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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然驚訝一嘆,還有這樣的道理,她與阿涼都沒親昵,哪里還容得下別人,她忙應(yīng)道:“那不要了、不要了?!?/br> 穆涼滿足一笑,摸摸她柔軟的后頸,夸道:“很乖,過幾日我陪你去宅子里看看,另外喚信陽公主一道過去。” “喚她做什么,讓她先去就是了,不想與她同行,且我知道她的秘密,指不定又要打架?!绷秩粦Z了,面對功夫好、性子不定的人,只能敬而遠之。 穆涼沒有反對,想想也是,還是離信陽遠些的好。 粥棚的事有條不紊的繼續(xù)下去,有些人知曉去郡里施粥后就將糧食收了回來,畢竟隔得遠了,皇帝哪里看到他們做的好事。 **** 信陽得了林然的通知后,耽擱了幾日,攜林湘去了舊宅。 宅子哪怕在人群密集之地,也顯得有幾分陰森,多年不曾有人踏足,林湘膽子小,步步不離信陽,時不時左右看一眼。 尋常人進來看到殘垣斷壁,都會嚇得心里不安,且這里傳說冤魂無數(shù),看到蕭索的墻壁上枯黃的爬山虎,林湘才小聲道:“母親為何不等林然將宅子修繕好再來拜祭,此時過來,終非合適的時候?!?/br> 藤蔓爬滿了開裂的墻壁,墻壁之上布滿漆黑的痕跡,當(dāng)是被大火燒過的痕跡,越往里走,那些漆黑的痕跡越多,讓人心頭一跳。 天氣陰冷,昏暗沉沉,身處在這樣的地方,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林湘開口得不到母親回應(yīng)后,就忍不住身子發(fā)抖。 不知走了多久,見母親停在一處廢屋前,到處都是倒塌下來的屋梁,燒得比外面更為厲害,信陽眸色染了幾分凄楚,她緩步上前,干凈的指尖拂過那些漆黑骯臟的屋梁,林湘驚道:“母親,臟?!?/br> 她一聲驚呼,讓數(shù)步外的穆涼腳步一頓,林然探首去看,嘟囔道:“冤家路窄。” “這里當(dāng)是洛卿的宅子,處于后院之中,主院在前面,你若要設(shè)新房,就當(dāng)在主院,后院做些客房,或者造一園囿,春日里也甚是好看。”穆涼道,她聽方才之話,就知林湘不喜此地。 信陽對這里盼了十四年,能過來還是費了一番心思,只有林然無處可選,才會誤打誤撞地看上。如今如愿以償,聽到林湘這句臟,又是何等的傷心。 她無奈搖首,公主府的家事還是莫要多管,又見林然探腦,定想窺探。她伸手拉著她往主院走去,斷她偷窺的心思,道:“主院你想如何修?” 主院之地,并無被燒毀,只多年過去,房屋破損得厲害,定要翻了重修。 林然對于信陽對林湘的態(tài)度也頗是好奇,方想八卦一下,就被阿涼拉走,她可惜道:“也不知信陽對林湘可好,我雖不信林湘是洛家后,可事已至此,也不得不認命?!?/br> 林湘柔柔弱弱,與暴力的信陽,怎么看都是不像的,與張菱還是像的,南城女子溫涼如水,也就是這樣。 驀地提到洛家后一事,穆涼心中有了計較,狀似隨口道:“她不是洛家的人,難道你是?” “我怎么會是,老家主舍得將這些多銀子送我?銀子是商人的命,舍不得的?!绷秩粩[手,細細一想,她早死的父親也不像是大方的人。 “銀子是商人的命,那你是命也是銀子?”穆涼輕笑,陰沉的冷風(fēng)漾過,衣袂翻飛,樹枝上的殘雪簌簌而落。 雪飄至穆涼的眼睫上,瞬息融化,滑入眼中,似淚珠、似水澤,讓穆涼眨了眨眼。 本就端莊之人,眨眼時反覺似少女明媚,林然癡癡一笑:“阿涼才是我的命,你看我的銀子都給你了?!?/br> “油嘴滑舌?!蹦聸鲟凉忠痪?,拉著她就往主院走去,耳尖都跟著紅透了,幸好因急忙走路,林然也未曾發(fā)現(xiàn),不然又得費些口舌,才能壓過小無賴。 小無賴一路走一路嘮叨:“我看過圖紙了,主院里有一書房,我覺得不好,鋪子里的事情雜亂,不能把我們的屋子變成了商議的書房,把書房直接撤了,該一浴室也是不錯?!?/br> “主院本來就有浴室,一間還不夠你用?”穆涼道。 “我看了,有些小,不如兩間并未為一間,大些,好用?!绷秩幻雷套痰?。 穆涼覺得奇怪,前幾日她看過圖紙,書房與浴室并不在一處,如何并?她道:“兩處不在一起,中間隔著屋子,你怎么并,難不成將新房也作浴室?” 林然被猝不及防一問,呆呆道:“那是不是太大了些,和溫泉一樣大了,舒服是舒服,那我們住哪里?” 穆涼沒好氣道:“讓你日日住浴室里?!?/br> “你住,我就住?!绷秩蛔煊驳?,住浴室也很舒服,比床還要軟。 兩人說著不正經(jīng)的話,遠處有人踩著枯枝走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穆涼轉(zhuǎn)身,她推了推林然:“你去屋后看看,可要種些樹,夏日也有些清涼?!?/br> 林然不知有異,頷首答應(yīng)下來,大步往后走去。 穆槐走來,將聲音壓至最低:“郡主,屬下似是瞧見林肆入了宅子。” 作者有話要說:穆涼:讓你日日住浴室,就有小林然了。 小乖:不要、不要,我不要做食物鏈最底端。 長樂:沒出息。 秦宛:殿下有出息? 長樂:出息是什么東西?我不認識。 前章紅包已發(fā),本章隨機50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