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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我真沒有暗示你_分節(jié)閱讀_122

    轉眼就要到春節(jié),蕭景寒的新劇因為是寒假檔的周播劇,一直得拍到除夕前一天才放工,兩人目前都是無家可歸的狀態(tài),所以春節(jié)這種團圓的日子只有他們兩個和一只貓一起過。

    臘月二十七那天,恰逢沈老爺子百歲冥誕,沈文瀚為了博個孝順的賢名自然得大cao大辦一場,不僅特意請大師到沈老爺子墓前誦經,還召集了沈家的親族以及好友觀禮,場面活做的十足十。

    除了親朋好友全都叫到位之外,沈文瀚還三令五申命沈斯寧回來參加祖父的冥誕,即使父子之間矛盾未消,但沈斯寧是長孫,又是沈老爺子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于情于理都該出席,否則會遭人非議。

    沈文瀚極好面子,不想被人暗地里議論他們父子失和,都不讓兒子祭拜祖父,所以就算他看沈斯寧再不順眼,沈斯寧都必須回來露下臉給他撐場面。

    沈老爺子在世時,沈文瀚不見得對他爹有多孝順恭謹,人死了倒是演起孝子賢孫來了,沈斯寧對這個偽君子的鄙夷更甚。

    他本不想摻和沈家的事,就算被人罵不孝,罵“白眼狼”他也無所謂,但看在沈老爺子對原主不錯,還給他留了一大筆遺產解了燃眉之急的份上,他還是決定去沈老爺子墓前表下哀思,算是感謝這個素未謀面的親人對他的關照。

    沈斯寧故意等到祭禮快結束的時候才姍姍來遲,沒有配合沈文瀚演戲。

    他穿著黑西裝,捧著一束白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步步走到沈老爺子墓前,放下花束之后在墓碑前站了會兒。

    墓碑上的遺照是個面容慈祥的老人,也許是這具身體對老爺子的感情很深,沈斯寧竟然也感覺到了些許發(fā)自真心的哀傷,他在心里對老爺子默默說了聲“謝謝”,然后沒有理會沈家的其他親眷對他的指指點點,徑直離開了墓地。

    可以想象當時沈文瀚的臉色會有多難看,沈斯寧非但不在乎,還有點痛快,他要不好過,那大家都別好過。

    墓園到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沈斯寧走到一半,陰沉的天空里剛好下起了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雪下得不大,只是一些小冰晶,雪花落在臉頰上,很快融化,涼意卻入了骨。

    沈斯寧忽然想起一個關于初雪的傳說,在下初雪的時候,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就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也不知道蕭景寒那邊有沒有下雪。

    “阿寧?!?/br>
    身后忽然有人叫他,是一個熟悉溫和的男聲,沈斯寧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謝玉洲。

    剛剛在墓園里,沈斯寧就注意到謝玉洲也在了,在所有看向他的目光中,謝玉洲那一道是最火熱的,讓沈斯寧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雖然謝玉洲拒絕了沈家的婚事,但沈家還是邀請謝家人參加老爺子的冥誕祭禮。

    謝家和沈家是世交,雖然兩家最近關系鬧得有些僵,但他們這種豪門之間聯(lián)系錯綜復雜,利益息息相關,謝玉洲和沈曼珍的婚事還沒拿到臺面上說,沒幾個知道內情的人,為了不傷和氣,即使沈文瀚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將這件事大事化小。

    沈斯寧聽到謝玉洲的聲音沒回頭,甚至還加快了腳步,但謝玉洲這個人十分執(zhí)著,即使沈斯寧已經告訴他無數(shù)遍,過去已經過去了,他還是不死心。

    “阿寧。”謝玉洲大步追上來攔住了沈斯寧,俊秀的臉上滿是郁悶,“我在喊你,為什么聽到了當沒聽到?”

    沈斯寧沒辦法只能停下來,“你想說什么?”

    謝玉洲開門見山地問:“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沈斯寧挑眉:“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br>
    謝玉洲皺著眉頭,神情關切:“阿寧,你不用瞞我,你和沈家的事我已經從我父親那里聽說了?!?/br>
    沈斯寧淡淡一笑:“看來你和家里是和好了,恭喜你啊?!?/br>
    謝玉洲氣急,都什么時候,沈斯寧還能一副沒事人樣,放在以前,沈斯寧有什么心事都會和他說,現(xiàn)在卻拒他于千里,謝玉洲想不通,為什么在這短短的幾個月里,沈斯寧會變化這么大。

    “阿寧,你別和你父親對著干。”謝玉洲心里既擔憂又生氣,語氣不禁重了點,“那個人雖然是你母親,但你和她從小就沒見過幾次面,沒必要為了她惹怒你的父親,阿寧,沒了沈家的支撐,你的路會走得很艱難你明白嗎?”

    沈斯寧輕笑,彎唇問他:“你的意思是,離開沈家,我就不是沈斯寧了嗎?謝玉洲,我以前只是覺得你只是固執(zhí)了點,但也是個敢作敢當?shù)娜?,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了,你不過也和其他人一樣,鼠目寸光罷了。先不說我和沈家決裂是不是因為白飄飄,但我知道,只要我一日留在沈家,我就要過一日仰人鼻息的日子,你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豪門公子自然是不懂的?!?/br>
    言以至此,也不管謝玉洲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沈斯寧繞開他,目不斜視往前走,卻被謝玉洲從身后拉住了手臂。

    謝玉洲眼里有痛心還有一絲莫名的恐懼,聲音里都帶了點顫動:“我懂,可是我不想見你重蹈覆轍!”

    沈斯寧心頭突突跳了兩下,好像抓住了一個關鍵的信息,但一時想不到是什么,回頭詫異地問:“你說什么?”

    謝玉洲垂眸,長而濃密的睫毛掩飾掉了眼中洶涌的情緒,他低頭搖了搖,啞聲說:“沒什么。阿寧,我知道你現(xiàn)在可能聽不進我說的話,但是作為朋友,我真的很擔心你的處境?!彼D了頓,抬頭堅定地看向沈斯寧,“或者你如果需要我?guī)兔Φ脑?,盡管開口,我永遠會站在你這邊!”

    不對,謝玉洲有點不對勁,他似乎知道點什么。

    但還沒來得及等他細想,忽然有輛黑色的跑車像鬼魅一樣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加足馬力朝他們的方向開了過來!

    謝玉洲先發(fā)現(xiàn)了危險,千鈞一發(fā)之際他迅速做出了判斷,一把把沈斯寧推開,那輛車見撞不到沈斯寧隨之減慢車速,在距離謝玉洲不到兩米的位置一個急剎車,車胎和地面發(fā)出一聲尖銳刺耳的摩擦聲,跑車有驚無險地停了下來。

    沈斯寧被謝玉洲推開的一瞬間看見了那輛朝他們開過來的跑車,心懸到了嗓子眼,要是謝玉洲為了救自己出了意外,這份情他恐怕永遠都還不清了,還好那輛跑車的主人似乎良心發(fā)現(xiàn),停了下來。

    謝玉洲的臉色不比沈斯寧好看到哪里去,只見他鐵青著臉站在跑車前面,緊緊盯著車里的人,聲音冷得一點都不像平時溫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