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的,卑微愛情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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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終沒敢信。哪怕隱隱約約察覺到了薛業(yè)的不對勁,可親耳聽就是另一種感受。 猥褻,這他媽還是人干的事嗎? “真的?!弊=芴嫠f,“那年薛業(yè)嚇壞了,要把事情鬧大。結(jié)果他們使了個簡單的陰招,在薛業(yè)的血樣尿樣里動手腳。別跟我說不可能,我聽過的冤假錯案不在少數(shù)?!?/br> 孔玉慢慢理出了眉目:“什么叫……動手腳?” “這幾年我經(jīng)常回憶,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被打了針?!毖I(yè)任薄薄的劉海掃著眉頭,“外源性促紅素必須肌rou注射,要扎進肌rou里,我不可能沒知覺。杰哥說我是被用了類似Ritalin的藥物,這種藥是治療多動癥的,能大幅度提高專注度和穩(wěn)定性,除非用專業(yè)的試劑否則查不出來?!?/br> “Ritalin?”孔玉從沒聽過。 可是陶文昌已經(jīng)明白了?!八麄冇靡粋€查不出來的藥,讓你信了自己的血和尿有問題,迫于無奈只好認下來?cao,太陰了吧……再挑個必須打針的興奮劑讓你沒話說?!?/br> “嗯?!毖I(yè)有時候佩服陶文昌的分析能力,“杰哥家里有關(guān)系,已經(jīng)查到馬晉鵬這幾年的被舉報記錄,杰哥幫我,這幾天一直在聯(lián)系那些家長,已經(jīng)選了代表出來。我們準備……再試一次。” “可是……你們真有把握?”光是隨便聽聽陶文昌已經(jīng)忍不下去,也就是薛業(yè)一根筋要走體育這條路,換成別人,興許已經(jīng)放棄。 薛業(yè)下定了決心:“沒把握也得試。我是被誣陷的,我要打比賽?!?/br> “Ritalin……”孔玉看向了窗外。 試一試說起來容易,等杰哥收集好舉報信息已經(jīng)進入了4月份。天氣回暖,光線打在薛業(yè)的短袖T恤上,烤得脖子熱乎乎的,是暖絨的春意。 真好,春天到了。 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例如學校并沒有追究他賽中毀壞公共財物,沒有停賽處分,只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口頭警告。聽陶文昌說,是唐譽和白洋在力挽狂瀾,一起保住了三級跳項目的兩名主力。 只是之前的事被傳開了,每一次訓練只有孫健肯過來。薛業(yè)無所謂,他又不交朋友。 “男神你去哪兒啊?”孫健仍舊傻呵呵地跟著,其實是裝傻。每個人都罵他笨,別逗了,學生會主席的親弟弟怎么可能笨,吃興奮劑的事,但凡了解薛業(yè)的為人都不會相信。 男神不解釋,他就當沒聽過,避免尷尬。 “去找杰哥?!毖I(yè)多了個跟班,“你把包給我。” “我給你拎著啊。”孫健跟著他一起走,“男神你的腰怎么樣了?” 薛業(yè)訓練完畢,摘掉濕透的護腰,胸肌下方仍舊是一圈紅線?!昂枚嗔耍憧彀寻o我吧,你哥看見又瞪我?!?/br> “我哥瞪人是習慣,他誰都瞪,不厲害怎么做學生會主席干部啊?!睂O健這樣說,還是把包還了回去。不是怕孫康,是怕祝杰。 每次祝杰瞧見自己都像見了仇人,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著他了? “行,你回吧,再練一個小時的跨步跳?!毖I(yè)給他下個指標,往東校門走。他不忍心打擊孫健的積極性,這個人不是跳遠的材料。 但是能練成今天的成績,是捧著一腔熱血和對體育運動的情有獨鐘往前沖,也算可圈可點。東門一側(cè),還是那個安靜的小酒吧,薛業(yè)走了進去。 杰哥好像在開會,朝他招了招手,用眼神給他指了個座位。 薛業(yè)坐到那個卡座上,距離大概10米,聽不清他們說什么。杰哥旁邊是張蓉,對面是一個中年男人,偏胖,有些啤酒肚,戴眼鏡。桌上是好幾個檔案袋。 這大概就是家屬選出來的代表了。薛業(yè)看著他的背影,突然之間多了一絲同情。 他的孩子是受到了怎樣的不公對待?體罰還是雪藏,或者直接被替換了參賽機會?薛業(yè)不了解圈子里的內(nèi)幕,全是聽杰哥說的,原來一個總教練的權(quán)力如此之大,大到可以決定運動員的前途。 稍微對比一下,江川教練和恩師簡直就是神仙。哪怕這個圈子再亂,仍舊有一批代表光明的好教練,兢兢業(yè)業(yè)奮斗在崗位上,為體育事業(yè)培養(yǎng)先鋒。 不知道恩師什么時候回國,希望他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拿金牌了。 “你是……薛業(yè)?” “啊?”薛業(yè)才發(fā)現(xiàn)面前坐了一個男的,年齡比自己大幾歲,“你怎么知道?” “你覺得他們這次能成功嗎?”那人直接問,干凈的指甲不斷扣著指節(jié),是緊張的表現(xiàn),“我看了所有的舉報信,剛才聽他們開會,祝杰說你會過來。這件事……我覺得沒什么希望?!?/br> 薛業(yè)沒說話,不認識這個人。 “舉報馬晉鵬收取學員家長的好處,對學員實施體罰,不正當?shù)母偁帲踔料驅(qū)W員收取額外的訓練費用?!彼恢笨粗I(yè),同仇敵愾也無能為力,“只有……只有咱們兩個是……” “你是誰啊?”薛業(yè)不明白。 “只有咱們兩個是猥褻。”他說。 薛業(yè)這一刻明白了,他曾經(jīng)一定是少年運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