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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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昭:“嗯。” 許游笑了下,跟著說:“那么掛在臥室的我的照片,我想自留,你也沒意見吧?!?/br> 褚昭明顯一怔,嘴唇動了動,剛吐出一個字:“可……” 很快的,后面的話又噎了回去。 許游在他眼里看到了不舍。 她明白,他想留下她的照片。 許游笑道:“既然要和過去斷舍離,就要干凈徹底,留著我的照片,你還會想起以前的日子,想念攝影,拖拖拉拉,難受的是自己?!?/br> 褚昭又深吸一口氣,垂下眼,安靜了兩秒,點頭說:“你說得對?!?/br> 許游接著說:“以后再和你聊攝影,你我都不會再有壓力了,照相店的業(yè)務(wù)是生意,我還是按照老規(guī)矩,一個季度給你報一次,我會努力經(jīng)營好,不讓它虧損。咱們,還是朋友和合伙人。將來等你上了商業(yè)雜志,需要拍片,可別找外人。” 褚昭勾出一抹笑,很淡:“當然不會?!?/br> 這樣大概是最好的,也最舒服的相處方式,只談生意,不談感情,不談理想。 隔了幾秒。 許游拿起東西往門口走:“我走了?!?/br> 褚昭跟了過來。 許游將隨身的包和筆記本放在門口的鞋柜上,把自己的鞋拿出來換好。 褚昭就站在旁邊看著。 直到許游站起來,剛要開口,他的身體靠了上來,雙手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許游的聲音沒了,她半合著眼,眼角有些酸澀,但更多的是釋懷。 和這個男人談了一場戀愛,她不虧。 他輕啄著她的唇,一下下,很是眷戀。 許游回吻著他。 直到褚昭深呼吸著退開,一只手還停在她面頰旁輕撫。 他的眼底漸漸濕潤了。 褚昭說:“好好照顧自己?!?/br> 許游笑著應(yīng)了:“你也是?!?/br> 褚昭放下手,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替她把門拉開。 許游拿起東西,走出門口,回身和他對望。 兩人又一起笑了。 隨即許游抬腳轉(zhuǎn)身,褚昭也將門關(guān)上。 *** 這天,許游沒有回家,她給許父發(fā)了微信保平安,也沒有睡在棚里,轉(zhuǎn)而去了褚昭留給她的小公寓。 小公寓里滿是回憶。 許游將器材收拾了一遍,檢出幾件用著趁手的,放進裝器材的鋁合金手拿箱里,方便以后出活兒用,余下的她拉了一個單子出來,準備日后投入到店里使用。 這些器材給任何一個專業(yè)人士,都是如獲至寶的,懂行的人都知道它們有多貴,低于一萬的都是便宜貨,幾萬的有的是,而且這還不算配件價格。 這里面,許游最喜歡的就是褚昭第一個給她用的相機,是他的生日禮物,是程樾和一個朋友一起送給他的,相機上還刻了一個字母“c”。 許游輕撫著上面的字母,轉(zhuǎn)而將它放進包里。 等收拾好器材,許游又去整理私人物品。 其實這些事并不急著今天做,也不一定要她自己動手,外面有很多可以上門整理收納的專業(yè)服務(wù),但她實在停不下來,腦子里轟轟的,必須找點事情做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褚昭過去那些衣服,他大部分早就封箱了,還余下一些簡單的居家服,許游一件件疊好,也塞進箱子里。 衣帽間有一半堆放著箱子,原本放衣服的柜子反而空了出來。 許游將點好的器材,一件件擺上去,等收拾好,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以后。 到了晚上,她隨便叫了份簡餐,一邊吃一邊看著電影。 其實她沒怎么看進去,吃的也不多,吃完了就坐在那里發(fā)呆。 然后,她又想起有一次褚昭教她用手機控制相機的玩法。 于是很快起身,將相機架好,將手機做成控制器,試拍了幾張。 她每個功能都試了一遍,腦子里也跟著生出創(chuàng)意,一直玩到凌晨。 到后來實在沒精力了,累了,就進臥室躺在床上。 翻了兩次身,許游看向掛在對面的照片,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眼皮子無力地垂下,終于睡了過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風(fēng)一樣的男人,刮過去了~ 第65章 陽光、疾風(fēng)、細雨 10 和褚昭分手之后那兩個月, 許游忙的昏天黑地。 照相店的活兒多了起來,許游連著接了三個需要出差的商拍,但都是短途。 期間她連回家都顧不上, 等完成一個地方的活兒,就直接做飛機去下一個。 許游回來那天, 把所有片都交給褚昭的男徒弟,讓他先修片, 她一個倒頭,就在家昏睡了一整天,真的是累劈了。 等一覺醒來, 許游嗓子也疼,渾身關(guān)節(jié)都是酸的,眼睛是腫的, 頭是昏的, 站起來走路, 就有一股勁兒拽著她要往下倒。 她知道,她是累過勁兒了, 要生一場大病。 緊繃的弦突然放松, 累積許久的火氣就會一股腦的激發(fā)出來。 當晚, 許游就發(fā)了高燒,然后就是氣管炎,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躺了一禮拜。 等到可以下床活動了, 又跟著咳嗽了大半個月,每天都在瘋狂的吸鼻涕。 這段時間,許游到照相店拍照,都是簡簡單單的用手比劃,示意模特改換姿勢, 她的嗓子很沙啞,鼻子也不通氣,還得戴口罩,說不了幾句話。 等到不咳嗽了,還是一直流鼻涕,就在許游幾乎要以為她要發(fā)展出慢性鼻炎的時候,這場感冒突然好了。 后來,還是許游和許父一起在照相店里收拾器材的時候,她才聽許父說,她病的最昏昏沉沉那一個禮拜,紀淳來看過她兩次,喂她吃了藥。 許游昏迷時,許父給她喂藥,她有時候會往外吐,非得紀淳來了,掰開她的嘴,許父才能把藥灌進去。 許父還說,許游當時咬了紀淳的手指,他都沒躲,就把手指橫在她牙齒中間,流出一道縫,讓藥流進去。 許游聽到這里,有些不能相信,但她轉(zhuǎn)而想起小時候母親病的不省人事時,父親也是這樣把手伸進母親的嘴里,讓許游把藥灌進去的。 許游回想起過去這半個月,偶爾在小區(qū)里見到紀淳時,他總是面帶微笑,見著她戴著口罩拖著步子,有氣無力的模樣,總是問她:“你這感冒怎么還沒好?” 許游懶得回他,就翻個白眼。 想到這里,許游心里忽然有點過意不去。 直到許父對她說:“別老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就得從年輕時候保養(yǎng),要是落了病根,后半輩子要遭罪了。你以后不要接那么多活兒,還掙命似的干,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咱家現(xiàn)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咱們也不花大錢,差不多就可以了。” 許游看向許父,點了下頭:“我知道了,爸。” 許父笑了笑,又問她:“你又出差又生病的,怎么沒見小褚來看你啊,你是不是也沒跟他說,還是他工作也忙?” 許游“哦”了一聲,隔了兩秒才說道:“我和褚昭,分了?!?/br> 許父動作一頓,愣了。 許父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可能是問她原因吧,但最終也沒問出口。 許游很平靜地解釋道:“和平分手,沒吵架,沒撕破臉,照相店還是我來經(jīng)營,業(yè)績不管好壞都會和他溝通,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以后也是?!?/br> 許父垂下眼,半晌長嘆了一口氣。 許游知道,許父對褚昭印象不錯。 褚昭最初玩攝影的時候,許父是不太喜歡他的。 許父總覺得褚昭是個浪子,不定性,這樣的人最愛的永遠是攝影,永遠都不會屬于家庭。 反倒是褚昭后來開始管理家里的公司了,許父對他才漸漸改觀,覺得褚昭定性了,想通了,反倒可以依靠了。 但其實這都是許父上一輩人的觀念,許游每次聽到許父念叨都不吭聲,她自然也不會告訴許父,其實她從沒想過那么長遠。 而且冥冥之中,她總是覺得,如果把她和褚昭之間用婚姻進行捆綁,那真是太奇怪了,又虛又假。 *** 這之后幾天,許父問許游,想沒想過以后找個什么樣的人,這日子總得過下去,要找個適合的,能搭伙兒的。 許游覺得許父真是太著急了,而且她現(xiàn)在只想著把照相店經(jīng)營好,還要在這個圈子里奔出個模樣,也不枉費她放棄了油畫。 直到許父說:“我覺得小淳這孩子不錯。” 許游差點嗆死自己。 許父:“你生病的時候,我實在弄不過來,一喊他,他就立刻趕過來,要是換一個人,他能這么上心嗎?” 許游沒接茬兒。 這天晚上,許游躺在床上翻著微信和朋友圈。 臨睡前,紀淳突然發(fā)了一條過來,問她:“感冒好了么?” 許游往上翻了翻之前的聊天記錄,紀淳隔兩三天就問她一次,她基本都沒回。 她這段時間的確不愛搭理紀淳,能冷著就冷著,其實這里面有一部分原因是紀淳之前的越界,她總以為只要這樣冷一冷,紀淳是聰明人,早晚會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可是自從知道喂藥的事,許游的心境就有了點微妙的變化,甚至有些慚愧。 就算她不想走出那一步,到也沒必要把紀淳的好意都推到門外,他們畢竟還是朋友,難道要一直這樣冷處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