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保護(hù)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系統(tǒng)翻身、上司,請自重!、在垃圾星球努力生存、沈令君、我搶了男主的白月光[穿書]、在狗血文里當(dāng)渣女[快穿]、隔壁的偏執(zhí)狂、我的輝煌歲月、穿成聲名狼藉的女配
騏烈微怒,“你敢這樣同我說話!” “奴才所言,皆是為了王后娘娘著想,將軍在動怒之前,不妨好好想想,娘娘入宮后陷入的最大危機(jī),難道不是和將軍有關(guān)嗎?” 騏烈猛然揪住他的衣領(lǐng),“我告訴你,不要以為王后護(hù)你,你就可以目中無人,再這樣同我說話,我會讓你后悔莫及。” 如福輕聲笑了一下,“將軍真是會嚇唬人,奴才膽小,自然不敢再犯。可將軍究竟是不滿奴才說話的態(tài)度,還是因為,奴才說的都是實話,所以將軍才會如此生氣。” 騏烈猛然松開他,“有你這樣的人在樂憂身旁,她必定丟掉自己的初心!” “何為初心,被當(dāng)成瘋子關(guān)在地牢,就算守得自己的初心嗎?”如福道,“王后娘娘為了在后宮生存拼盡全力,將軍輕描淡寫的說出初心二字,不覺得太過自私了嗎?” 騏烈:“我當(dāng)然知道她的辛苦。” 如福道,“奴才知道,將軍不惜駐扎邊境,在那么疾苦的地方呆了那么久,也是為了保護(hù)娘娘,奴才很佩服,相反,奴才要保護(hù)娘娘的方式,也希望將軍不要干涉?!?/br> 騏烈看向他,“我聽王后說起過,你與她一同長大,自然也不愿意看到她被困后宮爭斗。用你的方式,你確定不是在摧毀她?” “奴才信奉的準(zhǔn)則,就是無論怎樣的環(huán)境,都要努力活下去。我只要她好好活著?!?/br> 如福進(jìn)來的時候,樂憂正怔怔的看著窗外,忽而問道,“你看到騏烈了吧?!?/br> “是,娘娘。” “同他說話了?” 他頓了一下,“將軍認(rèn)出了奴才?!?/br> 樂憂道,“你不要同他說太多,騏烈,他不會理解我們現(xiàn)在的生存方式。他也不喜歡現(xiàn)在的我?!?/br> 如福可不管他喜不喜歡,在他心里,騏烈就算是回來了,也早就不是王后身邊的人。 “是,奴才記下了?!彼е碜拥?,“娘娘,芙水的事,您還沒有處理呢?!?/br> 樂憂微微閉了眼睛,在她第一次被軟禁時,芙水成了慶王的新歡,過了這么些年,慶王身邊早就換了新人,芙水的地位一落千丈,但被嬌寵出的壞脾氣卻沒有絲毫小健,隨意打罵下人,打探慶王的行蹤,對她這王后不敬也就罷了,還在背地里設(shè)詛咒,讓王后和她的公主皇子早日升天。 自己作到這個份上,慶王厭惡至極,處置也都全權(quán)交給樂憂,不愿多看她一眼。 除了芙水這個禍害,稱了很多人的心意,但樂憂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她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丟失了自己的喜怒哀樂,只有在面對自己的孩子時,才稍稍的有內(nèi)心情感的波動,面對其他人的生死,就算掌控在她手里,她也倦了,乏了。 樂憂輕聲道,“慶王的意思,自然是不愿意留她性命,可是依我看······” “娘娘不愿意處死她?” “如福,我們手上的性命還不夠多嗎?我最近總是失眠,就當(dāng)我為自己積德,好嗎?” “娘娘,你仁心寬厚,如今看著地位穩(wěn)固,實則隨時都可能被人奪了去,到那時,旁人可不會留一點善心。而且就算您現(xiàn)在不愿再爭,可是您的孩子呢,皇子和公主都還小,你以為那些人,會放過他們嗎?” “如福,你不要再說了。芙水心腸歹毒,可我也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毒打一頓,再丟出宮外,不行嗎?” “讓她出宮?那可是好多人都盼不來的福氣啊。再者,她出去之后,毀了皇家的名聲,肆意毀壞娘娘的名聲,該怎么辦?” 樂憂站起身,“我知道了,現(xiàn)在去吧?!?/br> 芙水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了好幾日了,可她還是那么有精神,肆意辱罵的聲音都沒有停止過,門外照看的人對樂憂行禮,里面的人似乎聽到了,于是聲音更加響亮。 樂憂微然道,“看起來精神還不錯,這幾日你們都辛苦了吧?!?/br> 那幾人跪在地上,懇切道,“奴才奉命辦事,這些話本是不當(dāng)說,可還是請娘娘,早些了結(jié)了她吧,不然······奴才也不知該怎么說?!?/br> “你要說的,本宮都知道了。把門開開?!?/br> 如福道,“娘娘,奴才進(jìn)去就可以了,娘娘在外面恭候著?!?/br> 樂憂:“我不會親自動手,但我也要親眼看著。她這么恨我,死前若能再見我一面,也算了結(jié)她的一樁心愿了?!?/br> 屋內(nèi)所有的一切都蒙了一層厚厚的灰,芙水就在這片不潔凈之地蹦跶得近乎癲狂,地上碎了不少的碟子飯菜,估計送來后都被她當(dāng)場打翻了。 她見到樂憂,反而不罵了,愣愣的站在那里,被人踢了一下小腿,“見到王后娘娘還不跪下!” “王后娘娘,王后娘娘萬安!王后娘娘萬福!”她夸張的行著大禮,而后以非??斓乃俣?,爬到樂憂的腳邊,抬頭微笑著,這張蓬頭垢面的臉,絲毫看不懂當(dāng)年靈動美人的影子。 “王后娘娘,臣妾一直盼著您來,一直盼了好久!” 樂憂居然想伸手扶起她,但還是忍住了,“這話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臣妾一直想對娘娘說句話,不是罵人的話,是真心話?!?/br> 如福一腳把她踹倒,“瘋言瘋語,娘娘,不必聽她多言,免得臟了耳朵!” 樂憂卻定聲道,“你且說來,我聽著便是?!?/br> 芙水在地上嘿嘿一笑,雙手趴在地上,抬頭朝她看去,“王后娘娘,我輸了,可是,你也不會贏?!?/br> 在樂憂愣住之時,元福的巴掌狠狠的朝她臉上扇去,“不知死活,來人,給芙水娘娘上白綾!” 芙水的嘴角出了血,可她依舊微笑著,當(dāng)潔白的綾布纏住她的脖子時,一滴鮮血滴落在凌布上,樂憂充滿悲憫的眼神看著她,“你是真的恨我,明知道自己的所為不會有好下場,可是你不愿意看到我好過。芙水,我告訴你,我從未想過贏,你的警告,用錯了人?!?/br> 說完,她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后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 過了幾日,芙水的名字,就在宮內(nèi)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般。 這天,樂憂手中拿著撥浪鼓,正在逗著在搖籃中的小皇子,孩子天真的笑容,才能讓她感覺此刻是真切實在的,一會兒,有宮女進(jìn)來稟告,說太后娘娘病重,請她的示。 樂憂頭也不抬道,“既是病重,宣太醫(yī)來醫(yī)治,請我的示做何用?” “回娘娘的話,太醫(yī)已經(jīng)去過了,這是如福公公吩咐的,奴婢不敢完?!?/br> 正說著,如福進(jìn)來了,對那小宮女冷漠道,“好了,娘娘已經(jīng)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br> 樂憂看他,“你又打什么主意?” 如福道,“公主,您來這幽云這些年,太后可曾給過你好臉色?她對你諸多不滿意,要不是你誕下了皇子公主,勞苦功高,她指不定在慶王那邊怎么埋怨您呢。被軟禁之事,就算她本意不是要害您,可也是因她而起,才著了有心人的道?!?/br>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xiàn)在她年老病摔,我還要去對付她,豈不是落井下石?” “有人臨終之言,可以使生者半生不安。現(xiàn)在太后的確不能做什么,可萬一她對著慶王說些什么對娘娘不利的話,娘娘您,真是要死無對證了?!?/br> 樂憂輕嘆一聲,“知道了,我這幾日去守著便是,旁人也只道我盡孝心,不會多想。可是如福,這一次,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zhǔn)再動什么手腳?!?/br> 如福恭敬道,“是?!?/br> 樂憂回頭,搖籃里的孩子,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著了。 太后寢宮,樂憂已經(jīng)衣不解帶的伺候了三日,慶王公務(wù)繁忙,每次看望都不滿一炷香的時間,他對樂憂之舉十分感動,連連贊嘆她的孝心。 這一日午后,樂憂困倦至極,在床簾后的軟椅上休憩,忽而聽到床上人的叫聲,樂憂急忙起來,跑到床邊,驚喜道,“母后,您終于醒了!” 她示意扶她坐起,樂憂將她瘦弱的身子慢慢扶正,又道,“昨夜里太醫(yī)來過,給您扎了針,說醒過來便好了,母后,您等著,我讓人再傳太醫(yī)。昨夜里大家都守了一夜,我讓他們都休息去了?!?/br> “不,先不用忙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最近幾日醒醒睡睡,腦袋沒有一刻清醒的,身邊又總是圍著人,不能與你好好說話?!?/br> 樂憂道:“母后要同兒臣說什么,日后時間多得是,把身體養(yǎng)好了,兒臣天天來陪您?!?/br> “好了,你不用這時候哄我開心。我不喜歡你這孩子,你是知道的?!?/br> “是,兒臣知道?!?/br> “你,剛?cè)雽m那會,天真得嚇人,根本不適合王后之位,如今過了這幾年,你看著是成熟了不少,可心里還是糾葛,每做一個決定,內(nèi)心就要反復(fù)的掙扎,所以才這幾年的時候,我眼睜睜的看著你這朵南邊來的花,就枯萎了?!?/br> “母后······”樂憂沒想到太后居然會看到這么多,她本以為她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自己。 “你剛來不久,我就對那個人說過:你生長于溫暖之地,如何能適應(yīng)這漫長冬日呢?可那個人會錯了意,沒把你帶走,反倒是自己走了?!彼脸恋膰@口氣,“不過事后我也想明白了,不是他沒有理解,而是我把事情想得簡單了。你既來了幽云,哪里有什么回頭路可走呢?” ※※※※※※※※※※※※※※※※※※※※ 更新啦,今晚只晚了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