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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光伸手擋住她:“冷老師,這烤魚人人都有,你的魚還在那邊烤呢,自己過去拿?!?/br> 她話說完又轉向許葉,用竹簽刺了一小片魚rou來,笑著說:“知道你喜歡吃魚又怕刺太多,這魚rou我是剔了刺了,看看味道怎么樣?” 許葉拿起竹簽吃了一口,感覺到野生魚rou的鮮美口感,孜然和辣椒的分量又正好,她眉眼彎彎的對紀光笑:“嗯,超級美味,我很喜歡。只是你忙碌這么久應該也餓了吧,與我一起吃吧?!?/br> 紀光聞言嘴角帶著笑,撫了撫許葉鬢邊碎發(fā),安靜的與她分食。許葉臉上神色變了變,但在夜色之下卻看不分明…… 冷墨過去烤架那邊烤著自己那條尚未熟透的魚,憤憤道:“紀光這廝也真是太重色輕友了,虧我還覺得自己和她有幾分臭味相投?!?/br> 沈霽輕聲制止:“冷墨!” 原是秦朗也在一旁,冷墨抬眼看了看他,于是沉默下來閉口不言。 沈霽對秦朗笑笑:“冷老師她開個玩笑,你不要多想了?!?/br> 秦朗笑了一下:“我……助教她怎么樣自然是她的事情,我……” 沈霽微微笑著說:“我知道的,不用多說了,”他心中想著明眼人都能看穿幾分,秦朗對紀光有幾分少年情愫,這孩子不要多想才好…… 等吃完晚餐時間已經到了七點多,紀光在許葉耳邊,輕聲問:“許老師,晚上我和你睡一個帳篷好嗎?” 那聲音像春天里的風輕輕柔柔,因為太靠近了些,許葉能感受到身旁女孩身上的熱氣,她心里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停頓片刻后搖首:“我和冷墨來的路上說好了,我們兩人今晚同住?!?/br> 紀光沒說話,可眼中是掩不住的失望,她坐直了身子,仰著頭看夜空中一顆顆的星星,它們閃動著寂靜的、微弱的、冰冷的光芒…… 不多久,許葉進了帳篷鋪被子,冷墨站在帳篷外面,壓低了聲音說:“你家小白眼狼臉上可是大寫的不高興啊,你拒絕了她要和你同?。俊?/br> 許葉鋪好被子躺了下來:“快進來吧,我剛好想對你說這件事?!?/br> 冷墨戲謔的看著她:“美人兒投懷送抱,自薦枕塌之間,我這就來,莫急莫急?!?/br> 許葉嗔她一眼:“你這貧嘴的習慣是改不了了?!?/br> 她話音一轉,眉目間帶著幾分愁思:“冷墨,我最近心里面隱隱有一些不太好的感覺,只是也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 她言語含糊,但冷墨卻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說,紀光?” 許葉頷首:“我總覺得這孩子有些孤寂和偏執(zhí),心里面似乎裝著不少事情,而且這么多年過去,她對我好像還是有一種執(zhí)著的占有欲和保護欲。” 冷墨挑挑眉:“你是說,她喜歡你?” 許葉神色卻激動起來:“胡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她不過是太依賴我,畢竟當年她家中那個情況,十幾歲的孩子孤身無依,所以心里肯定對我多依賴些。我只是覺得,她這么大的人了,該有自己的生活了,不該再圍著我轉了?!?/br> 冷墨看著許葉皺眉思索的模樣,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想出言點破真相,可又隱隱約約想到好友那往事,知道說出紀光對她的感情會讓她憤怒、崩潰和絕望,只能緘默不語。 許葉閉上眼睛,嘴中喃喃:“這傻孩子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 夜幕沉沉,不多久眾人都進入了夢鄉(xiāng)。 只是冷墨睡的不太沉穩(wěn)之時,就感受到身邊之人身子似乎有些發(fā)抖,她撐起身子拿著手電筒,看見許葉蜷曲著身子,臉上冷汗一滴滴的冒。 她知道許葉向來有痛經的毛病,趕忙問:“是不是姨媽拜訪了?我的祖宗,你自己經常痛經你不知道啊,這種時候還出來野營!” 許葉半晌才回一句:“提前了一周,也不知是為什么……你,你不要叫喊,我沒事,忍忍就過去了?!?/br> 冷墨見她這般情狀,皺眉說:“這樣還沒事,疼死你你家白眼狼得找我拼命,等著,我找她去。” 冷墨披了件外套去紀光帳篷外小聲叫她:“紀光,紀光,快出來,許葉不太舒服?!?/br> 紀光一下子掀了帳篷出來,急切問:“怎么了?” 冷墨說:“姨媽提前,痛經了,你這邊有沒有準備?現(xiàn)在燒熱水是不是不方便?。俊?/br> 宋煦從帳篷中探出頭來,遞出來2L的保溫杯:“助教,你剛才特意留的熱水。” 紀光接過來說了句謝謝,又跑過去車上開了后備箱,冷墨在一旁瞠目,看著她依次拿出來厚的外套、暖寶寶、紅糖姜茶、某度空間、熱水袋,而后向許葉帳篷跑了過去。 她掀了簾子進去,看見許葉臉色都有些蒼白,立刻上前把熱水袋遞給她暖著腹部,又泡了杯紅糖姜茶,給她穿了外套,而后看著她臉上神色好了不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才出了帳篷。 冷墨站在外面,看著她:“好點了?” 紀光點點頭:“應該沒事了。” 冷墨看著她鼻尖都冒出了汗,在山間夜風吹拂之下,她緊了緊身上披的外套,向先前紀光睡的帳篷而去。 紀光進去帳篷,看見許葉臉色神色平復下來,眉頭也不再緊皺,呼吸平緩而綿長。 她也睡了下來,在許葉身后,輕輕的抱住了她,雙手放在她小腹處,有些疲累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