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涅槃劫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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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星戰(zhàn)場與神界又歷練一番,如今的自己倒是不太在意,是否非要知曉朔月身份了?;蛘哒f,自己不知道,就不會有壓力,也不必想多。那么,不管是機緣巧合知曉,還是自然而然的恢復實力、記憶,都沒什么不好。 見飛蓬沒有繼續(xù)追問,重樓的確是松了口氣。但聽見此言后,他又覺得哭笑不得:“我出手,怎么會有限制?你只要自己覺得沒醉,便能繼續(xù)品嘗?!敝貥窃掍h一轉:“可是,若真喝醉了,亦沒什么,不會有宿醉的頭疼感,還能睡個好覺?!?/br> “看來,你的釀酒水平,確實是少有?!憋w蓬莞爾一笑:“那我就通通喝完…”其話語一頓:“不,咱們一起喝!”他隨手一揮,以神力凝結成一個方盒,倒了整整一盒子的酒。 重樓心中一緊,隱隱知曉飛蓬要干什么,不禁主動從其懷抱中跳出。然而,他還是沒逃脫,被飛蓬一把抓住,重重丟了進去,激起酒花一片:“哈哈哈,不喝完不許出來!” “嗷!”恢復記憶后,下意識不再像真正的狼族那樣嚎叫,重樓氣悶之下,終是沒忍住的吼了出來:“飛蓬!”雪狼全身的毛都濕透了,正浮在酒面上,氣鼓鼓瞪著笑成一團的白衣青年。 飛蓬邊笑邊繼續(xù)給自己倒酒:“放心啦,我這里療傷藥也不少,要是最后酒不夠,再吃幾個就好了??偛荒苣汜劦木?,你不陪我喝!”重樓此刻才發(fā)現(xiàn),飛蓬的臉上已浮現(xiàn)酒醉的紅暈,眼神是與平常不同的晶亮:“喝啊!” “……”已確定飛蓬在發(fā)酒瘋,重樓莫名想拿個記憶晶石拍下來,正如當年記錄景天丟人的樣子,意圖事后笑話飛蓬。不過,此番重樓的想法無比柔軟,他是想拍下來,做個紀念。但也只能想想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哄飛蓬:“好,我喝!” 重樓老老實實的低頭,以吞吸的方式,幾乎一瞬間便把酒喝了下去。之后,小雪狼便從盒子里面跳了出來,還抖抖毛:“我喝完了,我們去休息吧,明天再喝。” 可是,喝醉酒的飛蓬,真有這么容易擺平嗎?事實證明,重樓想的太甜了。只見飛蓬水蒙蒙的藍眼睛凝視著他半天,再低頭看了看盒子,不相信的搖搖頭:“你用幻術了,怎么會這么快,一點酒都沒了!” “……”重樓無語凝噎,幾乎要一頭磕在照臺的白瓷上以示清白:“我只是喝得快了一點兒,別折騰了,飛蓬。” 聽聞‘折騰’兩字,飛蓬不滿的瞪著重樓。重樓則心念一轉,想起不能與喝醉酒的人辯論‘你有沒有喝醉’的至理名言,所以,他機智的打了個嗝:“咯!”繼而狀若疲倦,對飛蓬扇了扇眼睫毛,示弱道:“我困了,我們去休息,好不好?” 如此,重樓領著不情不愿的、還想和自己大戰(zhàn)三百回合,卻僅限于酒桌的飛蓬,去了二樓的寢室。然而,進入寢室依舊不是結束,重樓接下來,更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沒用任何力量的情況下,讓莫名亢奮的飛蓬乖乖去睡覺。 是故,最終見飛蓬在自己的要求下,完成了沐浴更衣上床蓋被子等一系列動作后,安穩(wěn)睡著的樣子,重樓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氣,脫力一般軟倒于對方身側。 他抬起爪子,擦了擦額頭上被汗濡濕的狼毛,簡直哭笑不得。喝醉酒的飛蓬,不是頭一次見,但遠在當年,飛蓬的酒品著實很好,喝醉了會睡到自然醒啊,現(xiàn)在……重樓把臉埋進被褥里,反正不是他的鍋。 第二天清晨,飛蓬再醒來,先是為昨晚的酒品覺得懊惱,繼而在重樓故作無事的幫忙遮掩中,將此事匆匆略過。等他洗漱好,再心軟的于重樓堅持下,把天幻神裝照著柜子內的新衣,換成藍色華服的樣子,抱著對方走到一樓的時候,這里已經多了兩魔、一神獸。 此正是魔狼族長奉魔尊之命,從客棧請來的白澤、血棘與血月:“公子。”因拿不準飛蓬懷里那只雪狼是個什么來頭,他們自不敢暴露飛蓬身份,只叫了一個不近不遠的稱呼。 “嗯?!憋w蓬瞥了一眼守在一邊的魔狼族長,雖不知身份,亦能猜到其絕不簡單。至少這份感覺,只有接觸過的天級才給過自己,那么朔月……飛蓬略一失神,再失笑搖頭,罷了自己已決定不追究朔月的身份,又何必太在意?他淡淡一笑:“敢問,有閔曄魔將最近的動向嗎?” 魔狼族長為這個魔將默哀了一下,繼而在魔尊似是無意掃來的淡漠眼神中,不假思索的說道:“有啊,他現(xiàn)在還在楓葉林,每年這個時候,那里便楓葉紅似火??刹煌谌碎g,我們這兒的楓葉林,火魔力特別濃郁,有不少魔獸出沒,深處甚至有天級蹤跡,挺適合歷練或游玩?!?/br> 飛蓬眸色一閃,淺笑間更添幾分風雅:“那么,多謝了?!彼芮逦淖⒁獾綄Ψ皆诒M量避開朔月的眼神,表情還有幾分不自知的僵硬,若有所思卻未曾外露什么情緒:“打擾一夜,也該走了?!敝x絕魔狼族長禮貌的送別,飛蓬領著自己的侍女、護衛(wèi),抱著兩個寵物繼續(xù)上路。 在路上,飛蓬于重樓涼颼颼的盯視下,無奈的把白澤交給血月:“你先抱著,兩個太重了?!?/br> 我才不重!重樓、白澤下意識心想。但重樓自沒好意思欺負一只幼崽,只好任由對方怨念的瞪視自己,直到入林時飛蓬步伐加快,方“哼”了一聲:“你不是有風神珠嗎?魔界這地方,不適合白澤修煉?!?/br> 飛蓬的腳步一頓,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垂眸于小雪狼的唇邊,在重樓瞪大眼睛的時候,落下了一個吻:“怎么,吃醋???” 臉上的毛不受控制的紅了,不知是羞慚還是惱怒,重樓白了飛蓬一眼,翻了個身把臉埋在了胸口處,沒再搭理刻意逗自己的道侶。要知道,謹守諾言的自己,雖然能接受更像是挑逗的福利,卻完全不能吃,當真是殘忍之極。 賞了一會兒楓葉林的美景,飛蓬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你們幫我護法?!彼吭谝豢脴渖?,任由重樓掛在肩頭,闔眸打出精純的靈力。魔界除了神族,基本上各族都有常住,靈力自不稀罕,也就沒有引起注意,令飛蓬得以把占卜術推演到極致。 “西北方向,三日后?!憋w蓬睜開眼睛,微微一笑:“不過一個地級巔峰的魔將,算不上什么。”其藍眸一暗,冷冷道:“讓我的族人,親眼看著自己的噩夢結束,挺好的?!?/br> 血月、血棘自不敢有所異議,當飛蓬讓他們回去,并且若有興趣,可以去瞧瞧那個珠玉體質的女孩時,很聰明的選擇回頭離開。至于白澤,飛蓬猶豫了一下,摸摸他的頭:“你要不要在楓葉林歷練歷練?” “我還是幼崽!”白澤瞪大眼睛:“主人,你要把我一只神獸幼崽,丟在滿地魔獸的楓葉林里?” 飛蓬有點兒心虛:“咳,只是最外圍……” “白澤幼獸再難得,神獸血脈再高貴,都不代表,你不努力一樣能成為強者?!敝貥抢溧土艘宦暎骸澳阋院笫窍胗肋h當寵物的話,倒是能繼續(xù)縮著。” 白澤再聰穎,也終究還是孩子:“我才不會怕死!”他氣呼呼的說道:“我歷練就是了。”主動掉頭跑走,但其亦沒忘記損重樓兩句:“不就是不想我留下礙眼嗎?直說就是,你個好意思和我一個幼崽爭風吃醋的魔,再見哼!” “噗!”見被自己抱著的小雪狼那張毛絨絨的臉氣皺了,飛蓬忍俊不禁的席地而坐,點了點重樓的額頭:“生氣了,別和個孩子計較?!?/br> 重樓翻了個白眼,跳出飛蓬的懷抱,把體型變大了不少,將人撲倒在樹下:“你接下來,是打算直接攔著那個魔將?” “他在西北方向,帶了一些個地級護衛(wèi),還有我的族人?!憋w蓬神情一冷:“為避免走漏消息,一個都不能放過,更何況……” 他深吸一口氣,手上的勁下意識變大,把雪狼腹下的毛給揪掉了一把:“我那個族人,估計過得很不好,她是在拍賣會上被買下來的,而這個魔將…又是個浪蕩大方的性子?!?/br> 聽出飛蓬加重了‘大方’兩個字眼,知道魔族某些惡習的重樓沉默了,被飛蓬拍拍腦袋示意起來時,一聲不吭的重新站起:“走吧,我陪你去?!?/br> 有心算無心,此番奔襲自不會失敗。幾日后,飛蓬幽幽一嘆,甩去照膽神劍上的血珠,閔曄的尸體便倒在不遠處,帶來的護衛(wèi)也倒了一地:“你還好吧?!彼陨窳椴贿h處被綁在樹上、身上一片狼藉的神果族人披上了一件單衣,眸色卻暗含哀涼。 “多謝?!鄙倥俏蝗蓊併俱?,眼神如燃燒至盡頭的火燭,明亮而蘊含死意,她淺淺一笑,顯露出幾分不懼生死的風姿:“麻煩給我一個干脆?!?/br> 明白自己族人是什么性格,亦了解失去神樹精華的神果再不能修煉的事實。然而,聽見這個請求,飛蓬的嘴唇還是抖了抖,可他并未拒絕:“好?!庇凶饑赖乃劳?,總比無希望的未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