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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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今天她差點(diǎn)被文敏害死,緊接著又遭林青云攻訐。文敏與林青云有錯在先,她放下狠話,大家都能理解。 可他跟jiejie呢?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唯一的靠山大哥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此時與人交惡,他們會瞬間進(jìn)入孤立無援的被動局面。知青點(diǎn)的其他知青不會幫他們,村里人也不會幫他們。若是因此給人留下倨傲難相處的第一印象,許多連鎖反應(yīng)也會接踵而來,他們在上水村的生活會更加艱難。 最關(guān)鍵,他們與文敏等人看起來似乎并沒有太大的矛盾,此時發(fā)難,他們沒法站在情理的最高點(diǎn)。旁人少不了說閑話。 俞小綿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剛才上水村的時候,也是顧忌良好,隱忍了不少的。畢竟就算閑言碎語可以不計較,但都住在一個院子里。要是跟所有人站在了對立面,他們使起絆子來,也是夠喝一壺了?!?/br> 她停頓了會兒,見四周沒人,低低說了一句,“林青云挺會做人的,對女同志比較照顧,就是男同志,好些都收過他的東西。所以不管他們心里怎么看待林青云,為了往后接連不斷的好處,一般場合,也都是站他那邊的。要不是有今天這一出。我突然對林青云這么發(fā)難,還真有點(diǎn)夠嗆。你們跟他相處,也小心點(diǎn)。尤其是你jiejie。” 沈向陽看向她,“為什么跟我說這么多?” “誒?”俞小綿懵了會,仿佛自己也不知道。她并非多管閑事的人,尤其跟沈向陽并不算熟悉,今天話是有點(diǎn)多了。她歪頭想了想,“大概是因?yàn)槟鉰iejie長得漂亮又溫柔可親?” 沈向陽:…… 這忒媽什么神理由!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我小時候就經(jīng)常想,我長大后會是什么樣子,會不會變成大美女。都說女大十八變。我的鼻子稍微扁了點(diǎn),過幾年會不會變高?我的下巴太圓了,往后會不會瘦下去。我想要的這些,你jiejie都有!鵝蛋臉,瘦下巴,高鼻梁,大眼睛,薄嘴唇…… “說起來,好像每一樣都不算出奇。但你jiejie將這些全部綜合到一起,我才發(fā)現(xiàn),精致到了極點(diǎn)。尤其你jiejie氣質(zhì)出眾,一身貴氣不說,還散發(fā)著書卷味,腹有詩書氣自華,聽過沒有!嗷嗷嗷,此人只應(yīng)天上有,你知道嗎!” 沈向陽懵逼臉:“……是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br> “我知道??!放你jiejie身上,當(dāng)然就是此人只應(yīng)天上有?。 庇嵝【d握拳,興奮難當(dāng)“我的理想型,就是這樣的!” 一秒又喪氣起來:“可惜我長不成這樣。就是長成這樣,也沒這份氣質(zhì)撐得起來。成不了這樣也就算了,偏偏我還是個女的。要不然娶回家,天天看著也好??!” 捶胸頓足,好不失落。 沈向陽:……目瞪口呆! “算了!認(rèn)命了!我還是回屋備課吧,明天還要去學(xué)校呢!” 轉(zhuǎn)身,進(jìn)屋,關(guān)門。 沈向陽:……啊啊啊,神經(jīng)病??! 虧得他之前還覺得這姑娘不錯!忒媽的,這人就是個腦子有病的!看來,他不僅要幫jiejie防著身邊出現(xiàn)的男人,女人也不能懈??! 沈向陽心下一緊,撒腿跑去找沈向容。不行!他得時刻跟在jiejie身邊! ******** 豬rou分完,家家戶戶都得了一塊,人人紅光滿面,喜氣洋洋。便是周愛國一家,這次也得了那么點(diǎn)巴掌大的rou。雖說是全村分的最少的。但劉艷華還是很開心。至少這說明,村里人并沒有事事排擠他們。他們的日子就還有希望。 唯有周雙鶯覺得沒意思極了。劉艷華瞧出她心事重重,擔(dān)憂問道:“鶯鶯,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有事不要瞞著mama,告訴mama,mama可以幫你一起想辦法?!?/br> 周雙鶯張了張嘴,又閉上。 她要怎么說?她能跟她mama商量如何對付周愛黨和周愛軍,如何讓自家日子越過越好。但她能告訴她mama,她是重生回來的,她要不惜一切代價搶奪劉萌的機(jī)遇嗎? 不能的!即便她媽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她也不能完全坦白的。尤其是,如果她媽知道捕獸夾是她安放的,她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設(shè)計錢則仁,她媽會怎么想? 周雙鶯搖頭,“我沒事。就是擔(dān)心臉上的疤?!?/br> 劉艷華伸手撫摸著她額上那淺淺的痕跡,“鶯鶯,沒事的。你還小,長大就看不出來了。” 周雙鶯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我知道了?!?/br> “mama跟你爸爸和舅舅都說了,他們會幫你一起找蘆薈的。你不是說那東西有用嗎?” 周雙鶯仰起頭,露出一個笑臉,“嗯。謝謝mama!” “傻孩子,你是我親生的,我為你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謝什么?!?/br> 周雙鶯心中一暖,笑容更真誠了幾分,“我明白。媽,你休息吧。別累著!我沒事的。我去玩了!” “好!別走遠(yuǎn)了。記得早點(diǎn)回來吃晚飯?!?/br> “嗯!” 周雙鶯出門,卻并不是去玩。算上前世的年紀(jì),她都三十多歲了,實(shí)在跟那群小屁孩玩不到一起去。除非是為了接近沈繁和沈雙燕以及劉萌,她才會放下身段去迎合,與他們做游戲。但現(xiàn)在,她沒心思去迎合任何人。 周雙鶯往山上走去,即便知道弄死小豬仔的捕獸夾應(yīng)該就是她安放的那個,但她還是想去看看。她其實(shí)放了兩個,毀了一個,那么另外一個呢? 她特意經(jīng)過牛棚,果然看見那三個小不點(diǎn)的身影。 沈雙燕和劉萌在放風(fēng)箏,沈繁在一邊加油。好不歡樂。 周雙鶯移動目光瞧向幾人身后,錢則仁與溫學(xué)義并其他兩個老頭子坐在牛棚前的柴垛上,靜靜看著,嘴角還帶著笑。 錢則仁還指著三個小朋友說了一句:“還是小孩子好,每天都高高興興地,沒煩惱?!?/br> 周雙鶯雙手一緊,悄悄從另一邊上了山??蛇@心緒卻越發(fā)不能平靜了。 土磚房距離牛棚近,一前一后,彼此之間有一大片的平地空間。最適合孩子玩耍。平時村里人顧忌牛棚里住的壞分子,是不太讓自己孩子來這塊的。 但沈雙燕姐弟就住在這里,自是毫無顧忌。劉萌與二人交好,也是天天過來。尤其,沈煦與周明蘇作為家長,并不阻止。久而久之,三人也便把這片地方當(dāng)做是玩?;亓?。 就在牛棚門前,牛棚里的人能毫無反應(yīng)? 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周雙鶯好幾次看到劉萌三人和那幾位老先生說話。劉萌還給過對方不少東西,或是一顆糖,或是一把瓜子,或是自己折的紙飛機(jī)紙船等。 要她說,這些東西有屁用?牛棚條件簡陋,里面的人工分有限,吃穿在村里都是底層。他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什么?是吃飽,是穿暖。 一顆糖,一把瓜子能有她給的紅薯土豆以及飯菜管用?不能的。 至于紙飛機(jī)紙船,更是一無是處。 可偏偏錢則仁并那幾位老先生收了,還笑嘻嘻地,和顏悅色,甚至錢則仁已經(jīng)開始教劉萌畫畫。 這讓她怎么能不急!難道命運(yùn)就如此不可更改?非得是劉萌不可嗎? 為什么對劉萌就能和藹有加,對她卻如此冷淡?她多少次送東西上門,都被無情拒絕。 這樣的反差讓周雙鶯心里很不舒服。 難道她不比劉萌能幫他們?對他們更有用? 周雙鶯不明白,牛棚那幾位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必須主動出擊。上輩子劉萌也是和錢則仁早就認(rèn)識的,但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深。將他們完全綁在一起,讓錢則仁把她記在心里,收她做女兒,事事為其考慮的根本在于一場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而已,劉萌可以,她未必不行。 大雨洪水,她是做不來了。可她能用別的辦法。 周雙鶯試想過很多種方案,但大多都不是如今七歲的她能做到的。最終施行起來最簡單便利的,也就只有捕獸夾了。這還要多虧劉家祖上是獵戶,雖然已經(jīng)很多年不打獵了,但家中還留著些以前的東西。不然她連捕獸夾都弄不來。 可惜,她千辛萬苦從劉家偷出來的捕獸夾,這么快就暴露了,甚至沒等到發(fā)揮它的作用。 周雙鶯深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只希望,另一個捕獸夾還在吧。 到達(dá)目的地,周雙鶯就在草叢里找了起來,可惜找來找去,全都沒有。 “明明放在這里的。哪里去了?小豬仔身上只有一個啊。另外一個呢?難道還有別的野獸嗎?如果有,那么受傷的野獸呢?” 周雙鶯喃喃自語。 就在此時,身后一個聲音傳來,“你是在找它嗎?” 周雙鶯回頭,便看到沈煦站在她面前,手中提著一個捕獸夾,眸色陰冷。 “三……三叔!” “錯了,我不是你三叔。” “那……沈……沈煦叔叔?” “捕獸夾是你放的吧。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會害死人的?” 她怎么會不知道呢!她也想過錢則仁或許會殘,但那不是或許嗎?她準(zhǔn)備了傷藥的。只要她救治及時,未必不能好。尤其是,正因?yàn)橛袣埖娘L(fēng)險,那么她救治成功的恩情才顯得更加重要不是嗎? 再說,萬一真殘了,錢則仁更沒法勞作,失去了生活來源,只能依靠救助了。到時他還能拒絕她的幫助嗎?而她在錢則仁最艱難的時候,不離不棄,豈不更加難能可貴? 當(dāng)然,也是可能會死的。 周雙鶯掙扎過,猶豫過。最后還是做了。若是真死了,便只當(dāng)錢則仁命不好吧??倸w她沒有得到的東西,劉萌也沒有得到。 但是,這一切都是不能被人知道的。她絕不會承認(rèn)。 “沈煦叔叔,你在說什么?咦,你手里拿著的是捕獸夾嗎?” “還挺能裝傻!” “沈煦叔叔,我……呃……” 一只手掐住了周雙鶯的脖子,周雙鶯驚恐得看著沈煦,“你……你……” “別跟我耍花樣。我不是來詢問你的。我非常確定捕獸夾是你放的。別以為你做的事滴水不漏,沒人發(fā)現(xiàn)?!?/br> 周雙鶯更驚恐了,他知道了?他看見了? “我……我只是想抓點(diǎn)野雞或者野兔。我媽懷了弟弟,需要補(bǔ)身子?!?/br> “哼!如果真是這樣,剛才為什么不說?反而要裝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山上的東西都是公共財產(chǎn),是大家的。我這種捕獵的行為是不允許的,所以我才不能承認(rèn)?!?/br> 沈煦冷笑,“還有點(diǎn)急智,沒蠢到家。但是你以為我會信?周雙鶯,你真覺得自己能耐多大,你的心思沒人看出來嗎?你幾次三番去討好牛棚的人,跟蹤錢則仁上山,在他的必經(jīng)之路埋捕獸夾,你跟我說是想抓野雞野兔?” 周雙鶯渾身一僵,他……他知道?他居然全部知道! “周雙鶯,或者我不應(yīng)該再叫你周雙鶯。我不知道你中了什么邪。你的事情我本來不想管。但你害人就不行!你有沒有想過,就是你的捕獸夾害死了小豬仔,才會引來大野豬?野豬在叢林生存,攻擊力非是家養(yǎng)的可比。如果今天不是我解決得及時,野豬進(jìn)村,會造成多少傷亡?” “我沒有想過要害村里人的。我也不知道會有野豬。我真的不知道。” 周雙鶯能明顯感覺到沈煦的憤怒以及他眸子里的殺意,那是真正的殺意,不會錯的。尤其她的脖子還在別人手中,仿佛沈煦一用力,就能將她掐死。她害怕了! “你也知道怕死?你竟然知道性命可貴,為什么還要害別人性命!怎么就你自己的命是命,別人的不是?” 沈煦手掌收緊。周雙鶯立時感覺到了窒息的滋味,她喘不過氣來了,更別說求饒。她的瞳孔逐漸放大,面色一點(diǎn)點(diǎn)白下去。她的雙手揮舞著,想要扒開沈煦的手掌,卻無能為力。 怎么辦?怎么辦!她要死了嗎?要被殺死了嗎?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就在周雙鶯萬分絕望之際,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她摔在地上,桎梏消除,窒息感褪去,周雙鶯大口呼吸。灌進(jìn)來的冷風(fēng)嗆得她劇烈咳嗽。 生長在和平年代,法治社會,自小接受法律約束的良好公民沈煦,到底做不到輕易取人性命。 他居高臨下,看著周雙鶯,“這種滋味不好受吧?我今天不殺你,不是殺不了,而是不想臟了我的手。從今以后,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別再做任何害人的舉動。否則,我一定不會再留手。” “你……你不怕我說出去?” 這話出口,周雙鶯便后悔了。這么說,不是特意提醒沈煦,讓他滅口嗎? 她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