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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籬主動和它親昵,它自然是很高興的,云籬剛蹭完,它就直起身趴在云籬身上,兩只前爪搭著云籬的衣領(lǐng),撒嬌似的喵喵叫著,還和云籬碰鼻子。 萌得云籬動態(tài)也不想刷了,手機往沙發(fā)上一丟,拿出一根木天蓼,開始逗小籬落。 貓都抗拒不了木天蓼,模樣像貓的玄貊也抗拒不了。小籬落啃了口木天蓼,大概是第一次嘗到這種味道,它的反應(yīng)非常劇烈,身體和軟了一樣在云籬腿上攤成黑貓餅,剛攤成又打起滾,抱著云籬的手,啟開小尖牙磨個不停。 云籬笑呵呵地讓它啃手,忽然感到有誰在看自己,下意識抬頭。 單冬凌端著一盤餅干走來,眼中冷意在對上云籬的目光時,散得一干二凈。 作者有話要說:危 云籬 危 ↑假的別信 正文在收尾了,新文和番外在同步存稿,日更新量會少一點,感謝理解。 第83章 閑居二 朝小籬落看了一眼,單冬凌捏起一塊餅干,送到云籬嘴邊。 云籬不好意思讓她喂,忙主動抓了兩塊餅干,順手遞給小籬落一塊。 小籬落卻沒有吃,從她膝上跳下,很快躥到廚房去了。 “我問了玄覽大人,再過兩天,我們可以離開。”單冬凌也拿了一塊餅干,溫聲說,“這兩天還是待在這里?!?/br> 云籬點頭。 吃完餅干,云籬聽到廚房傳來貓叫,想必又是小籬落在纏著玄覽了,正打算過去抱它回來,身邊白光一閃,單冬凌變回了白狼,躍上沙發(fā)。 看大白狼像小狗一樣拱自己,云籬忍不住摸摸她的大腦袋,把她抱在懷里順毛。 單冬凌的妖身很大,前爪搭在云籬肩上,后腿還掛在沙發(fā)邊緣,狼尾巴垂在底下,小幅度地掃來掃去。 “冬凌見過金毛犬嗎?”云籬撫著狼毛,隨口一問,“我覺得你現(xiàn)在越來越像金毛犬了。” “我像二哈,像薩摩耶?!眴味璧溃艾F(xiàn)在又像金毛犬了。” 這些都是云籬冠給她的形容。 可她并不喜歡。 云籬聽出她話里的不悅,笑著抱了抱她的大腦袋。 “大白狼?!彼龁?。 單冬凌嗷嗚了一聲。 云籬貼了貼她的額頭,狼毛稍微有些扎人,但云籬并不在乎。 她隱約感到大白狼又在吃醋了,這匹狼實在太容易吃醋,有時候醋得莫名其妙。 她一遍又一遍給大白狼順毛,從耳朵尖揉到尾巴尖,單冬凌乖乖伏著,瞇起眼小憩。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玄覽端著一碟小魚干走出來,身后跟著小籬落。 在云籬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來,玄覽邊給小籬落喂小魚干,邊對云籬說:“領(lǐng)結(jié)婚證需要做身心檢查,合格了才可以擁有結(jié)婚證,你的大白狼,也許過不了心理檢查?!?/br> 云籬揉毛的動作頓了一下,下意識捂上單冬凌的耳朵。 “將蕪大人看過她的記憶,的確是個苦命的孩子?!毙[繼續(xù)說下去,“她的內(nèi)在早已扭曲了,只是藏得極好,她本人又寡言少語,鮮有和人接觸的機會,也只有和她朝夕相處的人才能覺察得到。” 云籬沒有作答,低頭往懷里看,然而單冬凌依舊保持著休息的模樣,一言不發(fā)。 “那我們不領(lǐng)證就好了呀?!痹苹h不知道她聽見了沒有,看向玄覽,“拜完天地,也算結(jié)過婚了。我們之間有沒有感情,不需要一紙證書來證明吧?” 大白狼的性格有陰暗面,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覺得沒必要在乎。 誰都有陰暗的一面,只要克制得住,不去傷人就好了。 單冬凌其實聽得一清二楚。她是修真者,又是聽覺敏感的妖族,捂耳朵對她來說沒有半點作用。 聽完云籬的話,她默不作聲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云籬的手,把小籬落的氣味舔得干干凈凈,留下自己的。 手背上的溫濕嚇了云籬一跳,但她沒有阻止,就當(dāng)做沒看見,對玄覽說:“比起我們的婚事,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將蕪大人的事吧?您說再過兩天我們就可以離開了,是神明們已經(jīng)談妥了嗎?” 她不希望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給小籬落喂了一條小魚干,玄覽道:“單憑談話就想讓那位大人妥協(xié),幾乎是不可能的,所幸主上早有準備,現(xiàn)下那位大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同意分出部分小世界,作為新法則的試驗地?!?/br> “……她們該不會和神尊打起來了?”云籬小心翼翼地問。 玄覽笑而不語。 “那就一定是打過架了?!庇^察她的反應(yīng),云籬心想。 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地方打的架,有沒有人受傷。 這些問題很快得到了解答,兩天之后,云籬在小屋門口澆花時,一道白影從天而降,緊接著又出現(xiàn)了一道時空裂縫,一只巨大的羽族從時空裂縫里沖了出來,渾身羽毛如同火一般鮮艷,把血跡的顏色都蓋了過去,背上伏著一位青衣女子。 云籬一呆,看清站在門口的一眾傷員,嚇得丟下噴壺跑進屋子。 諸神與神尊之間的交涉,看起來一點也不順利,除了司夢神伏夢無和司戰(zhàn)神沈酌,其他三位神都傷得不輕。 端玄的眼鏡片碎了,今霏的一身白獅子毛禿了好大一片,傷痕深可見骨。 云籬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齊裊和扶瑤,不過齊裊自從到了這個時代就昏厥過去,扶瑤的妖身背上全是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