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笔捹椃餍淦鹕恚驹诖扒?，看那火場，“他那病還有一天就又發(fā)作了?！?/br>
    裴舅舅亦是嘆氣，卻還是要勸勸他：“玉清子道長不是在觀塵身邊么？想來……”

    蕭贄轉(zhuǎn)頭：“把那兩個暗衛(wèi)還有成德提上來，我有話問。”

    其實連夜審問過三遍了，除了小成公公還能回憶起當時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都慌了手腳。傷的傷死的死，留下來的，只有兩個人，而那兩個人，也什么都不知道。

    裴舅舅不敢推辭，只好轉(zhuǎn)身出去提人。

    還沒走到門前，蕭絕就推門進來了，作揖喚了一聲“陛下”，道：“有件事情覺得蹊蹺，特意過來回稟?！?/br>
    “你說。”

    “方才經(jīng)過驛館，看見元策手臂上也燒傷了一道，問起他，他說昨日下午，他也在風(fēng)月樓?！笔捊^頓了頓，“他又說，跟在他身邊的那個文人知微，在樓里被燒死了。后來他又說，前幾日西陵來了急信，說皇帝病重，要他快些回去。他問我，能不能通融通融，這幾日就讓他出城?！?/br>
    蕭贄道：“留幾個人看著他?！?/br>
    “我也是這么想的，讓飛揚親自看著他了，他若出門，叫飛揚一定跟著他。”蕭絕張了張口，輕聲道，“對不起，若不是我拿陳舟的事情求小公爺，也不會……”

    蕭贄不理會他，徑自往外走去。

    倒是裴舅舅拍了拍蕭絕的肩：“連一整條街都燒了，也不能時時防住。你若有心，還是再去找找罷。陛下心里難受，不喜歡說話?！?/br>
    蕭贄又向幾個人，連帶著小成公公，把事情明明白白地再問了一遍。

    小成公公思忖道：“奴才那時候暈乎乎的，被人敲昏丟在地上，離窗子也離得遠，又個人把奴才從窗子丟出去。奴才看著，倒像是小公爺?shù)男珠L許問?！?/br>
    “你還認得他？”

    “奴才從前做御史，記著他的舊賬記了一年，所以認得出他?！?/br>
    “你怎么想？”

    “元策手下有一群人，是專門煉制武傀儡的，近來或有傳聞，西陵的武傀儡都是我大梁的俘虜煉成的，若是如此……”小成公公抿了抿唇，“不過他若是還能認出我，想來也不是被煉成了武傀儡?！?/br>
    他繼續(xù)道：“前幾日小公爺讓我查丹書鐵券的事兒，奴才愚鈍，還沒有進展。但倘若蕭啟與元策勾結(jié)在一處，蕭啟要的，應(yīng)該是國公府的丹書鐵券，是先帝養(yǎng)在雁北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