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明道：“吃慣了也沒什么。”

    姜羽百無聊賴，躺回戚然明腿上，手沿著戚然明的腰細(xì)細(xì)地摸，戚然明有些癢，縮了縮：“你干什么？”

    姜羽道：“然明，你的腰好細(xì)，楚宮纖腰?！?/br>
    這人純粹就是沒話找話，戚然明按住姜羽的手：“別亂摸。”

    姜羽本身沒那個意思，戚然明一句別亂摸，反而讓姜羽來了興致，坐起身來，不僅摸著腰，還摸到了戚然明腿上。

    透過時不時飄起的車簾，戚然明看到車窗外的仆從們，有點慌，攔住姜羽低聲道：“這可是在馬車上。”

    “馬車上又怎么？你不出聲，旁人也不會知道的。”姜羽貼在戚然明耳畔，吻了吻他的耳背，悄聲道，“就用手，不干別的?！?/br>
    “……”戚然明攥住了姜羽的衣襟，不自覺地并攏了腿，緩緩低下頭，靠在了姜羽的肩上。

    ……

    從薊城到洛邑的路程好像還挺短，姜羽感覺，沒多久就到了。之所以這么感覺的原因，不能細(xì)究。

    總之戚然明覺得姜羽是越來越過分了。

    經(jīng)常在馬車上就非常大膽。

    抵達(dá)洛邑時，還在正月里。洛邑是王城的都城，是整個大周朝的政治中心，地理位置大約處于大周朝的中間，夾在趙國、鄭國、楚國與秦國之間。因此路程其實比到曲沃要遠(yuǎn)。

    身為大周朝政治中心，洛邑自然不是別處能比的。姜羽和戚然明都去過許多地方，但洛邑依舊是他們見過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只有當(dāng)初的曲沃能與之相提并論。

    戚然明曾經(jīng)是姬重的人，在洛邑待過幾年，因此對這里很熟悉。一行人在城門口檢查過文書，便被放行進(jìn)去，進(jìn)城后，姜羽和戚然明帶著姬春申，先去朝拜了新的周王姬重，而后便回到了驛館之內(nèi)暫住。

    時隔兩年，這是姬重自兩年前曲沃一別后第一次再見到戚然明。去年在曲沃，他本以為自己能見到戚然明，結(jié)果他才剛到，姜羽就走了。

    姬重在燕國有自己的耳目和眼線，因此燕國的事他是有所耳聞的。

    他知道姜羽是如何鏟除異己，將燕國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也知道姜羽將戚然明推到了人前，成為燕國人人景仰的大將軍。更知道姜羽幾乎是在燕國公布了他們倆的關(guān)系，而睢陽君的府里除了戚然明，再沒有其他任何人。

    姜羽除了戚然明之外，再沒有任何人。

    姬重早知道姜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但他沒想到姜羽會為戚然明做到這種地步。也沒想到，戚然明能讓姜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這是他曾經(jīng)不能為戚然明做到的。

    公孫克隱約知道，戚然明和姬重之間曾經(jīng)有過糾葛，在王宮拜見過姬重后，回到驛館里，公孫克趁戚然明沒在姜羽身旁的時候，偷偷和他說：“大人，今日在金殿上，您沒看見周王的長在夫人身上了么？”

    姜羽點頭：“我看到了?！?/br>
    公孫克：“您明知周王對夫人……”

    姜羽掀起眼皮，輕輕道了一句：“我怕他？一個沒什么實權(quán)的廢物天子而已?！?/br>
    公孫克：“……”

    這話不客氣得太直白了一點，有損睢陽君的形象。

    姜羽笑了笑，望了戚然明的方向一眼，又回頭對公孫克道：“你信不信，就算然明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敢對他怎么樣?！?/br>
    周王室早已經(jīng)名存實亡了，連楚侯都稱王了，周王室也沒能有什么動作。姬重即使坐上了王位，又能如何？

    第156章

    跟著姜羽多年,公孫克也不是傻子,聞言便不再多言。

    而姜羽則向著正坐在桃樹上吹笛子的戚然明走去。戚然明自來到洛邑起,興致便不是太高,到了驛館內(nèi)，便坐在樹上吹笛。曲譜大約是戚然明自己寫的。

    他能感覺到這里對于戚然明還是有些不同的,笛音之中透露出了些許難以言明的思緒。明明是仲春，卻透露出暮春的纏綿哀婉。

    姜羽走到桃樹下,抬頭向上望了望，微微笑道道：“天色不早了，這一路舟車勞頓，你不累么？下來用了晚飯，咱們便歇息歇息罷。明日你帶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賞賞洛邑的春景，與薊城有什么不同。”

    戚然明聞言從樹上跳下來,說道：“這洛邑也沒什么好逛的，不如薊城好?！?/br>
    “不如薊城好？”姜羽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