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命大臣自顧不暇_分節(jié)閱讀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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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飛揚的?”許觀塵的臉色,比雪白雪白的小兔子還白,“這些……全都要畫啊?” 飛揚認(rèn)真點頭。 許觀塵咬咬牙:“行,哥哥給你畫?!?/br> 散落滿地的兔子燈,許觀塵執(zhí)著毛筆,兔子神仙似的,坐在一堆兔子中間。 畫完一個,飛揚就再遞給他一個。 兔子的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小成公公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兔子堆里,在兔子神仙身邊放上熱茶:“小公爺慢慢畫吧,隔壁屋子還有?!?/br> 許觀塵手一抖,在兔子臉上畫了一撇紅胡子:“誰、給他買的這么多?” 小成公公看了眼正高談闊論的裴舅舅與鐘遙。 這兩個將軍,疼孩子。 許觀塵蘸了蘸朱砂:“行吧,我畫。” 這時裴舅舅與鐘遙正講起雁北的布防,近些年來與西陵的戰(zhàn)事,說到激動之時,一拍大腿就站了起來。爐火映著,頗有幾分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知己模樣。 蕭贄也同他們一起坐著,卻不怎么說話,微垂著眸,袖中藏著許觀塵送他的念珠,一個一個地?fù)芘?/br> 小成公公抬手添茶,將爐子邊險些烤焦的栗子取下來。 煙火味兒與人情味兒,忽然之間,許觀塵很想去青州找?guī)煾?,他要還俗!現(xiàn)在就還!徹徹底底的還! 飛揚湊過來看他手里的兔子,怒道:“斗雞眼兒!” “啊?”許觀塵低頭去看,手里這只兔子,兩只紅眼睛對上了。 許觀塵捏住飛揚的臉,拿起筆:“飛揚閉眼,哥哥給你畫花花?!?/br> 畫花兒的時候,許觀塵悄悄地把斗雞眼的兔子燈丟給小成公公,小成公公藏在衣袖里,拿出去了。 兔子殺手許觀塵。 許觀塵點壞了好幾只兔子的眼睛,走路時一個不防,踩壞了一個。終于畫完的時候,伸了個懶腰,往后一仰身子,又壓壞一個。 被飛揚鬧得沒法子,許觀塵癟了癟嘴,趴在地上裝死,還穿著白顏色的道袍,伸出兩根手指,比在頭上。 “對不起,對不起?!痹S觀塵假裝自己是一只兔子,還是死兔子,“這樣行嗎?” “兔子”無奈地往邊上一倒,又壓壞一個真兔子。 飛揚捧起壞了的燈籠,淚眼朦朧。許觀塵實在是沒辦法了,道:“你不如把哥哥也掛起來。” 他這話說得大聲,前邊的蕭贄、裴將軍與鐘遙一起回頭,沒一個人能忍住,噗嗤一聲笑了,捂臉憋笑,很是辛苦。 飛揚“哼”一聲,抱起兔子燈就出去了。 扮兔子扮得很辛苦的許觀塵一抬頭,見飛揚出去,也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袍,走到蕭贄他們之間坐下,同他們說話。 爐火融融,斟飲兩杯水酒。 許觀塵不喝酒,他一過來,小成公公就倒了熱茶。瓷的杯子,混在銀器當(dāng)中。 方才正說到與雁北交界的西陵,兩國常年交戰(zhàn),裴舅舅與鐘遙都是在雁北待過許久的人物,所以說起這些事情來,格外默契。 “西陵有訓(xùn)練武傀儡的習(xí)慣。武傀儡失了心智,個個兒武藝高強,以一當(dāng)十。在戰(zhàn)場上,只懂得執(zhí)行命令,連疼痛也不曉得?!迸峋司藝@一聲,“這些年交戰(zhàn),在武傀儡上,咱們吃了不少虧啊。” “這些事情……我父親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鐘遙搖搖頭,環(huán)顧四周,見飛揚不在,便低聲道,“飛揚原本就是武傀儡。那一場小戰(zhàn),交戰(zhàn)的人都死了,只留下他一個。他原本要咬舌自盡,被觀塵救下來。小狼崽子似的,咬不了舌頭,就咬人,把人生生咬下一塊rou來?!?/br> 鐘遙看了一眼許觀塵,許觀塵便垂眸。 “后來治了很久,一點一點教他說話認(rèn)人,慢慢地才懂事兒?!辩娺b又道,“練武傀儡的法子太陰損,就不是能用來訓(xùn)練人的法子?!?/br> 裴舅舅點點頭,若有所思:“這般?!?/br> 氣氛有些凝重,鐘遙便笑道:“咱們飛揚從前,好幾回忘不了武傀儡的本性,大半夜的,提著匕首摸進(jìn)觀塵房里,站在床邊看他。嚇得觀塵不敢動,也不敢喊,抱著被子,同他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一個晚上?!?/br> “他二人就這樣,從三月一直鬧到了八月。雁北八月就下雪,有一日晚上,飛揚又拿著匕首過去,我沒在意。第二日,我沒聽見觀塵房里有動靜,心道慘了,這下觀塵肯定叫他給宰了。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