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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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怎么弄,再……再說吧。 明宸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過了馬路走到鐵門前。隔著門,他似乎看到一把黑傘,漸漸接近。 是他吧?就是他吧? 明宸后退幾步,不敢走太近,但來人的黑傘壓得太低,他沒看到人,也不想離太遠。就這么一會兒退一步一會兒退兩步的,在司延安出了鐵門時,兩人隔了有七八米。 “……” “!” 終于,下一刻,兩人視線對上了。 明宸只覺得慌張瞬間駕馭了他,大腦一片空白,扭頭就跑。 司延安反應(yīng)了足足三秒才追上去,明宸聽到身后腳步,回頭看了眼,魂飛魄散地提速。 “跑什么!”司延安怒吼。 明宸埋頭跑。 “……靠!”司延安喊得半條街都能聽見了:“停!我追不上!?!?/br> 這個字仿佛有魔力,明宸下一秒踩到一個水洼,整個人朝右邊滑倒。司延安幾步追到,扯著他胳臂拎起來,才沒讓他一頭砸到窨井蓋上。 “跑什么!”司延安提氣,狂吼:“撞到怎么辦???叫你停聽不見嗎!” 明宸縮了縮脖子。 兩人都急促喘著氣,司延安緩了好一會兒,那股從脊椎麻到頭頂?shù)母杏X終于褪了。 他這才注意到明宸的樣子,又嚇了一跳,小朋友渾身都是濕的,偏著臉。他抓起明宸的手,凍得跟冰一樣,再強行掰正腦袋,把濕漉漉的劉海撩上去,滿臉眼淚。 “哭什么?”司延安啞著聲音問。 “我……不知道?!泵麇烦榱丝跉猓骸安恢?,就是很想哭。” 司延安把他外套袖子卷起來,發(fā)現(xiàn)里面貼身的t恤都是濕的。再往里摸,一直濕到肘彎附近。 說明在外面淋了很久了。 “什么時候來的?”他垂著眼睛。 “……十點吧?”明宸想了想。 那就是三個小時。司延安沒問他怎么知道他回來,怎么知道他住哪兒之類,只大拇指抹了抹他眼睛下面:“怎么不按門鈴?” “我覺得,你難得回家,應(yīng)該想跟家人,說說話?!泵麇氛f:“我可以,等一等的?!?/br> 他表情很不好看,似乎是想笑一笑的,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對不起,哥,我不是想堵你,我只是想看你一眼?!彼鷣y揉了下眼睛,根本止不住:“我怕你躲我。” 司延安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了,喉嚨和鼻腔像堵了一大團被雨淋過的棉花。 明宸還在解釋,他委屈得像個被打濕成一團的可憐野貓,尾巴尖都在發(fā)抖:“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哥,我能說說話么?!?/br> 司延安深呼吸,然后眨了下眼睛:“不能和別人說嗎?!?/br> 明宸用力搖頭:“想和你說,只想和你說??梢詥岣纾胁恍邪??我是不是很煩,你討厭我了嗎?” 司延安記憶里,明宸幾乎沒要求過什么,看到他就笑瞇瞇的,很開心的樣子。 所以直到現(xiàn)在,司延安才明白,一旦明宸要求了,他根本拒絕不了。 也許他潛意識里是知道的吧。 所以才會像個傻逼一樣匆匆跑那么遠。 “好,我聽你說。”司延安抱緊他,揉了揉他濕漉漉的頭發(fā):“先跟我回家?!?/br> 第81章 明宸跟著司延安回到家, 已經(jīng)沒再哭了。 挺熟悉的環(huán)境,看起來什么都沒變,而且很干凈, 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有人來打掃。 他抬頭看了眼二樓,聽到司延安說:“上去看吧?!?/br> 明宸頓時高興了,噠噠跑到天臺。 那棵曇花竟然還活著, 盆被放在屋檐下,沒被雨淋。他蹲著看了一會兒, 下樓,司延安站在樓梯上喊他:“去洗澡?!?/br> 明宸聽話的跑進浴室,衣服都粘在身上, 扒掉的時候有點艱難。一泡進熱水才感覺整個人活了過來,手腳漸漸恢復(fù)了知覺。 浴缸很大, 他整個人屏住呼吸潛進水里憋了一會兒, 突然想起來某件事,猛地冒出腦袋,跨出浴缸, 直奔鏡子前。 臥槽!眼睛!腫了! 明宸扒著鏡子戳自己的眼睛, 腫得都快成個泡了!難怪覺得睜不開, 就是上次他喝酒買醉那晚都沒腫成這樣過,也太丑了吧! 怎么辦啊, 男神好不容易回來, 他竟然這么丑地抱著他哭……明宸崩潰地往前傾,撅著屁股, 額頭抵著鏡子,兩手扒住右眼的上下眼皮企圖拉開。 正努力著,門響了, 司延安一只腳邁進,而后頓住。 “……” 明宸傻了。 司延安似乎有被震撼到,半晌黑著臉過去,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啪的一聲。 “折騰什么?不冷?” 明宸臉爆紅,兩三步跳回浴缸,水花濺了滿地。他埋著臉,恨不得整個人從浴缸的出水孔鉆進去,隨便通向哪條大海一去不回。 司延安嘆口氣,躲開水走到浴缸邊,把手上的碗遞過去:“藥喝了。” 明宸小角度的探出頭:“什么藥???” “感冒沖劑。”司延安:“翻了下只有這個了?!?/br> “我沒生病呢。” 明宸說著,看了眼司延安的表情,乖乖接過碗:“……好的我喝。” 等他走了以后,明宸光速把自己洗干凈。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呆了,連鏡子都不敢再照。 睡衣還是他穿過的,一件普普通通的t恤,因為是司延安的,穿在他身上有點大,運動褲也有點長。 他一邊卷褲腿一邊逃出浴室,剛出來,就看到司延安就在外面靠墻站著。 “洗完了?”他問。 “嗯嗯……”明宸胡亂點頭。 “去我房間?!彼狙影舱f。 明宸頓時浮想聯(lián)翩,但很快清醒,小聲問:“你睡覺嗎?” 司延安嘆口氣:“睡,我洗個澡就上來。真累了?!?/br> 明宸也累了,本來一肚子的話,結(jié)果剛坐到床邊就失去了意識。迷糊著醒過來的時候耳邊有嗡嗡的響聲,他發(fā)現(xiàn)自己半趴在枕頭上,腦袋熱乎乎的,有人在給他吹頭發(fā)。 “就是想生病是吧?!彼狙影惨娝麆恿?,說道。 明宸嘿嘿兩聲,又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問他:“哥,你給貓也吹過毛嗎?!?/br> “吹啊?!彼狙影泊怪郏骸皫€寵物店跟殺了它一樣,后來都在家洗澡了。要我另一個助理幫忙,不然洗不了?!?/br> “你都不把貓送寵物店的?!泵麇泛f。 “嗯?” “那你也別把我送走好不好???” 吹風(fēng)機嗡嗡響,司延安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啞著嗓子說:“是我不好,沒有下次了?!?/br> 明宸只覺得一股巨大的酸意直沖腦門,下一刻他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用力撞進司延安懷里,雙手用力抱著他。 司延安把吹風(fēng)機關(guān)掉,貼著他耳朵問:“是不是很害怕?” 明宸點頭,哭著說:“嚇?biāo)牢伊恕艺娴摹瓏標(biāo)懒恕?/br> 這兩天他一直憋著,已經(jīng)快憋死了。 這會兒一股腦全說出來,說得亂七八糟的。 那天錄《非凡秀場》的時候,讓月秀提到臺鐘事件是提前定好的臺本,主要是為了證明一下他對一些審美意象沒概念,沒想法。 比如粉色就是女生會喜歡的,紋身一定是狂野叛逆的,這些都是一些網(wǎng)友攻擊他“娘”和“裝純”的重點論題。 加上他還穿了女裝,說了自己的想法,事后證明的確非常有效,黑子的聲音被壓下去很多。 但是當(dāng)時在錄節(jié)目的時候,快散場時,觀眾席里有個人喊過一句話。 是個女聲,很尖銳,因為當(dāng)時臺上正好沒人說話,她的聲音被聽得特別清楚。 那人喊的是:“你真的不在意臺鐘了嗎!” 明宸當(dāng)時愣了一下,特地拿著話筒說了句不在意了。 是真的不在意,過去太久了。雖然當(dāng)時被傷害的心情確實讓他難受過一陣子,但人生在世,誰沒有見過幾個奇葩,遇到過難受的事情? 某種意義上,他還早就遇到過更“奇葩”的人,別的沒有,承受力是練上來了。 他回答過以后,臺下就沒聲了,當(dāng)時觀眾席沒打燈,他們站在臺上看過去都是黑的。 主持人立刻說到下一個話題,包括他在內(nèi),誰都沒把這當(dāng)回事。 直到那天在醫(yī)院,聽西施姐說了事情經(jīng)過。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想起了這個人。 “會有很真情實感恨某個人的,但很少。”明宸哭完了,皺著眉說:“粉絲也是人,平時也要生活,上學(xué)上班都很忙的。網(wǎng)上動動嘴罵罵人就是極限了吧,沒幾個人愿意把現(xiàn)實搭進去的?!?/br> 司延安把大燈關(guān)掉了,開了夜燈聽他說。 “當(dāng)年臺鐘那事,那人和粉絲一起那么辛苦的追場,到處都有她,我哪兒想得到會干這種事?”明宸煩躁地揉了下眼睛:“氣死了,當(dāng)時我們都說那人絕對有病。但她發(fā)言的微博是個三無號,找不到人,才不了了之。真是……” “你覺得是她?”司延安說。 “嗯,”明宸說:“節(jié)目提到臺鐘,有人喊話,第二天就被投毒,很難不這么想吧?這已經(jīng)是犯罪了,要坐牢的……我還沒問細節(jié),但能繞過快遞把東西送進來,肯定是有預(yù)謀。這不是普通討厭能解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