只能認了?!?/br> 這一次,許游沒有接話,她只是錯開目光,看著房間一角。 其實紀淳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兩件事,她也的確做得出來,喜歡一個人,就僅止于喜歡。 許游笑了下,忽然說:“心里有你又如何,這件事不會妨礙我的生活,你我都會生活得好好的,看著對方走向人生下一個階段,互相鼓勵,永遠的相安無事?!?/br> 紀淳皺了下眉,走出小廚房,繞到許游這邊:“可我不想相安無事。” 許游笑著重復(fù)他的話:“你不想?!?/br> 紀淳深吸了口氣,垂下的手攥緊了。 許游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才說:“我還有一件事要說清楚。” 紀淳:“好,你說?!?/br> 許游盯著他,語氣緩慢,卻很堅決:“我和褚昭分開,我可以和他做朋友,不會勉強。但是和你……紀淳,我不能,我做不到。我不是圣人,你已經(jīng)拒絕過我一次了,如果多給你一次機會,我不僅會非??量?,還很霸道?!?/br> 紀淳先是一怔,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漸漸亮了起來。 他快速向前走了一步,試圖去拉她的手。 許游躲開了,往后退了一步,繼續(xù)說:“我不管任何理由,傷害就是傷害,不管是欺騙、侮辱、輕視、出軌,都不可以。一旦發(fā)生,我會和你絕交,老死不相往來?!?/br> 紀淳臉上充滿了喜悅,跟著上前:“不會有這些事發(fā)生。” 許游盯著他,又往后退:“與其作保證,倒不如用行動說明。我不是威脅你,只是告訴你,這是我的決定?!?/br> 紀淳繼續(xù)跟著她:“你的每一個字,我都會好好記住?!?/br> 直到許游退到墻邊,腳跟頂住墻角,她停住了。 紀淳不緊不慢的靠近她。 停頓了一秒,兩人幾乎是同時伸出手。 紀淳勾住她的腰,她摟住他的脖子,吻到一起。 這個吻,比過去的都要炙熱,幾乎要將對方吞下去。 抵在墻壁上,他的手很快就揉進去。 她的喉嚨里發(fā)出細微的聲音。 臥室門就在旁邊。 紀淳握住許游的腰,把她往門里帶。 許游不穩(wěn),差點絆倒,就被他整個抬起來。 她失重了,下意識勾住他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迷離的眼神無比的性感,她舔舔嘴唇,帶著一點驕傲,一點仁慈,和認真,對他說: “你現(xiàn)在,還有機會后悔?!?/br> 紀淳低笑出聲,反腳踢上臥室門。 *** 這一宿,許游沒有睡多久。 她只覺得好像剛合眼,就醒了。 天蒙蒙亮時,紀淳就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她被那股熱暖密密實實的籠罩住,昏沉的還以為在做夢,等找回聲音,只是啞聲問他:“幾點了?” 紀淳的嗓音也好不到哪里,又低又沉:“管它幾點。” 等到許游再一次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 她窩在被窩里,把自己卷成一團,等到手機響了,她才把手伸出棉被,摸到手機點開看了看。 有好幾條微信,前面是紀淳發(fā)的,后面是許父和其他人。 紀淳上午去了油畫展,還讓她不要著急過來,養(yǎng)足精神,他中午會回來,給她帶午餐。 許父的微信更早一點,問她一大早就不見她人,去哪兒了,畫展也不見她過來。 許游自然不能說是半夜就溜走的,而且就睡在樓下,只好回道:“臨時有事出門了,下午就趕過去?!?/br> 回完微信,許游又一次閉上眼,腦子發(fā)懵的回想了昨晚發(fā)生的事,過了許久才掙扎著爬起來,頭發(fā)蓬亂。 屋里還殘留著干壞事的痕跡。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杯牛奶,常溫的,不算涼。 許游端起來喝了,進浴室沖了個澡,還把頭發(fā)洗了。 洗漱臺上擺放著全新的漱口杯和牙膏、牙刷,還有一套紀母的護膚品,是許游之前買的,顯然紀淳也找不到臨時替代的,就把它們拿過來了。 許游刷了牙,用精華水拍了臉,正準備解開浴巾,這才發(fā)現(xiàn)浴室里沒有準備換洗衣物。 也是,他這里也不可能有。 許游環(huán)顧一圈,最后穿上了紀淳的絲質(zhì)浴袍,在腰間系了個扣。 她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趿拉著拖鞋出了臥室,腦子還是有點昏,洗了澡渾身沒勁兒。 許游煮了咖啡,就去翻冰箱,想煮兩個雞蛋。 這時,就聽到門口的電子鎖響了兩聲。 她轉(zhuǎn)身一看,是紀淳回來了,他還拎著外賣盒。 紀淳一進門就愣住了。 許游就穿著他的浴袍站在廚房里,看著他的眼睛還有些茫然發(fā)直,顯然還沒醒困,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水滴下來,浸濕了浴袍的領(lǐng)口,絲綢質(zhì)地的布料貼在身上,身形看的一清二楚。 紀淳將外賣盒放下,換了鞋,走過來拿走她的毛巾,給她擦著頭頂,說:“是不是餓了,先吃飯吧?!?/br> 許游站在那兒沒動,就隨著他的手勁兒左右搖頭,等擦完了,她才抬起頭,透過蓬亂的發(fā)梢,看著他問:“畫展那邊怎么樣了,我下午跟你一塊兒過去?!?/br> 紀淳:“放心,一切順利?!?/br> 兩人坐在餐桌前,解決了午飯。 許游幾乎沒怎么說話,腦子還是嗡嗡的,飯吃飽了還打了兩個哈欠,筷子剛放下,就去倒咖啡喝。 她實在太困了,要是不喝這一口,今天的精神怕是就要廢了。 等紀淳扔完外賣盒回來,便拉著她坐到沙發(fā)上,一副有商有量的態(tài)度:“待會兒要不要先去收拾幾件東西,放在我這邊?!?/br> 許游剛喝了口咖啡,就卡在喉嚨里,她等咽下去才說:“我把東西放過來,阿姨看見了怎么解釋?” 紀淳:“解釋什么?她高興都來不及?!?/br> 許游瞪他:“是你高興都來不及吧。” 紀淳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我是高興,整個上午都是飄的?!?/br> 許游也繃不住了,笑著又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透著風情。 她剛要說話,卻被他拿走杯子。 他的吻落下,延續(xù)著昨日的溫存。 許游漸漸動了情,揪住他的發(fā)尾。 直到腰間的帶子被扯了一下,許游錯開,說:“你再鬧,下午就去不了畫展了?!?/br> 紀淳吸了口氣,把臉埋在她肩上,一邊揉一邊問她:“那晚上呢?” 許游:“那我跟我爸說一聲,就說去朋友家,你可別說漏嘴?!?/br> 紀淳一頓,笑了:“分明是雙方家長都樂見其成的事,你卻要偷著來。是不是很刺激?” 許游啐了他一口,便將人推開,很快進屋把自己的居家服換上。 紀淳也跟到了門口,就靠著門框,微笑的看著她。 許游換好衣服,臉上還有點熱,走過來說:“我先回家換衣服,一會兒下來找你?!?/br> 她經(jīng)過時,紀淳勾住她的手指:“嗯,別忘了拿幾件常用的?!?/br> 許游“嗯”了一聲,手指從他指尖滑出去。 半小時后,許游已經(jīng)換好了外出服,拿著裝了簡單私人物品的小包下樓。 紀淳接過包,拉開看了一眼,問:“睡衣呢?” 許游腳下一頓,愣了:“哎,我給忘了。” 紀淳卻笑道:“沒事,先穿我的?!?/br> 許游:“你有我穿的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