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353.家里三個孩子都可想你了
沈流嵐倒是有些詫異,他又收獲了一條線索,原來他過去是這里的總裁。 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一反剛才的不耐,笑著看向客服,“當(dāng)然要,把我的門卡拿給我?!?/br> 客服小姐忽見總裁大人的笑顏,瞬間紅了臉,小心翼翼地遞上了他的專屬黑卡。 也許是收獲太大,他竟然還多留心了一眼客服小姐的銘牌,“你表現(xiàn)很不錯,過陣子我給你加薪水?!?/br> 客服小姐受寵若驚,立即在工作群里大肆宣傳“總裁先生回來了?!?/br> 形形色色的客人在酒店大堂來來回回,可以看得出這里的生意很好。 沈流嵐進入電梯后,看著這似曾相識的環(huán)境,驀地想起他曾經(jīng)夢到過自己在這個電梯里強吻過殷雅霓。 夢中的她很生氣,哭得很傷心。 隨著“?!钡囊宦暎娞蓍T打開后,他打橫抱起了死死不愿離開電梯的她。 “卡擦”一聲,她被他抱著進入了房間,然后丟在大床上。 她哭著拒絕他,他殘暴地對待著她。 突然,她不再掙扎,從她沒有血色的口中,說出了令他絕望的話——“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請你不要這樣?!?/br> ...... 沈流嵐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房間,似乎看到了他曾經(jīng)與殷雅霓在這里虐過的片段。 她說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他找到的這些種種,只是因為他對她一廂情愿的愛戀,而遺留下來的證據(jù)么? 如果她是他的過去的愛人,她又怎么會結(jié)婚了呢? 大腦深處的痛感再一次席卷而來,沈流嵐平了平自己的氣,不敢往深處去想。 這一刻,原先的篤定,又被殷雅霓親口說出的那句“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給全盤否定了。 恐懼感再次繞上他的心頭,他實在是害怕,殷雅霓的前任另有其人,龍鳳胎的父親也不是他。 胡亂地洗完澡,他帶著一個高腳杯及酒柜里一瓶看上去較名貴的紅酒,來到了套房外的陽臺。 lanni酒店高達(dá)一百五十米,儼然成了除明珠塔之外,海門第二高的建筑物。 沈流嵐的專屬套房,位于酒店的最高層,從他現(xiàn)在這個角度看過去,不遠(yuǎn)處的會展中心、云頂山莊皆盡收眼底。 遠(yuǎn)處海門大橋燈流不斷,近處環(huán)島大道人煙稀少。 初冬的風(fēng)有些冷冽,吹在他臉上刺痛刺痛的。 名貴的紅酒從他的喉嚨滑入胃里,瞬間整個人暖和了不少。 他攏了攏披在睡衣外的大衣,拿起電話,給殷雅霓發(fā)去了一個視頻邀請。 視頻很快就接通了,殷雅霓正在龍鳳胎的房中念故事給他們聽。 “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考依锶齻€孩子都可想你了?!币笱拍弈贻p的時候,不擅長撒嬌。當(dāng)了mama后,反而經(jīng)常跟沈流嵐邀起寵。 沈流嵐原本喝了點酒,情緒就高昂,殷雅霓這一嗲,他的心兒禁不住軟了又軟。 唇邊含笑,他眼眸深深地看著視頻中的愛妻,“我們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孩子了?嗯?” 視頻那頭再次傳來殷雅霓的嬌笑聲,“討厭,第三個孩子就是我?。∧阃?,我們差了一個輩分呢,你是我叔輩的,那我也是你的孩子呀!” 接到沈流嵐的視頻,殷雅霓心情好,一不小心話說多了。 她渾然不自知,然而這些話全數(shù)落入了沈流嵐的耳里。 類似的調(diào)侃,他又猛然想起殷雅霓曾經(jīng)取笑他像爸爸。 是了,他們有過一段曾經(jīng),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只是,那一段曾經(jīng),到底維持了多久,到底后面他們有沒有分開過,是否他們的愛情,后面又有了其他更復(fù)雜的因素? 沈流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從陽臺回到床上的。 他醒來的時候,窗外云高日耀,套房的房門虛掩著,房外似乎有聲音在響動。 他起身穿上衣服,狐疑地打開房門的一條小縫,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有一位身穿酒店工作服、挽著發(fā)髻的女服務(wù)員正在清理他昨夜喝剩下的紅酒。 幾乎只是一瞬間,沈流嵐便開了門出去,“我不需要客房服務(wù),請你回避一下?!?/br> 正彎腰打掃的身影一頓,慢慢地將手上的酒杯放回原處后,才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身。 沈流嵐自然是不認(rèn)識她的,但她卻好像熟識他似的喊了一聲“沈先生”。 也許是他急于想找到一個回憶的突破口,這會兒面對有可能認(rèn)識他的人卻少了過去的防備心。 “你認(rèn)識我?”他問。 女服務(wù)員怯生生地點了點頭,“我以前是您在會展酒店健身會.所的會籍經(jīng)理?!?/br> “會展酒店健身房?”沈流嵐一愣,思考了片刻后,才再次看向?qū)Ψ?,“你坐,我們聊一聊?!?/br> 對方有些拘束地在沈流嵐對面坐了下,還未等她開口,沈流嵐便繼續(xù)問起,“我是從什么時候在你們健身房運動的?我當(dāng)年的會籍信息你還有么?” “您是十年前開始成為我們會.所的貴賓的,會籍資料剛好我手機里有備份,我給您看一看?!?/br> 沈流嵐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手機,圖片上的會籍資料填寫確實是他本人的筆跡。 地址填寫的是殷雅霓賣給他的那套房子,電話號碼,他覺得很陌生,沒有半點印象,這應(yīng)該是他以前使用的國內(nèi)號碼。 沈流嵐快速拿過桌上的便簽紙,記下那一串號碼,才將手機還給對方。 見她還沒有離開的打算,沈流嵐不由得重新打量了她幾眼。 待看明白她眼中的傾慕,一股不適感突然涌上他的心頭。 本想讓她趕緊離開房間,但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她對自己有傾慕之情,那平時應(yīng)該收集了不少關(guān)于自己的信息,有可能是媒體上的,有可能是道聽途說。 雖然無法保證信息的百分之百準(zhǔn)確,但或許可以從中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呢? 于是,沈流嵐收起了不耐之色,轉(zhuǎn)而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下錄音,悄悄地放在桌上后,才向她問起,“那你怎么會從會展酒店來到這里了呢?” “因為我覺得您的企業(yè)發(fā)展前景更好?!?/br> “是么?那你是從何處得知這里是我的企業(yè)的?” “一年前的落成典禮有媒體采訪,我看到您上臺發(fā)表演講,所以就知道了。” “嗯,媒體采訪的事情你好好跟我說說,其實我自己也沒去看那些東西?!?/br> 沈流嵐的套話之舉,對方卻沒有任何察覺,只以為是他在與自己閑聊,于是便將落成日當(dāng)天所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xì)地講了遍。 正因為她傾慕沈流嵐,所以她知道的事情比一般人更全面也更細(xì)致。 終于知道了自己與這座度假中心的淵源,沈流嵐很滿意地放走了她,并允諾會給她升職加薪。 她走后,沈流嵐又細(xì)細(xì)地梳理過整條脈絡(luò)。 殷雅霓曾經(jīng)因為他,在五年前遭遇過網(wǎng)絡(luò)暴力,隔日,他便召開了記者發(fā)布會,宣布了殷雅霓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同年,他們的全城直播訂婚宴進行到一半,突然沒了消息。 從此,他從會展中心的范圍里消失了。 這點也與他護照上的記錄不謀而合,似乎那段時間他一直在風(fēng)城,直到一年多前,度假中心落成,他才出現(xiàn)在媒體面前。 而作為他未婚妻的殷雅霓,卻從此銷聲匿跡了。 他想起殷雅霓護照上的記錄,他們一起去風(fēng)城的同年五月份,她一人回了國。 是否那時候,他們分了手? 根絕對方的描述,一年前的媒體采訪,他親口承認(rèn),他心愛的未婚妻,還在他身邊。 可殷雅霓分明與他分開了三年,一個在國內(nèi),一個在風(fēng)城。 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否跟他胸口上的傷有關(guān)? 沈流嵐還想往深處去想,但大腦深處的痛感卻在此時提醒他適可而止。 其實,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折騰,他大概抓到了順利恢復(fù)記憶的秘訣。 他可以去整理與串聯(lián)所有線索,也可以讓記憶自然而然地出現(xiàn)在腦海中,甚至借著夢境去驗證,但他不能抓著一個線索去進行無節(jié)制的思考與推測。 這樣,他必然會像之前,突然陷入昏迷。 上次是幸運,醒來沒有再被抹掉記憶。 因此,他更要小心對待這次的找回記憶之旅。 梳洗后,沈流嵐在房間里打了個電話跟殷雅霓報平安,并且詢問過一雙兒女的情況,這才下了樓,來到酒店的餐廳吃午餐。 吃完午餐,他便整個度假中心瞎逛了起來。 冬午的陽光和煦溫柔,沈流嵐背著手,走在度假中心的各個小道上。 遇到他感興趣的場館,他就進去看看,其中必然也包含了他為殷雅霓特別建造的鋼琴館。 逛了一下午,他依稀想起來了一些事情,但似乎又不是很確定,那只是他的想象,還是真實發(fā)生過? 腳酸了,他正打算回房間休息,順便研究一下明天的計劃。 而眼前的vibes那么眼熟,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南城見過這家會.所時的熟悉感。 帶著一絲疑惑,沈流嵐踏進了vibes的大門。 這是一家與傳統(tǒng)酒吧不一樣的會.所,處處彰顯著低調(diào)奢華及慵懶舒適。 沈流嵐坐上吧臺座,讓酒保給他調(diào)了一杯黑色俄羅斯。 他酒量好,基本很少會喝到醉,所以并不烈的黑色俄羅斯,在他看來就像飲料那樣清爽。 在他喝到第三杯的時候,有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坐到了他的旁邊。 他并不認(rèn)識對方,但僅僅從對方不善的臉色中,便猜到了這或許是曾經(jīng)的敵人。 “聽說你失蹤了一年多,沒死?”果然是敵人。 但越是敵人,身上越有可以挖掘的價值。 沈流嵐不疑不惑,只是低頭喝著自己杯中的酒。 敵人并未點酒,但酒保很自動地就送上符合敵人口味的威士忌。 似乎是猜到了敵人或許是這家會.所的老板,沈流嵐便收起心中的懣感,含笑地看向他。 “不管之前怎么樣,我現(xiàn)在回來了,平安無恙,所以你是想怎么樣?” 敵人看他一臉挑釁,原本沉著的臉,直接變臭。 “再換幫律師吧!想把我趕出度假中心?沒門!我當(dāng)時就料到你有這一出,沒做好準(zhǔn)備,我還真不敢進來你lanni!” 敵人說到最后,臉上的憤怒值竟降低了許多。 見沈流嵐不搭腔,敵人繼續(xù)說道,“霓霓不住嵐霓園了,你知道么?她現(xiàn)在住在哪里?” 果然敵人身上有許多有價值的東西,沈流嵐扇了扇自己濃密的眼睫毛,半晌之后,才抬起自己的眼皮,看向施君昊,“不該是你關(guān)心的女人,不要關(guān)心?!?/br> 施君昊原本握在手中的酒杯,倏地往杯墊上重重一放,“一年前,分明提醒過你,如果你不好好待她,我不會放過你?!?/br> 原來是追逐自己妻子的狂蜂浪蝶,沈流嵐這會兒才重新打量起了坐在他身側(cè)的施君昊。 其實他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但他剛才提到嵐霓園,倒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你知道嵐霓園?”沈流嵐看向他。 “你這不廢話么?那么大兩幢別墅蓋在山頂上,我要不知道那不成瞎子了么?” 原來是在山頂上的別墅。 話都套得差不多了,沈流嵐再也沒了耐心跟施君昊閑扯,于是扔下幾張百元大鈔后,便離開了會.所。 他離開vibes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 雖然喝了點雞尾酒,但他的腦子還清晰得狠。 從度假中心的管理處借了一輛電瓶車,他沿著上山的方向走,大概走了不到十公里,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兩幢白色的別墅。 在夜色的包圍中,顯得美輪美奐。 沈流嵐開著電瓶車,朝著那個美如城堡的別墅靠近。 待來到兩座別墅的大門前,他才發(fā)現(xiàn)外部人士根本無法進入。 沒有密碼鎖,也沒有指紋鎖,沒有任何能進入這兩幢別墅的密鑰。 最后,他踩著電瓶車車頂,嘗試著要翻入那排兩人高的鐵門。 鐵門上的紅外防盜系統(tǒng),檢測到有非法闖入者,很快便將信號傳至了安保中心。 于是,沈流嵐又像之前被趕出家門那一次,試著攀爬滿是紅外監(jiān)控的別墅,而被安保人員當(dāng)場抓了現(xiàn)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