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涅槃劫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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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艱難的一頓,重樓瞳中淚光難以遮掩:“他全無反圞抗的任我采圞補以彌補境界不足,再以己身記憶助我以情入道,此局博弈,汝勝機已失!”冰冷堅定的話語,決絕自信的眼神,只剩下魂魄的魔尊放開照膽神劍,兩點虹光入手,正是炎波血刃:“照膽,自圞由行動。我們,上!” 此后再無言語,只有不顧生死的阻撓,讓感受到其他先天生靈正快速接近的天誅難以離去。最終,待幾個身影快速閃入混沌后,更爆發(fā)五顏六色的彩光。無比強大的力量席卷全部區(qū)域,無數珍貴的混沌靈物化為齏粉,余波久久不散。 魔尊本體空間 一棵遮天蔽日的巨樹下,一泓清泉散發(fā)著精純的靈力,水面上漂浮著些許藍金色的花瓣,還投影出火紅的魔日,靜謐而美麗。 但千鈞一發(fā)之際被送入此地的飛蓬完全無有心思欣賞,只維持進來時的姿圞勢,抱膝孤坐于淺水之中,其眸光空茫死寂,眉梢緊蹙似是忍圞耐著什么,從頭到尾一聲不吭。直到染血的紅衣浸入水中,自己被從身后緊緊擁圞住,才恍然初醒:“贏了?” “嗯…”重樓低沉厚重的聲音傳入耳畔,溫圞熱的吐圞息噴圞灑在耳圞垂上:“帝俊、燭龍、昊天和我能勝,是因為全力以赴助酆都用了輪回。結果,祂為保命只能退去,他們四個強用秘法,也遭了反噬,已全部墜入輪回?!?/br> 飛蓬眨了眨眼睛,隱匿的恨意稍稍褪去,然而難掩那抹不甘。重樓掰過他的臉,緊緊盯著那雙灰暗的藍眸,痛心又恨毒的說道:“我絕不會讓他死個痛快的,飛蓬?!?/br> 沉默了一會兒,飛蓬閉上眼睛輕喃一聲:“我信你?!?/br> 重樓心頭頓時一酸,在發(fā)現飛蓬身上青圞紫的痕圞跡毫無消去時,更是心疼之極。他沒有問飛蓬為何不沐圞浴,只因才踏入此地就發(fā)現飛蓬周圞身正有兩種力量相斗—— 最初炎波血刃造成的魂圞飛圞魄圞散之傷,于采圞補下雪上加霜,可自己曾經費心引入的春滋神泉分泉,卻有滋養(yǎng)之效,如此勉強抵住了神魂散落的趨勢,總算是暫時性保住了飛蓬性命。 但這般較量卻激起近乎于魂魄被凌圞遲之痛,絕對超越了如今已知的全部酷圞刑。是故,飛蓬能強忍痛圞楚實屬不易,又哪里還有余力做些什么? 想到這里,重樓苦笑一下,故技重施的輸入少許靈力,然此番非為刺圞激感官,而是強行封閉五感:“先沐浴,再休息……”他有些僵硬的伸手,扳圞開飛蓬依稀還有些痙圞攣的雙圞腿,感受到對方整個神都繃緊,不由也跟著更加不自在:“飛蓬?” “不是你的錯。”低不可聞的輕喃,飛蓬強自放松了自己,但在手指觸圞碰要害時,之前痛不欲圞生的感觸終是一下子浮上心頭,令他下意識偏過臉沒有去看重樓。 但重樓這一次極其敏銳的發(fā)現了這一點,他維持這樣的姿圞勢未曾動彈,只溫聲說道:“已經安全了,放輕圞松,一切交給我,你先睡一會兒?!?/br> 飛蓬怔忪了一下,對上重樓通紅的幾乎要落淚的血眸,實在是說不出拒絕之語,只得闔眸靠在對方懷里,于靈力似流波般小心翼翼的溫暖身圞體時沉沉睡去。 等神將徹底昏睡過去,魔尊本身也一下子崩潰一般的倒在水里,還沒忘記自己墊在身下護著對方。一邊為之清洗,另一邊努力凝起疲憊的心神思索著什么,紅眸暗沉而充盈不知前路的迷惘,在發(fā)現飛蓬神體完全無法承載他從魔力中分離出的純凈靈力時,手不禁顫圞抖起來。 “不,不會的,飛蓬,你的功圞力…”重樓眼中露圞出一抹瘋狂:“煉魂轉靈陣,反其道而行之?!辈烹x體的靈力,用雙圞修方式歸還,一定會成功的!這般想著,其紅眸卻滿含不自知的絕望和恐懼,深吸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又將之抱入寢殿。 此地非是魔尊素來喜歡的暗色調華麗風格,竟頗為明亮雅致,是多年以前經常來做客的神將隨口一句所改。重樓的神色稍稍平靜,眸中除卻追憶,又對自己昔年的太過遲鈍暗自生恨。若非如此,自己怎會無法入道,又怎么會被天誅算計來傷害飛蓬?! 眼中滑過一抹黯然神傷的愧疚,重樓吸了吸鼻子,將飛蓬放在床圞上,猶豫一下拉下床幔鉆了進去,只向后一揮滅去燭火。飛蓬好不容易睡著了,還是待其醒了再說吧,左右自己至今未曾動用體圞內源于飛蓬的靈力,甚至還設下了隔離封印,也就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清晨 “重樓…”飛蓬蹙起眉頭,手推了推攬著自己睡得正香的重樓:“你該起了,現在外界還不知曉這一戰(zhàn)和吞噬意識的存在吧?” 睜開的紅眸有些迷離,又很快轉為清圞醒:“一夜而已,先天生靈失蹤個幾年都無所謂,你我哪一次真正用全力的大戰(zhàn)不得打個幾十年的?”重樓低嘆一聲,想到昨夜的決定,猶豫不決了好一會兒,才在飛蓬不解的眼神下將其壓在身圞下:“抱歉,我還是得試試,能不能成功……” 茫然的表情于圞煉魂轉靈陣法再現時化為驚異,又在身圞體被強行打開時悶圞哼一聲。堅圞硬的指甲刺入肩膀,飛蓬劇圞烈喘圞息了一聲,張口一口血噴了出去。重樓緊急停止陣法,死死抱住飛蓬,不可置信的說道:“怎么會這樣,我只不過返還了萬分之一的靈力而已?!?/br> 有些感動又有些疲倦,飛蓬低聲苦笑:“沒辦法的,這是神族強者命門所在。就如魔族不動圞情則已,一旦動圞情得不到往往自毀一樣,是祖神都難以更改的弱點?!?/br> “我不相信,天無絕人之路,怎么會一點辦法都沒有?!”重樓狠狠一口咬在自己下唇上,霎時間血圞跡圞斑圞斑,然其渾不在意,只執(zhí)著的凝視飛蓬。 飛蓬神情似哭非哭,抬起手臂環(huán)住重樓脖頸:“不止功圞力,更是境界。我所有境界都已跌落,無法融合原本修為,偏偏又不能重新修圞煉。除非魂圞飛圞魄圞散后,將散碎神魂送回神界,以神界法則凝魂聚魄,否則永遠是廢人一個…嗚…” 重樓狠狠堵住飛蓬的嘴,良久才松開,熱淚暈染開來,幾乎哭成了花臉。飛蓬扯了扯嘴角,倏而想到不久前和夕瑤所言的那句“我還真沒見他哭過”,這算不算一語成讖?收回心神,他半嘲笑半安撫的說道:“擦擦臉,這要是被外人看見,魔尊的形象不要了嗎?” “不是自少時就被你捉弄的丟光了嗎?”重樓嘟囔一聲,毫無罅圞隙的擁圞抱著飛蓬:“痛嗎?魂圞飛圞魄圞散的感覺?” 飛蓬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是痛,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嘗試。另外,我想試試,你曾經說的,魔族竭盡全力依舊求而不得,便吞噬所慕之人,令自己與之永生融為一體的秘法魂殤飲,是個什么滋味…嗯啊…” 他臉上迅速升起片片緋圞紅,可不僅無有反圞抗,反而摟圞緊了重樓的頸項,用自己的腿纏圞上他的腰:“你聽見沒有?” “我聽不見?!敝貥巧硢〉囊粽{滿是哭腔:“凝魂聚魄不好嗎,我們還能再相見…嗚…” 主動送上的吻不似飛蓬平時的風格,反倒充滿了肅殺的占圞有欲,聲線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高級戰(zhàn)力以下神族的凝魂聚魄本就是神界的輪回,與其重新誕生的風云之圞子再不是我,我更希望你我永不分離。” 飛蓬眸中閃爍驚人的亮光,內中除了溫暖又不乏冷意:“重樓,無論生死,我們總在一起,如何?” “好!”魔軀先是一僵,又無力般放松圞下來,魔尊闔眸一滴熱淚砸落于神將微蹙的眉宇之間。 你想以神將身份死于先天生靈戰(zhàn)天圞道吞噬意識一戰(zhàn),我成全;你不敢賭我對你的感情會高于責任,迫我用魂殤飲吞噬你,報完仇因再無相見而以湮滅秘法自絕,以避免神界淪陷的任何可能,我也成全……如此,你可以放心了吧,飛蓬? 感受到環(huán)在脖頸上的手臂并無松散,反倒是回應一般摟得更緊,重樓再度睜開紅眸,不出意外的瞥見藍瞳中歉疚的謝意。他毫無芥蒂的彎起唇角,溫柔的吻上飛蓬的唇角,紅瞳中盡是不悔的深情。 至此,床圞幔不時晃動,隱約有藍金色的光芒閃動著愈發(fā)黯淡。直到又一次旭日東升,一只手伸出撩圞起帷幔,內中一派干爽。唯重樓一人,似哭非哭的走了出來。 其手搭在心口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別急,飛蓬,我現在就給九天他們寫信。嗯,干脆寫兩封信吧,神魔兩界一方一份,公平得很,對不對?”魔尊挪動腳步至書案,執(zhí)筆寫下真相時,神態(tài)是一派令人心悸的平靜,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