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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難受,像火在燃燒,讓她口干舌燥。 她端起桌上冷透的茶盞就飲了下去,穆涼面色更為黯淡了,按住她的手:“小乖,我們回府吧?!?/br> “時辰還早,我若走了,長樂殿下會不高興?!绷秩徊粦凶约旱男∏榫w。 穆涼哄了半晌,不想還是哄不好,只秦府內確實不宜久待,秦尚書依附蘇長瀾,也非善類。她現(xiàn)在解釋,林然也未必會聽,無奈道:“你要如何才會回府?” “那你親我一下?!绷秩幌攵聪刖兔摽诙?,蓄謀已久的想法,今日如何能放過。且平日里,她親一親就像做賊一樣,得此機會,不能錯過。 穆涼今日理虧,想將小東西帶回府去,情急下也未曾料到她這么無理的要求,然不答應又不可,只得道:“先回府?!?/br> 她起身,林然腳快地攔住她:“你騙我,回府就什么都沒有了?!?/br> 穆涼側開身子不看她,唇角抿得很緊,羞得一字都說不出來,白皙的耳尖悄然爬上紅暈,林然得理不饒人,也是她自己想不開做出來的,躊躇許久后都不知如何回應。 臉色紅若桃花,讓人止不住心神蕩漾,林然不肯,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親你,可好。 ” 她挪動著腳步靠近,歪頭去看穆涼的神色,鼓足勇氣去擁抱著她:“你別動就成。” 被她一把抱住,穆涼微微掙扎,眸色都跟著羞澀,提醒她:“這是在旁人府上,你不能亂來?!?/br> “那你回府后不理我,怎么辦,你故意哄騙我,又如何?”林然先問被騙的后果,雖說不知阿涼是不是真的騙她,說一說也是無妨的。 她的小心思被穆涼一覽無余,也故作生氣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不講誠信之人?” “那倒不是,只是你臉皮薄,指不定就讓自己成為了不講誠信之人?!绷秩粨?jù)理力爭,差點就要碰上阿涼的鼻尖了,她記得上次阿涼也是不動。 然后,她就親到了。 那次,親是親到了,還沒深入,阿涼就跑了。 穆涼心中警惕,身處異地,哪里會像在家中放肆般,她撥開林然的雙手,正色道:“先上馬車?!?/br> 先上馬車?林然被這句話深深吸引了,是不是上馬車就可以親了? 她正想問時,阿涼牽著都已走出暖閣了,外面天色好,陽光溫和,照在身上也覺一陣暖和,她先道:“你不許騙我?!?/br> 穆涼不答。 兩人出了暖閣后,就遇到在周遭玩耍的世家女,穆涼不自覺地松開她的手,總覺得不合適。她一松開,林然就主動握住她的手,道:“方才在暖閣,你可是很主動的?!?/br> “我……”穆涼欲言又止,臉色依舊微紅。 她一側身邁動腳步,林然就看到那只紅透的耳朵,她當著旁人的面就伸手摸了摸。 穆涼一驚,轉眸看她:“正經(jīng)些?!?/br> 聲音一落,恰好有人經(jīng)過,古怪地看了兩人一眼,林然擋著穆涼,當即就道:“哪家的婢女懂不懂規(guī)矩,隨意看人,是要挖一雙眼睛的。” 秦家的婢女被嚇得腿腳發(fā)軟,忙要賠禮,穆涼道:“下去吧,長點記性?!?/br> “謝郡主?!辨九樕l(fā)白,站直身子就跑了,嚇得魂魄都離了身。 “開口就說挖別人眼睛,對你自己名聲可不好。”穆涼勸道,洛陽城內一點秘密都沒有,稍有風聲就傳得人人盡知。 林然不以為意,隨口道:“我對外間的事不在意,最好人人都怕我,距我遠之,你就沒有指望了。我是孤家寡人,你也是一人,恰好恰好?!?/br> 穆涼嗔怪地看她一眼,未置一詞。 讓婢女去主人家說一聲后,兩人從正門離開,恰巧長樂送秦宛,一行人在府門前,頗是熱鬧。 秦宛見到兩人后,先俯身行禮:“下官見過穆郡主,林家主近來可好?” 她態(tài)度有所改進,讓林然一驚,不過秦宛代表的是陛下。秦宛對她客氣,想必陛下對她態(tài)度也是有所改觀,她回了一禮:“秦大人安好,林然進近來很好。” “自然是好,去歲可是賺了不少銀子,你看銀子一多,個子就好像長高了點?!遍L樂揶揄道,目光卻時不時地落在秦宛身上。 幾乎無人夸林然長高,讓她開心不少,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穆涼不覺莞爾,真是容易滿足的孩子。她開口道:“秦大人是要回宮嗎?” “下官奉陛下之命,禮已送到,該回宮復命?!鼻赝鹂蜌?,清秀的面上敷著淡淡的脂粉,清水出芙蓉,艷而不妖。 她說完就上了馬車,長樂追了過去,又無話題說,隨口扯謊道:“今日這么熱鬧,怎地不見蘇將軍,她去了何處?” 秦宛掀開車簾,淡淡一笑:“蘇將軍擒得一洛家逆黨,在大理寺中審問?!?/br> “洛家逆黨?”長樂玩笑的心思淡去,又道:“可知是洛家何人?” 秦宛在御前伺候,知曉得比常人多一些,她有此一問,既是洛家舊人,阿姐必會受影響。 秦宛抬眸掃了一眼左右,也不在意臺階上站立的兩人,道:“聽舉報的人說是洛家庶出的兒子,洛卿的庶弟,陛下才會動怒,讓蘇將軍去徹查?!?/br> 聽是洛家的嫡出一脈,長樂不解:“洛王爺一脈死的干凈,莫不是抓錯了?” 秦宛搖首:“我也不知,殿下還是看著信陽殿下為好,千萬不可牽扯進去,來日方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