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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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辰一面怒喝著,一面替懷凌解下衣物,查看傷勢。 懷凌剛覺得這小子今日膽子肥了,準(zhǔn)備捶一拳解解氣,可一見他仰起的小臉眼圈都紅了,行至半路的拳頭便停滯了下來,他掩鼻輕咳了一聲。 “小傷,大驚小怪的?!?/br> 待懷辰解下了衣物,看清了傷勢之重,氣惱地剜了他一眼。懷凌轉(zhuǎn)開目光遮掩了下便也就生受了。 “懷凌,可要緊?日后受傷不可再瞞我?!?/br> “無甚要緊。怕殿下?lián)?,所以沒說。” “懷凌?!逼顫棵颊?,“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br> “殿下,大局要緊,屬下無事?!睉蚜杪牫隽似顫≡捴械淖载?zé),忙回稟道。 懷辰替懷凌重新處理過傷口,一閑下來,嘴上便嘮叨嘟囔起來:“要我說,那裴御史可真蠢,殿下向來不近女色,怎會去那種地方!明擺著是有人栽贓陷害嘛!真是老糊涂了!” “懷辰,勿要胡說。裴老御史為人剛正,此次不過受人蒙蔽罷了?!逼顫【玖藨殉揭谎郏g道。 懷凌道:“有貼身玉佩為證,而殿下又無法說出唐窈來,裴老御史信以為真也是情理之中?!?/br> “就算他不知道唐窈這層干系,那就不想想可能是三皇子等人陷害的么!” “三皇子怎能弄到殿下貼身的玉佩,況且若真弄到手了,必會加以利用給殿下致命一擊,怎會用到這樣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上?”懷凌恨鐵不成鋼地戳著懷辰腦袋,“你這腦子能不能轉(zhuǎn)點彎兒!” “哦。”懷辰揉著腦袋,有些委屈,“說到底還是唐窈那女人可惡!” “一會兒把我抬到彼姝堂那兒?!逼顫〕谅暦愿赖?。 “殿下要去那里養(yǎng)傷?”懷凌蹙眉并不贊同,“在那里處理公務(wù)也不方便,不若等傷好些,唐窈那里屬下會派人看著的?!?/br> “不。我親自去看著?!逼顫№洌粲兴?,“那女人詭計多端,收網(wǎng)之前,萬不可再有半點兒閃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提前更,明天下午3點萬字大肥章! 明日有你們要的“難兄難弟”!嘿嘿嘿~ 放心,不會虐,明天撒糖糖~emmmmm這次大概是火雞面味的糖,早點來哦(拋一個你懂的眼神) 另外,明天入v,三合一萬字大肥章!打滾兒求訂閱~( ̄▽ ̄~)(~ ̄▽ ̄)~想養(yǎng)肥的小可愛們?nèi)雟前三天支持一下呀,關(guān)系到上夾子的生死存亡(一百八十度鞠躬) 最后,入v前三天,v章評論隨機掉落紅包!啵啵~愛泥萌! 第26章 熾吻 另一邊, 沈弗瞻也哼哼唧唧地被抬回了侯府。 若說從昨夜至今的一番體會,沈弗瞻表示一言難盡,苦不堪言。但好在沈弗瞻是個苦中作樂的性子, 看得極開。 畢竟, 與祁潯一同挨板子的機會, 怕是今生只有一次。 今晨,兩人一同被架在了刑凳上, 粗實的廷杖掄在臀腿處的rou上,疼得沈弗瞻差點兒就要哭天喊地了。但看趴在一旁的祁潯, 雖也疼得滿頭冷汗,但卻一聲不吭。沈弗瞻便將呼之欲出的哀嚎給咽了回去, 畢竟,他也要面子的呀。 再想想平日里這祁潯把自己欺負(fù)的死死的,終于有一日和自己一樣有苦難言被架在這兒挨板子,一時便有些幸災(zāi)樂禍, 身后的疼仿佛也舒緩了不少。 “欸, 方渙!” 沈弗瞻笑得賊兮兮地喚著祁潯,怎奈那笑維持不了一刻, 便又被身后的疼痛扯得扭曲起來。 祁潯蹙眉轉(zhuǎn)過頭來,便看到了沈弗瞻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便一臉嫌棄, 沒好氣道: “作甚!” “你是不是被家里那小娘子……哎喲……”沈弗瞻話還沒說完, 身后又是猛的一下,沈弗瞻頓覺自己的屁股仿佛裂成了好幾瓣,待緩過勁兒來續(xù)道,“給……給算計了?!闭f罷,他可憐兮兮地轉(zhuǎn)過頭來, 沖行刑的差役求饒道,“大哥,您行行好,輕一……” 話還沒說完,又是一棍子掄下來,沈弗瞻倒抽了好幾口冷氣。皇帝親自判下的刑杖,誰敢放水。 別人或許猜不到,但沈弗瞻十分清楚兩人的關(guān)系,又對祁潯的性子和心思了如指掌,自然很容易就猜到了唐窈身上,除了她,還有誰能把祁潯算計得這般慘,還能讓祁潯咬緊牙關(guān)也不肯供出來。 自然只有尚存利用價值的唐窈了。 “呵,那你……嘶……”祁潯亦疼地吸了口冷氣,“那你怎么就……也被抓過來了?!?/br> 這對難兄難弟相互揭起傷疤來毫不手軟。 “唉,”沈弗瞻欲哭無淚,“果然女人都是禍水……唔……咱們也算通病相憐了?!?/br> 祁潯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臉去,不再理這二傻子,安安靜靜地挨著板子。 待三十板子一過,沈弗瞻這邊算是熬到頭了,隨從們早已利索地將擔(dān)架抬過來,小心翼翼地將他扶上來。 “哎喲,輕點兒!”這挪動之間難免扯動傷口,更是雪上加霜,沈弗瞻苦哈哈地吩咐道。 待人已趴上了擔(dān)架,沈弗瞻卻轉(zhuǎn)瞬指了指,讓隨從抬著他走到了祁潯另一側(cè)。 祁潯還有十杖,這便是沈弗瞻人生最高光的時刻了——看著祁潯挨打,他怎能錯過。 他一臉情深意重地望著祁潯,“方渙,我在這里陪著你?!痹跄?,身后的疼痛都壓不住沈弗瞻瘋狂翹起的嘴角。 “沈弗瞻,你給我等著?!逼顫∫а狼旋X,狠狠地剜著沈弗瞻,恨不得一片片將這臭小子給凌遲了。 *** “世子妃,世子回來了!” 早已在府里急得心燒火燎的謝菀忙朝外奔去,卻轉(zhuǎn)瞬頓住了腳步,氣哼哼地坐下來放狠話。 “他回來便回來!大驚小怪什么!他皮糙rou厚的,青樓都逛得,板子挨不得了?” 沈弗瞻剛被抬進(jìn)來,便聽到了這一句,“你這小娘子,也忒狠心了!” 謝菀聞聲轉(zhuǎn)頭瞧向沈弗瞻,這一瞧,邊看見了他身后血淋淋的一片,一時什么也顧不的了,眼圈忽地就紅了,急忙湊到沈弗瞻身旁查看著。卻終究抹不開面子,轉(zhuǎn)過臉來,偷偷擦著淚,“活該!你若不去那青樓!怎會被抓去!” “你還說!要不是你……哼!”沈弗瞻也氣哼哼地扭過頭來,與謝菀賭起了氣。 “世子妃,你誤會世子了。”初晴忙上前替沈弗瞻解釋,“昨夜世子原本是被公務(wù)絆住了,才回得晚了些。見你不在,這才去尋的!” “真的?”謝菀半信半疑地問道。 沈弗瞻氣哼哼地不肯理她。 謝菀一時心軟了下來,待瞧了幾眼沈弗瞻的傷勢,更是心疼得不行,也顧不得盤問了,趕忙叫了大夫替沈弗瞻處理傷勢。 待傷口處理完了,大夫和丫鬟們紛紛退下,房里只余沈弗瞻和謝菀。謝菀正絞了帕子替沈弗瞻擦著額間疼出的冷汗,一雙杏眼哭的紅腫。 “阿瞻,是不是很疼???” 沈弗瞻原本心中氣惱著她,準(zhǔn)備冷上一冷,這一抬首,見謝菀哭腫的雙眼,氣便消了大半。 “也不是很疼。你別哭了?!?/br> 謝菀抹了把淚,“你怎么不同他們解釋,你是去青樓尋我的呀?便不必受這么一遭罪了?!?/br> “你一個姑娘家!若被人知道了悄悄去青樓,名聲還要不要了!你!去青樓做什么!” 謝菀聽罷這才恍然明白,知道是自己連累了沈弗瞻,自責(zé)萬分,“對不起阿瞻,都是我的錯。你若生我的氣,便罰我好了,我……我……” “好了。我又沒怪你?!鄙蚋フ耙娝蹨I汪汪的模樣,嘆了口氣,抬手替她擦淚,“下次可不許去了,你一個姑娘家,遇到危險怎么辦?” 謝菀連連點頭,“昨夜嚇?biāo)牢伊耍乔鄻抢镉袀€龜奴把我騙了出來,想要……要……”謝菀抽抽嗒嗒地擦了把淚。 “什么!”沈弗瞻驚怒萬分,撐起了身子。這一動彈牽扯到了身后的傷,疼得齜牙咧嘴的。 他沈弗瞻連個手指頭都不敢動的人,憑什么要被別人欺負(fù)! “小心傷,”謝菀蹙眉,“你別擔(dān)心,后來遇到了一個公子,將我救下了……” 謝菀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你是豬么?謝菀,笨死了!別人說什么你都信!”沈弗瞻惡狠狠地抬手戳著她的額頭。 謝菀見沈弗瞻撐著身子的模樣,怕他再牽動傷口,便低俯身子遷就著,任由他戳著。 這一副處分適君意的模樣,讓原本氣惱著的沈弗瞻有些心虛。 “還記得那龜奴的模樣么?”沈弗瞻收回了手,沉臉問道。 “嗯……”謝菀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記不太清了……” 沈弗瞻嘆了口氣,抬手按了按眉心,怎么娶了這么個蠢媳婦兒? *** 唐窈迷蒙中睜開了眼,辨不出此刻是什么時辰,也不見有丫鬟進(jìn)來侍候。她昨夜躺了很久才入了睡,此刻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撐著身子,一時右肘間傳來銳疼,這才想起昨夜匆忙間隨意將右臂接了回去,都未來的及仔細(xì)處理,此刻才發(fā)現(xiàn)已腫得不成樣子。 她小心避著右臂,隨意搭了件衣服便掀被起了身,唐窈趿拉了鞋,欲朝門外走去喚進(jìn)個人來。一時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軟綿,像踩在云霧里。 還沒邁出兩步,門便倏地開了,門簾子被人撩開,冷風(fēng)往里灌了進(jìn)來。尚穿著寢衣的唐窈冷得打了個寒顫。 祁潯被抬了進(jìn)來。 這一開門,唐窈才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了,今日日頭也格外的好,只是沒有多少溫意。 祁潯撐肘笑瞇瞇地看著唐窈這副剛睡醒的模樣,就像餓狼看見了小羔羊。 “看來,窈兒昨夜睡的不錯?!?/br> 唐窈心底生寒,也不言語,只垂眸避開讓路。小廝們便把祁潯移到了榻上。這移動拉扯間便牽扯到了祁潯的傷口,他忍不住蹙眉抽了口冷氣。 唐窈見他疼極了的模樣,心中解氣,偷偷低頭冷冷勾了勾嘴角,再一抬眼,便瞧見祁潯死死盯著自己,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 唐窈駭了一跳。忙斂了神色,只垂眸躲開了他的目光。 待小廝退下,房中針落可聞。 “窈兒不問問我這傷是怎么回事么?”祁潯抬眸看著立在一旁的唐窈,嘴角的笑已沒了平日里的慵懶,像裹了層冰霜,寒氣逼人。 “大概是殿下不小心摔了一跤吧?!碧岂翰辉俣惚?,抬眸直直望了回去,“妾聽聞,獵人狩獵布阱,亦有被自己所設(shè)絆繩絆倒的時候??梢婑R有失蹄,殿下會栽個跟頭也是常事。” 祁潯若想殺她,即便她如何地做小伏低,也是徒勞無功。祁潯若不想殺她,自然不會因為一句話惱羞成怒,既如此不若圖個口舌之快。況且祁潯此人極度自負(fù),是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激起他的勝負(fù)欲,自己活下來的勝算才會更大一些。 祁潯低低地笑了幾聲,人又復(fù)如往常一般,換上了松散慵懶的笑意,“窈兒猜對了一半。昨晚我的確是夜出狩獵,可行至半途,見一只毛茸茸的幼崽趴在林中一處,一時心生惻隱,便下馬將它抱到了懷中,誰知這幼獸是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登時就亮出了爪牙,撓傷了我,窈兒說,若你是我,事后該如何處置這只不聽話的小狼崽子呢?” 唐窈聽出了話中意味,只冷冷回道: “殿下若不去招惹它,又怎會被它撓傷?若獵人沒有自作聰明地設(shè)下絆繩,又怎會自吞苦果?” 祁潯斂了笑意,抬首直直盯著唐窈,唐窈也硬撐著一口氣,不躲不避地回看著,兩人仿佛都想透過惑人的面皮,穿過血rou之軀,看清彼此的心思和下一步。 一時間若纖發(fā)牽垂劍,羽箭繃弓弦,仿佛下一刻便會發(fā)斷劍毀,箭離弦松。 “去。打盆熱水來,替我擦洗?!逼顫〕谅暦愿乐氏却蚱屏四z著。 唐窈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氣,知道自己賭對了,方才的試探也奏了效,她便乖覺地轉(zhuǎn)身朝外吩咐,要了熱水和巾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