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老攻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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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把姜湯喝了,可別著涼了。”陳秀秀看江景元回來,將一碗剛出鍋的姜汁遞了過去,“這次科舉回來不管成不成,你都要給我把婚事辦了,可不能在讓村子里傳些閑言碎語了。” 陳秀秀近兩年來也是憂心忡忡的,徐水舟已經(jīng)長大成人,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紀,還在自家勞作,村里早就在傳流言,說這孩子其實就是阿茂的私生子,是她陳秀秀容不下那孩子。 景元還沒有考秀才,還可以用以學(xué)業(yè)為重來推脫,考了秀才后她就沒有理由再推脫了。 再說水舟那孩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性格秉性都挺好,容貌也好,與景元正好相襯。 江景元聽了皺了皺眉,見母親臉上歡喜,便什么也沒有說。 只是一個院試,江景元自然而然考過了,可一回來就感染了風(fēng)寒反反復(fù)復(fù)近一年時間,到最后竟然藥石無醫(yī)。 自己死了倒是無妨,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娘,爹走了,他也走了,這世間很難再有讓娘留戀的東西。 回光返照見,他看見他死之后,會有人來代替他照顧他娘,他娘的后半生也過得非常順遂,一家人幸福融樂的。 滿意的笑了,好像這樣也挺不錯的。 陳秀秀跪坐在床前,聽著兒子的遺言,眼里心里都是心疼,仿佛又回到那個哭也哭不出來,喊也喊不出來的時候。 “娘,我走了,你別傷心,不久后會有個人上我的身,代替我來做你的兒子,你還有個好兒子,娘,你要多保重,我跟爹都希望今生今世過得平安幸福。” 江景元也像江遠茂那般絮絮叨叨地說著遺言,然而陳秀秀心中何其悲哀,丈夫兒子都死在自己懷中,她活下來還有什么意義呢。 “別走,別走,景元你看看娘,你不要拋下娘一個人?!标愋阈憷霸氖郑绻梢运胗米约旱拿鼡Q江景元的命。 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江景元,對著陳秀秀艱難地笑了笑,那一笑,比天山上的雪蓮還要顫美,“娘,別哭,兒子今生不能跟在跟跟前侍奉,愿來世還做你兒。” “竹姨,我看到小舟與未來要上我身的人有一段姻緣,他們會很幸福,這樣也好?!?/br> 江景元最后看向賀雨竹,抿嘴笑了笑,握著陳秀秀的手,靠在她懷中,永遠的辭世了。 “景元、景元、你不要下娘,娘帶你去找最好的大夫?!标愋阈悴豢辖邮芙霸呀?jīng)辭世的現(xiàn)實,不停地拍打著江景元的身體,企圖從他身上找到一絲人的溫度。 可是不論怎么拍打,怎么暖他的手,都是冰冰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你怎么就不等等娘,娘還沒有給你找到大夫,娘還沒有看你成親,是娘不好,娘保護不了你?!标愋阈愕难劢窃僖驳舨怀鲆坏螠I,自責(zé)到無以復(fù)加。 賀雨竹還在回味江景元方才的話,她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微微有些震驚,震驚過后就是傷心。 這孩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平時就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就這樣去了,留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叫她怎么不能傷心。 陳秀秀枯坐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相信他的兒子沒有死。 她深信。 “找大夫,找大夫,對找大夫?!标愋阈闾娼霸砗冒l(fā)絲,悠悠道,“景元,你好好休息,娘去給你找大夫,有了大夫有了藥,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br> 盡管床上的江景元一聲不坑,一動不動,陳秀秀還是堅信她的兒子沒有死,沒有死。 她眼神空洞的走出房屋,像一只幽魂一樣,從江漁村走向鎮(zhèn)上,夜已深沉,鎮(zhèn)上的醫(yī)館早就關(guān)門了,為了等到大夫,她坐在醫(yī)館門口,睜著眼睛看了一宿。 從月升等到日升,她放佛感覺不到寒冷一般,這這樣整整枯坐了一宿,等到街上的人逐漸熱鬧起來,等到醫(yī)館的李大夫終究姍姍來遲。 她才有了知覺,拉著他走向家走。 賀雨竹見陳秀秀久久不回,回味著江景元死前那番話,終究是放心不下,讓徐水舟去好好照料江景元,她則出門去找人。 在村頭看見沒魂的陳秀秀拉著大夫往家走,她的一顆心安定了下來。 當(dāng)李大夫說出那句,無力乏天的話語,陳秀秀雖然心中早就有數(shù),但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村里族人又來鬧,想要收回當(dāng)初族老給的二十畝田,她想此刻只想一心求死,沒準景元的魂還在路上等著她。 直到她那夢寐以求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才算是回魂,景元,她兒終于回來了。 失而復(fù)得,她太開心了,把景元捧在手心怕摔了,放在嘴中怕壞了。 可是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景元不再跟從前一樣安安靜靜的,反而愈來愈活潑,也越來越愛去找徐水舟。 她知道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她的兒子終究還是去了,現(xiàn)在的景元不再是原來的景元。 想到兒子臨死前對她吐露的那些胡言亂語,她的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原來景元說的都是真的。 清明,她提前好一籃黃紙,香燭,等到江景元他們離開后,一個人坐在江遠茂墳邊燒了好多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