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壓正[穿書]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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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盡心思用這種東西來對付他,倒真是為難他們了! 書冊一頁一頁往后翻過,僅存于歷史中的人物形象都鮮活起來,等翻到夜寒時,蕭君逸體貼地默默放緩了閱讀速度,一字一句看過去。 對于這個他從沒謀面,甚至在原著里都只是一筆帶過的男人,分外好奇,也頗有好感。 是這個人支撐起原主前十六年的痛苦,不惜散盡修為給他續(xù)命,又給他默默安排好后續(xù)的一系列事情,雖然筆墨不多,但是一個寡言卻疼愛的孩子形象已經(jīng)種下,但是這上面記載的,顯然比他所知的還要深刻。 夜寒,浮羅教第三任教主,也是個不世出的武學(xué)天才,甚至可以說是鬼才。 六歲時浮羅心經(jīng)已練至第三重,十二歲時練至第六重,后來不知為何,停滯了許多年,甚至再不見他練武,反正那時他的武力已經(jīng)夠碾壓全部教眾,坐穩(wěn)這個位子。 可直到夜子曦出生,他竟繼續(xù)修煉,武學(xué)天賦顯露無疑,一路勢如破竹,幾乎沒有任何瓶頸滯澀,第七重第八重然后…… 走火入魔。 夜子曦深呼吸了一口氣,別開了臉,眼前模糊成一片,淺薄的眼眶承載不了這么多悲傷,化成晶瑩的淚液緩緩從兩側(cè)劃下,被蕭君逸心疼地拭去。 卻也只是抱緊了他,什么都沒說。 一直以來令他困惑不解的某些事情,終于是明晰了,卻還不如糊涂過著。 這真相,果然從來都不是什么美好的東西。 當年修煉到第六重的夜寒,恐怕很早就意識到了功法有問題,所以那段時間一直在試圖找出其中漏洞所在,或是干脆開始修習(xí)別的功法,可后來,夜子曦出生了。 這個孩子從小就被盯上,現(xiàn)在更是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二長老方權(quán),恐怕根本就是圣朝派來的jian細,才能從夜寒那般嚴密的防護下給他種下烈焰王蠱,自此痛苦折磨,生不如死。 可戲劇性的是,只有浮羅心經(jīng)能緩解這種痛苦,而那么小的夜子曦根本無法自行度過,更何況一旦發(fā)作神志不清,無法運功來抵御,于是為了他唯一的孩子,明知那是一條死路,明明已經(jīng)決定放棄這門功法,他卻只能繼續(xù)修煉晉級,直到突破那個臨界點,再無法壓制直至身隕。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他從來沒體會到什么親情父愛,可現(xiàn)在卻感覺快要被那莫名的悲傷壓垮了,即使是為了原主,跟他沒有實質(zhì)的關(guān)系,但胸口的悶疼卻是實實在在的。 因為這么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哥哥,你的身體……”蕭君逸實在看不過去,幾乎都快把他的臉擦紅了,才主動打斷他,語氣難掩擔憂。 “沒事,我以后不動武就是了,你……之前教你的,都忘了吧,這不是什么好東西,更何況你們該是有自己的祖?zhèn)餍姆ǖ?,千萬千萬不要繼續(xù)修煉了?!币棺雨馗惺艿剿牟话玻窒胍哪橆a,才想起自己現(xiàn)下的境況,只能悻悻作罷。 可說起心法,他又記起了剛穿來時,原主不惜背上個兇殘的罵名,也要將閆氏心經(jīng)搶到手,真的只是因為少年心性貪玩好戰(zhàn),還是因為…… 他其實也意識到了,或者說被夜寒叮囑過不可繼續(xù)修煉浮羅心經(jīng),所以想要另辟蹊徑呢? 但這兩者相差實在太大了,就算閆氏一族足以憑這獨門心法成為武林的頂尖世家,但是比起浮羅心經(jīng),卻還是相差巨大,甚至毫不夸張地說,不足萬一。 已經(jīng)掌握了絕對的毀滅性力量,又有多少人能真的放棄對力量的追逐,舍近求遠去修習(xí)一本次品呢? 尤其是對實力至上的武林人士來說,終其一生都是在探究更為高深的功法,他們卻要生生割舍,無異于是將他們的靈魂也一同剝離一般,分外難忍,哪怕是以生命為代價。 更何況,以圣朝對浮羅教的敵意來說,他們必須有強大的武力才能生存下來,否則怕是一早就湮滅在歷史里了。 “哥哥,別想了,以后有我保護你,而且你可以修習(xí)我的功法,蕭家功法雖然比不上你的,但是聊勝于無,更何況偌大的教派,真正需要你出手的時機不多,而且……”蕭君逸喋喋不休地勸著,可對上那雙盈盈笑意的眼,卻慢慢噤聲,胸腔的鼓脹的情緒得不到紓解,難言的急切幾乎要生生將他逼瘋了。 他抱著人的手一緊再緊,痛苦地彎下。身子,哆嗦著將唇貼上了他微涼的唇瓣,卻也僅僅是貼著,沒有多余的動作,似乎只是想從這種親密動作中汲取一絲涼意,澆滅那股無名火一般。 “是我沒用,如果我能再強一點,你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擔心,縱然不會武功也安全無虞,小的時候明明恨不得以身相代,卻只能看著你痛苦,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覺得自己長大了,能保護你了,卻還要你百般cao心甚至傷重至此!” “哥哥,我會很努力很努力,變得足夠強大,所以求你了,別再這樣,我受不了的,只要一想到你運功時在經(jīng)歷何種痛苦,我就……” 他彎著身子,幾乎半折起來,因為血液不流通,又或者是情緒過于激動,一張俊臉憋得通紅,夜子曦甚至能感受到滴到他臉上的濕潤,卻沒繼續(xù)說下去。 因為夜子曦微微抬頭,含住了他的唇。 沒用什么力道,就像是含住一塊綿軟的糕點一般,小心翼翼地叼在嘴里,舍不得吃掉,不帶半分狎昵,就只是想通過這個動作讓他閉嘴。 “你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不要擔心,我現(xiàn)在還好好的呢,別什么責任都往肩上攬。”松開了那塊軟rou,夜子曦僵著脖子重新跌回了枕上,有些酸,有些疼,可誰讓他渾身上下只有一個腦袋能動呢? 蕭君逸被放開了,但是兩人相距不過一指,他只要微微低頭,就能吻上那鮮艷的紅唇,而他最愛的哥哥,剛剛主動吻了他。 唇上略微的潮氣和冷意昭示著他剛剛不是在做夢,心跳快得似乎要從胸腔里沖出來,他有些激動地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哥哥,我……”他又湊近了幾分,重新疊上,正待一親芳澤,卻聽得外面?zhèn)鱽磙Z隆聲和喧鬧的呼喝聲,頓時臉一黑,“你先休息,我去看一眼?!?/br> 說完,咬牙提劍沖了出去,那架勢,恨不得將打擾他好事的人大卸八塊般,渾身的殺氣都抑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