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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阿虎就是有了母老虎后,才有的幼虎,好幾只呢,她就帶了一只養(yǎng)在身邊,太多了容易嚇著旁人。 她嘴巴喋喋不休,穆涼被吵醒后,耳畔就聽到小小乖幾個字,索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故作兇狠道:“閉嘴?!?/br> “那就閉嘴?!绷秩霍尤灰恍Γ瑢⑽孀∽约鹤彀偷氖职丛谡眍^上,自己靠了過去,盯著壓微顫的眼睫,得逞一笑:“我不說話,你也不要說話。” 酒意作祟的下的人軟萌可欺,林然笑笑不語,指尖撩起枕邊的發(fā)絲,看著她皺眉,唇角緊緊抿起。 發(fā)絲帶著清香,她嗅了嗅,腦海里想起了夢境,違反自己的話:“我就親親你,不欺負你?!彼粫圬摼谱淼娜恕?/br> 或許她只會趁著酒醉欺負清醒的人。 說親親就親,由發(fā)絲親到鎖骨處,最后咬了咬,盯著那處沉思,精致白皙,確實很誘人。 穆涼被咬疼了,半是清醒過來,手被小東西按住,她迷糊道:“你咬疼我了?!?/br> “說好都閉嘴的,你不守信的?!绷秩粵]有放開的手,反又俯身咬了咬,看著那處咬痕后,才覺得滿意。 穆涼疼得皺眉,伸手要去摸一摸,林然不讓,低聲道:“不能摸,困了就睡覺?!?/br> 細微的疼痛早就散去了,穆涼感知周身一松,沉沉睡了過去。 酒醉的人睡到晚間也沒有醒,林然是被餓醒的,爬起來忍不住讓婢女去拿些點心來,自己復又將門關上,希望阿爹也在睡著,沒有醒來。 王府的庖廚被帶去林府后,穆能又不在意這些,新請來的大不如以前的,點心顏色做得也不好看,林然看著嘆氣。 隨意吃了幾口之后,她照著原路爬出梧桐院,前院里靜悄悄的,打發(fā)小廝去酒肆里買些酒菜送去郡主的屋里。 吩咐之后,去主屋看了眼阿爹,還在睡著,她這才放心大膽地又翻墻回去。 穆涼醒來已至亥時,身上有些不適,頭疼不說,鎖骨處微微有些疼,腦海里想起昏睡前的一幕,她驀地清醒了。 小東西,又胡來。 外屋的林然聽到聲音后就走了進來,見她只著一身寢衣站在銅鏡前,領口都松開了,背影如水般柔和,,她怔了怔:“你在看什么?” 穆涼不看她,只淡然地將自己的領口整理好,去柜子里取了外衣。 動作平靜,看都不看林然一眼,林然自知有愧,就站在原地不動,討好她:“你可頭疼,我讓婢女熬了些醒酒的湯,喝一口嗎?” “不用了?!蹦聸鼍芙^,整理好衣衫后就走出來,看到桌上的吃食后,想起入睡前有人說餓了,餓到現(xiàn)在才吃? 林然笑了笑,殷勤地給她舀了一碗魚湯,道:“這是方送來的,還是熱的,沒有腥氣?!?/br> 屋內(nèi)燈火通明,也不見婢女伺候,就她一人在吃,想必有內(nèi)情。 穆涼接過魚湯喝了一口,鮮美清淡,道:“父親趕你走了?” “那倒沒有,就是不讓我進這個院子,我就爬墻進來的。”林然巴巴地看著她,見她對湯有好感,就夾了些青菜給她,酒后吃些清淡的好。 她夾的,穆涼自然不會拒絕,吃下后又想起信陽酒醉的事:“你把信陽殿下灌醉了?” “信陽殿下被人誆騙郡里有洛郡主的下落,后發(fā)覺不對,就忙回城。后得知我來王府下聘,她很奇怪,認為是我們故意誆騙她,她是不是被迫害的臆想?”林然不解,她今日對信陽的話極為不解。 信陽殿下始終認為誆騙的事,定是與自己的下聘有關,只是她下聘,與信陽公主府也沒有關系的。 她激動做什么? 林然不知,穆涼卻知,這件事本就是她讓人去做的,防止信陽忍不住將事情都說了出來,畢竟這樁親事旁人就當看笑話了,信陽才是極力不認可的。 不想信陽竟察覺,途中又回來了,不知不覺間引起林然的懷疑,她解釋道:“信陽殿下做事慣來憑心而為,她今日被誆出城,多半是朝堂之事,拿你開玩笑罷了?!?/br> “她看著情緒不像是開玩笑……”林然狐疑了,信陽對洛郡主看重,也不會拿這個開玩笑,背后必然有隱情,讓人去查查也可。 穆涼又道:“信陽與蘇將軍之間的事本就是復雜,或許是她所為,繼而冤枉你。” “或許是吧,不提這個了,我們明日回林宅嗎?郡主府里還有好多事要去定,住在這里也不方便?!绷秩谎劬o靜地盯著穆涼,這里很不方便,尤其是阿爹,把她當作虎狼一般。 她皺了皺眉:“阿涼,我們明日回去,可好?” “那便回去待些時日,等郡主府修繕好后再回來。”穆涼明白她的心思,且這些時日著實不放心她一人住在林宅,就怕信陽不甘心說出了舊事,將她苦心隱瞞的事弄砸了。 “好,明日就回去,阿涼真好?!绷秩挥尚目淞艘痪洌佳蹚潖?。 等到第二日的時候,穆能去上朝了,才發(fā)覺門人不讓穆涼出府。 門人得了吩咐,為難地看著兩人,穆涼本就不是愛受拘束的性子,這些年來行事尚算自由,穆能也甚少管她。 如今穆能拘束她的自由了,林然在旁看著左右的人,躍躍欲試,她按住林然道:“你急甚,動手打人不好?!?/br> 小心思被看破了,林然尷尬一笑,“我就是想想,那你出不去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