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個戀愛腦_分節(jié)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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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路過辦公室,聽了一小會兒,那位家長說如果按照一百二十一來算,他孩子應(yīng)該進重點班,如果按照一百二十來算,馬菲菲不考試呆在一班里,總得給出個說法,畢竟咱臨水一中,從來都沒有批條子旁聽的先例?!?/br> 實話實說,那位家長的邏輯沒什么問題,學(xué)生和家長不怕競爭激烈,怕的就是競賽不公。 “學(xué)校怎么說?” “還沒說法呢,家長剛離開辦公室,直接去找校長了?!?/br> 上課鈴聲突然響起,我們停止了交談,開始仔細聽課。 但課程上了一半,就有陌生的老師敲了敲教室的門,很嚴(yán)肅地指著馬菲菲說:“馬菲菲吧?你出來一趟?!?/br> 馬菲菲面色很難看,但還是出了門,一直到放學(xué)的時候,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我們一早過來,卻發(fā)現(xiàn)馬菲菲的座位空了。 我們這些日子不敢想的場景出現(xiàn)了,馬菲菲離開了一班,被分到了三班了。 據(jù)說,昨天過來講道理的家長是烈士家屬,而馬菲菲的后臺顯然抵不過。 據(jù)說,馬菲菲和宋東陽因為這件事吵了一架,宋東陽不愿意動用關(guān)系逼迫那位家長,馬菲菲又哭又鬧,完全沒有從容淡定的模樣。 不管所謂的流言究竟是真是假,我們的心情都變得很好,有一種終于熬到頭的快樂。 接下來又是一次月考,馬菲菲依舊沒有參加考試,自然也沒有在排名范圍之內(nèi),前一百二的名次較之前有了一定的調(diào)整,我們不得不面臨著舊同學(xué)的離開、新同學(xué)的加入。 從情感上說,我們很舍不得他們離開,甚至有一點排斥新同學(xué)的加入。但我們完全沒有辦法,高考從來都不是一次簡單的考試,而是弱rou強食的廝殺。 我把自己的筆記拿去打印店復(fù)印了十幾份,挨個送給了離開的同學(xué),叮囑他們好好學(xué)習(xí),下一次爭取考回來,說著說著,我眼睛紅了,他們眼睛也紅了。 桌椅挪動的聲音持續(xù)了一個下午,我們看到了新同學(xué)的加入,他們有些局促的模樣,面上有喜悅,也有不安。 沒有時間留給自我介紹和互相熟悉,所有人都因為離別與動蕩上緊了弦——要拼命,要努力,不能脫離最前列。 新的一輪月考又如期而至,最后一門考試結(jié)束后,我久違地看到了宋東陽,他獨自一人站在我的教室門口,身畔卻沒有了馬菲菲的身影。 張鵬從我的身后走了出來,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說:“遲睿,一起走啊。” 我正想答應(yīng),卻聽宋東陽說:“遲睿,我是來找你的。” “嗤——”張鵬嗤笑出聲,卻也不說話。 “張鵬,你先走,我和宋哥說一會兒話?!?/br>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流言,讓我產(chǎn)生了宋東陽腦子已經(jīng)清醒了的錯覺,我選擇留下了,同宋東陽說一會話。 宋東陽身上穿著校服,手臂上卻抱著外套,我們向外走,他就把外套穿上了,那是一件長長的黑色羽絨服,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樣。 也對,當(dāng)時就是他買了兩套,一套自己穿,一套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我。 他看了看我,也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突然說:“你生日是不是過了?” “嗯,那時候忙著學(xué)習(xí),我自己都忘記了。” 其實沒忘記,就算忘記了,我爸媽給我打的電話,總會提醒我想起來的。但我的十八歲生日,還是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往年會送我禮物、會給我買蛋糕吃的宋東陽,今年不出意外地缺席了。 “那回頭給你補辦一個?!彼p飄飄地說。 “不用了?!蔽覀冏叱隽私虒W(xué)樓的大門,冷風(fēng)嗆進了我的氣管,讓我打了個寒顫。 “那今天就給你補辦一個,晚上沒事吧,走,我請你吃好吃的?!?/br> 我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用厚實的圍巾給自己圍了一圈,再慢吞吞地下了臺階,走進了白茫茫的雪地。 我們離開了學(xué)校,我正想問他是坐公交車還是打車,卻發(fā)現(xiàn)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車,我對車牌沒有判斷,但那輛車,看起來就非常貴。 “這是……” “我的車。” 他拉開了車門,讓我進了后車座,又自己拉開了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 “你什么時候買的車,駕照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