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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旂(2)蠻牛

    字數(shù):6540

    2021年8月4日

    第二章·蠻牛

    我還是認真修煉,往后幾天,趙歡歡依然來找我請教,我每天會抽出一個時辰輔佐她。

    她記性很不好,總是不帶劍,我屢次提醒也無用,于是我只能給她備了一把普通的劍,因為龍旂畢竟是我的私劍,劍與人通,總是給別人用,影響人與劍的融合,不好。

    她還很委屈地說是不是我覺得她臟,不允許她用我的劍。

    我如實相告,她才理解了。

    即便如此,龍旂上還是殘留了很大一部分她的香氣,讓我修煉也無法專心,總是不自覺想起她。

    花了好幾天,我才克制住心中的這份旖旎。

    此外,我的房間,幾乎我生活的每個地方,都留下了她的香氣,和她的痕跡。

    前所未有的改變,讓我一下子有些恍惚。

    這天早上,離大會還剩十天,我照常在門前煉氣,好不容易才適應那股香氣,入定,結果一道渾厚的氣息侵入我的氣場,讓我破功。

    我穩(wěn)定丹田真元,睜眼起身。

    一道渾厚的喝聲從我身后響起,「瑤遠!」

    這聲音很陌生,我回頭看去,一個健壯的男子大步流星向我走來,濃眉微蹙。

    「韓狂?」

    我失聲。

    韓狂走近了來,說,「你不知道歡歡名花有主?還與她不清不楚?」

    我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韓狂也皺皺眉,「裝傻就沒意思了,瑤遠,沒想到你是這種人?!?/br>
    「你把話說清楚?!?/br>
    韓狂頓了頓,「這幾天你沒和歡歡見面?」

    「見了。」

    我說。

    「那就對了,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允許別人染指?!?/br>
    「她沒和你說?」

    「這不重要,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不要扯到女人。她是我韓狂認定的女人,你如果對她有意思,就在大會上打敗我,否則,別玩這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

    我皺了皺眉,「你放尊重點?!?/br>
    「怎么?」

    韓狂看了我一眼,「以輔佐之名,拉近關系,不就是你們這些虛偽君子一貫的伎倆么?」

    「是她找的我。」

    「那又怎樣?你難道沒做?」

    我沉默。

    韓狂驀然朝身旁打了一拳,兇猛的拳罡將草地轟出一個小坑,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丟下一句,「十天后,大會見?!?/br>
    看著韓狂離去的背影,我想的不是他此次來找我的事,而是他的氣息……都說他是煉氣四段,可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氣息在我之上。

    是煉體的原因么?下午,趙歡歡來找我,我問她什么意思。

    「小哥在說什么?」

    「韓狂上午來過?!?/br>
    「是么?他找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br>
    「他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向我宣戰(zhàn)了。」

    「是么,對不起,小哥,我不知道?!?/br>
    「你沒和他說?」

    「說了,我在劍法上有難題,找小哥你請教。我不知道他會來向你宣戰(zhàn)。對不起,小哥。」

    我看了她一眼,說實在的,我也搞不懂了。

    「今天后,你別再來找我了,大會近了,我沒時間再輔佐你了?!?/br>
    「那以后呢?」

    「這事你和他說吧,如果他一直誤會,那我不會再輔佐你。」

    「好的,小哥,給你添麻煩了,我回去會和他說的?!?/br>
    「嗯?!?/br>
    「那今天?」

    我想了想,點點頭,又帶她練了一個時辰的劍。

    幾天下來,她進步不少,看得出來,很有悟性,可為什么她自己一個人摸索,卻止步不前呢?練劍的空檔,我發(fā)現(xiàn)她手臂上又多了幾個紫色的淤印。

    送別她后,我繼續(xù)鉆研自己的修煉,想到玄火鼎,想到韓狂的話,我破境的心越來越殷切了。

    第二天,我照常修煉,忽然附近奇怪的聲響讓我破了功,那聲音密集復雜,卻有一種奇怪的節(jié)奏,讓人臉紅心跳。

    我收功起身,朝聲源走去,深入林間沒多久,清脆的「啪啪」

    聲,男女的喘息,混合著七月的熱流,一股腦地灌進了我的耳朵里。

    活了十二年,我雖沒經(jīng)歷過那種事,但也知道這種聲音意味著什么。

    鬼使神差地,我繼續(xù)朝林里走去,不知不覺,兩條「rou蟲」

    出現(xiàn)在我的眼中。

    結實健壯的韓狂,躺在草地上,全身赤裸,雙手抓著身上趙歡歡的腰,胯部一上一下,將那雙腿間的漆黑粗長的東西不斷地向上方的roudong送進又抽出。

    進出間,那殷紅的roudong,汁水飛濺。

    也是全身赤裸的趙歡歡,一身白rou亮堂堂的,雪乳挺翹,細腰緊致,騎在韓狂胯上,雙手撐著韓狂結實的胸膛,上下挺動間,雪乳拋甩,發(fā)絲飛舞,櫻桃小口溢出一聲又一聲壓抑而清媚的呻吟。

    紫黑色的陽具,像棍子一樣一會捅進她的體內(nèi),一會又「噗呲」

    一下狠狠地拔出。

    我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交媾間,趙歡歡的眼神慢慢地飄向了我,我說不清那是怎樣一種眼神,只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擊中了我,讓我一時愣在原地,沒有動作。

    幾天前,那個怯怯向我請教劍法的女孩,此刻,這個放浪形骸沉淪rou欲的妖女,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兩者重迭起來。

    又或許,這其實才是她的真面貌。

    韓狂也發(fā)現(xiàn)了我,但沒往我這邊看來。

    他拍了拍身上趙歡歡的屁股,「啪啪」

    兩聲清脆的響音,rou浪滾滾間,趙歡歡也昂了昂頭,喉頭又溢出兩絲呻吟。

    「看什么看?沒見過cao屄???」

    我捏了捏拳頭,轉(zhuǎn)身離開,沒等我走兩步,韓狂就悶哼一聲,像被擊中了似的。

    我下意識扭頭看去,只見韓狂雙手緊攥趙歡歡的腰肢,用力之大,以至于指節(jié)都泛白,而趙歡歡也吃痛般叫了一聲,雙手捏緊了韓狂的胸肌。

    韓狂胯部緊貼趙歡歡的屁股,渾身開始猛顫,像打寒顫一般,而每震一下,他都要悶哼一聲,身上的趙歡歡也像有什么難言之隱般跟著震一下,叫一聲。

    這奇奇怪怪的景象,讓我感到身子有些燥熱。

    兩條「rou蟲」

    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此現(xiàn)象不知延續(xù)了多久,我開始看到韓狂的面色發(fā)白,而趙歡歡的面色逐漸變得紅潤,到后來,甚至變得詭異。

    我只覺得坐在韓狂身上的趙歡歡,像一只吸人血的妖精,一點、一點蠶食著韓狂的人氣。

    我逃離了這里。

    回到木屋,林間的yin蕩一幕始終在我腦海揮之不去,讓我根本沒法靜下心來修煉。

    趙歡歡的rufang,她的奶頭,她的細腰,她的雪臀,她的秀腿,而這一幕幕又慢慢地組成另一個熟悉的女人,到這時,我體內(nèi)的血液彷佛要燃燒起來,握著龍旂朝著不知名的方向就是一斬,全身的沖動都在這一劍釋放出去。

    只聽一連串「轟隆隆」

    的聲響,我向前看去,原本繁密的樹林一片狼藉,到處是灰燼和燒焦的石塊,像剛經(jīng)歷一場大火。

    我頓覺不妙,忙朝四處看去,好在周圍無人,這才放下心來。

    四天后,斗法大會,如期而至,我,依然沒能突破四段。

    清晨,我們在青云山腳下集合,三位宗主作為大會的發(fā)起人,輪流發(fā)言,而我們一干參會弟子,則整整齊齊地排著,靜靜地聽三位宗主把話說完。

    大會一共兩輪,第一輪登山,前六十四名上山者進入下一輪。

    第二輪是對決,兩人一組,經(jīng)過六次對決,決出最后的頭名。

    但在此之前,按照登山順序,后六十四名的登山者每人都擁有一次對前六十四名上山者的挑戰(zhàn)機會,這是為了避免前六十四人中有漏網(wǎng)之魚。

    第二輪每一名弟子進行完一次對決后,都會在自身完全恢復后,再進行下一場。

    大會的本質(zhì)是為了決出最強的年輕弟子,所以一切的規(guī)則都是為了盡可能地剔除運氣成分,確保最后的名次真實合理。

    宗主在講話的時候,我看到了人群中的趙歡歡,她氣色很好,紅光滿面的。

    韓狂不在她身邊,接著我看到一人湊近她,這人我認得,大夏國皇子,夏河。

    他的膚色很白,白得有些異常,陽光打頭一照,更是慘白,唇無血色,大白天的看起來未免有幾分滲人。

    他在跟趙歡歡說些什么,太遠了,我聽不清,趙歡歡有些不耐煩,蹙著秀眉,起初還微微向夏河側著臉,到后來頭也不轉(zhuǎn),只留夏河一個人在她身旁孜孜不倦地講著。

    這個畫面實在詭異,皇子對小門派的女弟子如此殷勤,女弟子卻還不領情。

    我看了一會,就收過頭來,當我不知什么時候再看過去時,趙歡歡身邊已經(jīng)不見夏河的身影了。

    終于,一些會前細節(jié)都說完了,登山即刻開始。

    宗主以及一干長老、堂主退出身位,幾百個參會弟子到山口集合。

    我感到有什么東西在接近我,轉(zhuǎn)眼一看,一張在陽光下分外雪白的俏臉映入眼簾,是月兒。

    此舉意思很明顯,她要和我聯(lián)手。

    我沒怎么欣賞那飽滿多rou的瓊鼻以及四四方方的櫻桃小口,就把視線轉(zhuǎn)到了山上。

    對于登山,我們這些青云宗弟子就生活在青云山上,對這里的地形自然十分熟悉,但是大會辦了這么多屆,青云山的地形在其他門派那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也就不存在主場優(yōu)勢,但我們畢竟在這里生活得比較久,或許多少有一點吧。

    隨著青云宗的一位長老下令,數(shù)百個參會弟子齊刷刷地向山口涌去。

    登山這一關,考驗的是修士的真元底蘊,以及對復雜地形和突發(fā)事件的應變能力。

    但總的來說,只要實力過硬,是不會出什么亂子的,況且規(guī)則上對強者還有保護。

    我?guī)е聝撼艘粭l近路往上飛奔,知道近路的看來不少,一路上都是同行者。

    少數(shù)的幾個不識我和月兒身份的,起了截斷之心,但無奈實力遠在我和月兒聯(lián)手之下,便未果。

    一路上幾

    乎沒遇到什么困難,直到一道猛烈的拳罡朝我轟來,我和月兒都有警惕,閃躲開來。

    拳罡擦著我倆的身子在旁邊的草地炸裂,草地被炸出一個小坑。

    我和月兒看了過去,韓狂冷笑著看著我倆,「瑤遠,山頂見!」

    我心里毫無波動,下意識看了眼月兒,卻發(fā)現(xiàn)她緊盯著韓狂的背影,杏眼幾乎瞇成一道鋒,凌厲無比。

    經(jīng)過這一出,我和月兒還是順利登頂了,這本來也只是個開胃菜,目的是為了剔除一些次品。

    來到山頂時,上面也有一些人了,我看到了趙歡歡,她在韓狂身邊。

    她本身實力也不錯,煉氣三段,能這么快,應該有韓狂的幫助,不算意外。

    她也看到了我,對我展顏一笑,桃花眼彎彎,櫻唇舒展,我愣了愣,收回目光,接著吃痛一下,看向月兒。

    「你捏我作甚?」

    我問。

    月兒柳眉微蹙,樣子頗像一只小虎,瞪了我一眼,什么都沒說。

    登山結束后,第二天才開始對決,所以這天我回到自己的木屋修煉,第二天與數(shù)百個參會弟子一起到山腰宗門的所在地集合。

    青石板鋪就的圓形廣場,周圍是數(shù)百個弟子以及各個門派的長老。

    而我和月兒等前六十四位登山者,則頂著晌午的灼日,站于場上,靜等場下六十四后弟子的挑戰(zhàn)。

    這一場挑戰(zhàn),就是對前六十四中次品的篩除,不少渾水摸魚,靠著聯(lián)手或?qū)Φ匦蔚氖煜さ葍?yōu)勢擠進前六十四的人,體驗了一把上位者的快感,在這里將遭到審判,被打回原形,十分殘酷。

    大部分次品都出自小門派,他們資源不夠,功法不好,沒有好的師傅,加上自身資質(zhì)也有限,只能靠投機取巧,但正道三宗也清楚這點,所以設置了挑戰(zhàn)環(huán)節(jié)。

    說來不免令人唏噓,幾百年前靈氣復蘇,人們挖掘出上古時代的功法、寶物,開始修煉,發(fā)展到如今,修仙者日漸眾多,但沒有資質(zhì)的,即便踏進了仙途,最后也難有什么成就。

    據(jù)說,在化神境上,還有更高的境界,但如今世上最厲害的母親,也不過元嬰圓滿,已經(jīng)兩百年沒出過化神境的修士了。

    更別談化神之上。

    看著一個個小門派的弟子都被三宗、大宗、皇朝的弟子剔除出去,這些小門派跟隨而來的長老也露出了苦色。

    篩選進行了三天,然后是兩兩對決。

    在靠前的輪次,我也碰不到什么難題,煉氣四段的修為足以讓我傲視群雄。

    到了后來,我逐漸需要認真,但每一場還是拿下。

    期間,我除了專注自己的對決,閑暇期間,還會看看韓狂、月兒、趙歡歡以及其他門派天驕的對決。

    月兒一如既往地優(yōu)秀,她是能在對決上贏我的人,穩(wěn)步拿下對手自不在話下。

    韓狂十分剛猛,金剛門就是以rou體修煉為主,他們煉化的真氣并不存于丹田,而是直接哺益rou身,使得rou身十分地強大,金剛不壞。

    所以他贏對決的方式就是大開大合,直來直去,十招內(nèi)必用重拳將對手狠狠轟下場地。

    而他自己卻毫發(fā)未損。

    這讓我不禁有些憂愁,想拿下這次的頭名,不可避免要碰到他又或者比他更強的人,我有能力拿下他們嗎?趙歡歡,用著我這段日子輔佐她的,也算嶄露頭角,但倒在了十六強,沒能進入八強。

    八強里,我和月兒、韓狂都在。

    我八強的對手,是雷音寺的一位驕子。

    雷音寺主修雷電真氣,殺傷力大,這場對決我拼盡全力,底牌盡出,方才將他擊敗。

    但自己也傷得不輕。

    師傅為我找來兩株靈草,有助傷勢恢復,養(yǎng)傷期間,月兒和韓狂的對決也在穩(wěn)步進行。

    最后名單出來了,四強弟子,我,月兒,韓狂,以及夏朝的一位皇子,但并不是夏河。

    我微微有些訝然,因為三宗外的門派很少有弟子能闖入四強,八強已是極限。

    這皇子不在三宗內(nèi)修煉,竟也能有如此實力,令我多看了兩眼。

    晉入四強的我們四位,都或多或少地在八強的對決中受了傷,所以四強的對決并沒有馬上進行,會直到我們認為自己恢復完全為止。

    這幾日,趙歡歡依然有來找我,和我道歉說很抱歉那天的事,我說沒事。

    她說讓我看到那樣一幕,對我有侮辱之嫌,所以必須道歉,又和我解釋說她沒有侮辱我的意思,與韓狂出現(xiàn)在我住處的附近,完全是韓狂的意思,而她是依著韓狂的。

    我還是說沒事。

    我說她又不是我的誰,我也并不在乎她,她和誰在哪做什么事,我都不關心。

    聽完這話她愣了愣,沒反應。

    期間月兒也來找過我一回,送了我一副膏藥,說能治雷擊。

    我和雷音寺的那驕子對戰(zhàn),身上受了不少雷擊傷。

    我說謝謝,她看了看我的傷勢,問了些細節(jié),又問我對四強的對決有沒有把握,我說還算可以,她又問,這幾天趙歡歡是不是來過,我點點頭,說是。

    她沒說話,但我感覺得出她情緒有些波動,然后說趙歡歡有問題,讓我防著點,別看見妖精就不會走路了

    ,我笑說不會。

    然后她沉默了一會,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走了。

    五天后,四強對決如期而至,我們四個人站在場上抽簽,我和大夏皇子分到了一組,月兒則和韓狂分到了一組。

    我有些訝異地看了眼月兒。

    雖然我們就四個人,分到誰都不奇怪,但畢竟……回想起五天前月兒見我時的欲言又止,我發(fā)現(xiàn)這個抽簽似乎沒那么簡單。

    拿下大夏皇子還算順利,他的晉級之路沒碰到什么硬茬,所以他這個四強沒什么底子。

    但重頭戲還是在月兒和韓狂的對決上。

    這場對決發(fā)生的時候,我就站在場下觀戰(zhàn),兩人都是各自門派驕子中的驕子,塔尖一樣的存在,眾人對對決的輸贏自也十分期待。

    這場對決,說真心話,我還是更看好韓狂,兩人境界相同,但韓狂是修r(nóng)ou身的,rou身修士與傳統(tǒng)修士的區(qū)別在于,同等殺傷力下,rou身修士的韌性更高,如果不發(fā)生意外,韓狂幾乎可以靠著rou身的強硬擊敗月兒。

    但月兒也不是等閑之輩,練到了第三式,劍法犀利而飄逸,真氣雄厚,未必不能以巧取勝。

    在萬眾矚目之下,對決還是如期開始了。

    一上來,韓狂就是猛攻,拳罡凌厲,宛如一頭猛虎。

    月兒見招拆招,處于被動。

    但靠著身份飄逸以及劍招靈巧,勉強招架得住。

    某一刻,月兒抓住韓狂的一個破綻,使出第一式——平步青云,一躍騰空,一劍朝韓狂頭部刺去。

    我心一緊,這劍能得勢不?哪知那韓狂「喝」

    地一聲,避也不避,反一拳朝利劍轟去。

    「鐺」

    地一聲,就像兩件鐵器碰在一起,我心中訝然,韓狂的rou身已強硬到這般地步了么?絕對力量的碰撞,月兒自比不過韓狂,韓狂的拳頭直接將她震飛,她一個后翻落地,還退了幾步,才定住身形。

    反觀韓狂,竟紋絲不動。

    我心中詫異,rou身修士再怎么得天獨厚,也不至于有如此差距吧?韓狂大喝一聲,又朝月兒攻了過去,這次月兒的招架明顯有些力不從心,看來方才的硬碰已經(jīng)亂了她的氣息。

    斗法中,氣息紊亂是大忌。

    若修為等同,亂了氣息的一方失敗幾乎就是定局。

    我不禁為月兒捏了把汗。

    眼看韓狂步步緊逼,漸漸將月兒逼至場邊,若離場,也是輸。

    這時,月兒一咬牙,嬌喝一聲,只見她佩劍狂舞,形成一團劍風暴,朝韓狂籠罩而去。

    這是第三式,青云亂。

    也是我卡了許久未能學會,讓師傅他老人家為我久憂的一式。

    韓狂顯然將月兒逼到了極限,以至于月兒直接跳過第二式,使出了第三式。

    我想韓狂這次總該避讓一下了吧?即便他是rou身修士,也不能硬碰如此殺招吧?誰知韓狂再一次狠狠打了我的臉,他仍舊是不退反進,這次他先壓低了身形,然后「喝」

    地一聲朝月兒沖撞了過去,我不清楚這是他修的什么武學里的哪一式,總之氣勢威猛,摧枯拉朽,令我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能造出如此氣勢的劍招。

    結果再次震撼了我,伴隨「砰」

    地一聲,劍風暴和蠻牛一樣的韓狂相撞,場中響起一聲悶哼,然后便見到一身白衣的月兒像折了線的風箏似的跌飛出場外,與此同時,佩劍玄鳥在半空翻轉(zhuǎn)著,「咻」

    地一聲插進場邊的草地。

    然后又是「碰」,即便我在第一刻就向月兒奔去,她還是直當當?shù)芈湓诹瞬莸厣稀?/br>
    胸口一陣起伏,「噗呲」

    一聲噴出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