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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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因為緊張而帶了些微涼,帶著香氣馥郁的唇脂,令他片刻失神,毫無意識地張開了緊閉的唇瓣。 沒有想象中的苦澀,如蜜一般的甘甜被攪亂在舌間,纏綿繾綣,浸入每一個角落。 呼吸被霸占剝奪,不消多時便有些站不住,季滄笙渾渾噩噩地向后跌去,卻落入了不算柔軟的寢榻,避無可避。 紊亂急促的呼吸交錯,接連落下的吻伴著細微的水漬聲,昏暗的燭光中讓人昏昏欲睡,險是要迷失進去。 身體無法自主動彈,只能順應(yīng)著夢境主人的想法,季滄笙的手被拉到了花不語后頸虛搭著,越發(fā)親昵曖昧,可怪的是,他竟然并未覺得惡心,分明平日里與人過多接觸都會感到不適。 或許是情難自已,夢境的控制產(chǎn)生了一絲松動,雖不至于脫開夢境,但狠狠咬下一口還是沒問題的。口中血腥味彌漫,帶著鐵銹的味道,熟悉又遙遠。 花不語眉心一蹙,緩緩眨眼,這才慢慢恢復(fù)了姿勢,看著身下冷冷瞪著自己的人腦中一片空白。 他并非沒有意識,卻如真正的做夢一般不想醒來,他希望這是夢,又對這是現(xiàn)實而產(chǎn)生了一絲期待。 “我……”他張口,聲帶摩挲,發(fā)出低沉沙啞的聲音,真實得可怕。 口中只剩下血的腥甜,以及……無盡的專屬于這個人的味道。 清醒了,夢境便散了,融化的水珠順著竹葉落下,正好滴到花不語耳尖,又順著耳廓綴在了耳垂上。 季滄笙伸手推了他一把,沒用多大力氣,不過轉(zhuǎn)眼,白色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花不語呆愣地坐在地上,半天沒回過神來,他……剛剛好像,并不是在做夢? 幽閉谷。 半山腰上的小屋自從季滄笙住過之后就翻修了一次,畢竟是天元仙尊住過的地方。后來也時常有人過來打掃,偶爾也有弟子被丟來關(guān)禁閉,因此比上次來時多了幾分人氣。 本來該是等折花收拾完之后再搬過來,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季滄笙有些措手不及,逃也似的躲到了這里。 小屋旁的樹上不知什么時候落了個鳥窩,一兩只小鳥見到有人來了,跌跌撞撞飛了出來,和雪花一并落到了桌面上。 桌上撐著一雙清秀的手,連指尖都染上了紅,不像是凍的。 季滄笙淋著雪,渾身著火似的發(fā)熱,他覆著雙眼無聲嘆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季滄笙設(shè)想過許多,他去遲了,沒有救下花不語的村人,他想過,花不語可能會恨他。 或者,這家伙會放下仇恨與過去,接受正規(guī)思想的洗禮,尊師重教,他們成為真正的師徒,倒也不賴。 但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花不語怎么會對自己有這般心思。 是他師兄們對他不夠好了,還是天元門的女修沒有優(yōu)秀的?論姿色容貌,季滄笙自認并不算多優(yōu)秀,怎么這小兔崽子就瞎了似的看不見別人了? 不知名的小鳥離窩之后感受到了雪氣的寒冷,一個勁往季滄笙袖子里鉆。稍微冷靜下來之后,季滄笙點燃了火爐,將鳥兒一并帶進了屋里。 桌上的茶具質(zhì)樸干凈,季滄笙掃了一眼,輕微的潔癖讓他不太想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來人收拾這里,并且把自己慣用的東西都帶來。 以往這些事大都由花不語攬過去,如今這般,季滄笙暫時不太想看到這人。 季滄笙坐到床邊,看著好奇地在暖爐旁邊蹦來跳去玩耍的小鳥,陷入了沉思。 門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雖然能聽出是誰的,季滄笙還是緊張了一瞬。 折花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低頭道:“師尊,師弟理了些東西,我?guī)н^來了?!?/br> 折花雖位居天元峰二徒弟,他叫師弟也無非只有那一個。 花不語考慮得十分周全,把所有東西分門別類收納得整齊,慣用的東西也考慮到了,還帶來了御寒的衣物,只是人未到。 季滄笙又有些出神。 這般心思,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不對?如此想來,花不語的那些舉動也彰明昭著了,早已越界,哪里是徒弟對師父該有的。 “師尊?”折花看著季滄笙的臉色,私心想替花不語說幾句,“踏花雖然做得過了些,也是想維護您的聲譽?!?/br> 他呸!這家伙都……還聲譽!不孝不敬說的就是他! “大家都知道踏花最尊敬的就是您,讓卿常年混跡市井之中,說的話未免難聽?!闭刍▽⑽輧?nèi)原本的茶具收起,重新燒了水,將安神茶的茶葉放進茶壺,“早些年天元門那些弟子或有微辭,近年也少了,也并不全是顧及七汝,踏花也多少管教過。他一向知曉分寸,弟子認為,此次過失,主不在他?!?/br> 季滄笙捏了捏眼角,有些想嘆氣。 別說是自己,或許天元峰這幾個都相同的遲鈍,現(xiàn)在回想,在此之前,說不定那小子自己都沒發(fā)覺。 等折花收拾完了一切,季滄笙才擺了擺手,他有些累了,并沒多說什么,只讓折花離開,想自己靜一靜。 也許很早之前他就該發(fā)現(xiàn)了,只是自己也在潛意識中回避著。 季滄笙本想推脫于花不語只是一時腦子不清醒,兀地想起卯安上仙給花不語算的那一掛。 他眼角一跳,覺得頭疼更甚。 天命之人又不是白菜,千年難遇,這世間除了夏老祖和自己,哪里去找第三個,當時真是被鬼迷了眼? 現(xiàn)在細想當初的卦象,急促跳動的心臟逐漸趨于平穩(wěn),甚至有些發(fā)沉。 卦象說不定并未出錯。 若花不語心悅之人是自己…… 季滄笙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決定,那還真是可能,這小子會因自己而喪命。 可他當初救下花不語,并不是為了養(yǎng)一個人去替自己死。 季滄笙看著自己的掌心,琢磨著。 命中情劫,也是命劫。 情路坎坷,最終會因為這人丟了性命。 他不愿如此。 如若當初把花不語撿回來,是改了他的命,那再改一次,又有何妨? 老天爺要他情路坎坷,確實,他們的身份,怎能不坎坷?雖然師徒結(jié)為道侶并不算多罕見,可他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天元仙尊。 他可以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但這條路上,遍布都是荊棘,那家伙能撐得下去么? 思至此,季滄笙不由得輕笑一聲,帶了些嘲諷。是自己想錯了,上一世花不語身為散修也有那樣的覺悟,這一世接受的天元法則的教導(dǎo),其心性堅韌十頭牛都拉不動罷。 三天時間不長,卻也不短,足夠季滄笙考慮完一切。 花不語不能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如若改命,也不是斷其根本。 幽閉谷外,幾個弟子悉心侯著,季滄笙站定,看向花不語,等著視線相對。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相互遞了個眼色,想要替還在緊張的小師弟說說話,季滄笙便動身了。 “師尊,師叔昨日帶著小師妹離開了,說是想去蓮靈之地為小師妹鞏固一下花靈。” “嗯。” “師尊……” 折花和玉蝴蝶一條條報著近幾日的事宜,白歌也有一些情報需要上報,七汝向來不管這些,拉著花不語在一旁拍了拍肩。 一切似乎又恢復(fù)了正常,師尊似乎也沒再生小師弟的氣了,可喜可賀,以后還是不要再讓人往天元門加塞了,又不是人人都像李淑君那么天真可愛。 “天元仙尊!”李淑君在天元峰侯著,她一做完功課就趕過來了,發(fā)現(xiàn)天元峰半個人都沒有,估摸著今日該是天元仙尊回來了,原地跑了幾圈兒差點沒跳起來。 “幾天沒見,又瘦了?!奔緶骟夏罅四笏哪樀皟?,被rou堆得軟乎乎的。 自從卯安上仙算出來那卦,他們也試著讓花不語多與這些女弟子接觸,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是搞錯了方向。 怪不得人家小姑娘在門口侯著,這呆子還能不慌不忙地給自己疊衣服呢。 把李淑君交給白歌帶著,季滄笙便把花不語叫上,要離開天元峰,眾人原本還在鬧騰,一聽又緊張了起來。 這、這是關(guān)完自己回來算舊賬了? 小踏花兒不會被拆了吧! 他們倒是想跟著過去聽聽墻角,攔著師尊可別把小師弟打死了,只有玉蝴蝶這個叛徒給他們安排了一大堆事兒忙活! “師兄,你就不怕師弟被師尊給拆咯?” 玉蝴蝶搖了搖頭:“師尊自有分寸?!?/br> 白歌和七汝相互看了看,以前他們也相信自有分寸,但是師尊卸小師弟的根骨,那也不難??! 玉蝴蝶不給他們機會,通通留到眼皮子底下,既然師尊單獨叫走踏花,那自然是不想被他人聽到的,就算過去,也會施隔音結(jié)界。 季滄笙并沒有布下任何結(jié)界,也沒坐下喝茶,他走到窗邊將窗戶支起來,指腹抹過纖塵不染的窗臺,就這么背對著花不語問道:“沒什么想說的?” 屋內(nèi)的人乖乖跪好,沒有開口。 季滄笙轉(zhuǎn)過身,對上一雙閃著清澈光芒的眼睛,那眼睛微微一眨,垂了下去,片刻,低聲道:“師尊?!?/br> 這時候乖巧得跟條小狗似的,給誰看呢?既不承認錯誤,也不開口道歉,還賣可憐? “踏花,眼睛抬起來,看著我。”季滄笙走進一步,直視著那雙深邃又毫無躲避的眼睛,“你可后悔?!?/br> 那雙眼睛眨了一下,卻不帶絲毫的動搖:“不曾?!?/br> 季滄笙眼色沉了沉,又問道:“你可知錯?!?/br> 那雙明眸向下一沉,又抬起,注視著:“弟子……” 他急急緩了幾個呼吸:“知道?!?/br> “那你說說?” 花不語:“……” 他垂下雙眸,并未回答。 “三書六禮不提,心悅于人不以言告知,怎么,你是不懂禮節(jié)的鄉(xiāng)野之徒,要生搶不成?” 未完待續(xù). ※※※※※※※※※※※※※※※※※※※※ 什么?什么……爸爸?。?!爸爸?。。。?!審核爸爸新年快樂?。?!不要搞我!?。。?! 新年快樂今天三更日萬哈,前幾天咕咕咕咱們就假裝沒看到,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