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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單冬凌在身邊守護(hù),她睡了一個好覺,今晚肯定也是,按照書里的描述,女主和白狼師父是同寢同食,一點點從零開始培養(yǎng)感情。 云籬沒談過戀愛,但她見過秀恩愛,包括一方主動、另一方像白狼師父這樣冷淡的情侶秀恩愛日常,她也算是天天能見。 只不過她現(xiàn)在還小,又要努力保持軟萌人設(shè),很多親密的事情都不可以做,促進(jìn)感情只能在肢體接觸以外的方向下功夫。 她邊賞星星,邊回憶書里的各種設(shè)定和劇情。 大概過了一刻鐘,單冬凌就把她叫過去。 看著盤里的凍干,云籬瞪大了眼。 這么快做好了?!法術(shù)制作凍干的用時居然這么短?! “味道確實不錯?!眴味枋掷镞€捏著半塊魚凍干。 云籬咽了咽口水,拿起一塊凍干放進(jìn)嘴里。 和她從前吃過的貓零食口感差不多,也許是古修真界的魚rou富含水靈力,吃起來比貓零食鮮許多。 午飯云籬沒吃,這會兒的確有點餓了。單冬凌繼續(xù)做凍干時,她把那一小盤凍干都吃完了。 “師父,以后其他rou和果蔬也可以做成凍干的?!毕氲酱┰角俺赃^的果干,云籬提醒。 單冬凌動作一頓,轉(zhuǎn)過臉為難道:“為師碰不得新鮮果蔬?!?/br> 云籬笑起來,托起盤子:“師父可以隔著容器施術(shù)呀!切塊什么的雜事,交給徒兒來就是了?!?/br> 話出口,她忽然想起單冬凌用劍采靈草和蕨菜的情景。 “比如把水果塊放到雪華劍上……”云籬剛說完,又覺得不太好。 雪華劍是將蕪前輩的摯友留下的,又開了靈智,劍里還封著玄貊骨。這么貴重的靈劍,怎么好意思拿來做凍干? “好?!比欢鴨味鑵s一口應(yīng)下。 云籬:??? 好什么?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見她目光復(fù)雜,單冬凌淡淡一笑,安撫道:“將蕪前輩亦覺得是個好辦法。這雪華劍本是她的佩劍,大可隨意使用。” 云籬愣了愣。 前輩什么時候又說過話了? 不過既然白狼師父允許,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知道了“將蕪前輩的劍意”的存在后,云籬再看單冬凌,總覺得很奇怪。 白狼師父現(xiàn)在到底算一個人,還是一體雙魂呢? 能穿越時空的妖魔,在云籬記憶里,只有玄貊可以做到。 這么說來,將蕪前輩的摯友應(yīng)該也是一只玄貊,并且她們的關(guān)系很好,好到那只玄貊愿意將一根肋骨融入雪華劍,也愿意冒著天罰的風(fēng)險,讓無法轉(zhuǎn)世的摯友繼續(xù)在世間留存下去。 所以說,白狼師父突然對她親昵起來的時候,究竟是出于自己的意識,還是出于將蕪前輩的意識? 云籬分不清,也沒法分清。 識海算是修士的精神小世界,精神層面的情況太復(fù)雜,連未來科技也沒法檢測出具體原理,恐怕只有單冬凌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 單冬凌剛才只是做個嘗試,見凍干做成了,她便開始處理剩下的魚rou。 儲存方面倒是沒有問題,她有許多密封性好的器皿,到時候只要在封口處加一道小型隔絕屏障,便可阻止空氣進(jìn)入。若是rou類,直接往容器里充滿魔息,也可滅殺小徒弟所說的“細(xì)菌”。 陪著單冬凌切了會兒魚rou,云籬的眼皮子又開始打架。 她用手背拍了拍臉,郁悶極了。 穿越前她天天熬夜,到了書里變成幼崽,隔三差五睡覺,真是十分痛苦——她本就不愛睡覺,幼年期還因此被嚴(yán)厲的老媽子性格主人說教過無數(shù)次。 “云籬困了?”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單冬凌放下魚,洗凈手,把自己的大尾巴挪到她身邊,“睡罷。” 于是云籬變回妖身臥在狼尾巴上,心里再無怨言。 毛絨絨就是王道! 等到云籬睡沉,單冬凌也將魚rou全部切塊,凍在冰中,準(zhǔn)備做凍干。 看著蜷縮在自己尾巴里的幼崽,她俯下去,將臉在云籬背部的軟毛上貼了貼。 “我仍想將她送出去。”單冬凌在心中道,“她不該留在思過峰?!?/br> “她愿不愿走?”一道平靜而微弱的聲音回應(yīng)她。 “……似乎不愿?!?/br> “不要勉強她。”那聲音說完,單冬凌的識海再度陷入沉寂。 撫了撫云籬的貓耳,單冬凌索性收起身邊物,在地上鋪開獸皮軟毯。 把云籬擁在懷中,單冬凌和衣而臥,安心地閉上眼。 次日天蒙蒙亮,云籬剛醒來,就感覺臥的地方換了,不再是帶著草藥清香的狼尾巴。 她瞇著眼看周圍,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一雙手環(huán)著,再往上看,是個熟悉的下巴。 云籬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甚至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她把耳朵貼到單冬凌心口,聽了一會兒心跳聲,總算清醒過來。 白狼師父怎么把她當(dāng)抱枕了?! 云籬從沒被人這樣摟著睡過,而且對方還是她第一個生出“愛戀”之情的……暗戀對象。 她感覺自己的臉都燙了,要是這時候化人,保管從雙頰到耳朵根都是一片紅。 她忍不住抬起爪子,輕輕碰了碰單冬凌的下巴。 “師父?” 單冬凌似乎還在睡夢中。感到下巴有些癢,她迷迷糊糊捉過云籬的爪子,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又松了手,繼續(x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