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命大臣自顧不暇_分節(jié)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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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贄原是一夜未睡,方才出了會兒神,懷里的人一動,他就睜眼了。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退,除了抱著他的手與靠過去的上身,不敢再貼著他。 怨不得他,畢竟現(xiàn)在是早晨,若不是許觀塵犯病,許觀塵也該這樣。 許觀塵很鎮(zhèn)靜地告訴他:“我又犯病了,這回身上冷?!?/br> 他多鎮(zhèn)靜,卻冷得臉色煞白,渾身都哆嗦。 蕭贄也冷靜,從榻前暗格翻出藥丸喂給他,飛快地披上衣裳,也給許觀塵裹了幾件,抱起他往后殿的溫泉池子去。 小成公公親自在外邊守夜,見蕭贄抱著人出來,很快也明白過來,立即著人煎藥備水。 蕭贄守在溫泉宮,梳洗洗漱,都是在溫泉宮里迅速做完的。 照著以往的狀況來說,許觀塵犯病之后,或冷或熱,只要吃了藥,吊著一口氣,再去溫泉或是寒潭底下,慢慢地緩過來,叫身上溫度恢復(fù)正常,也就沒事兒了。 在過往的三年里,他在溫泉池子里泡著,在寒潭石床上睡著,有一盞茶時候就會醒來。 但是這回,許觀塵在水里待了許久,靠在池壁上,睡得沉沉的,全無醒轉(zhuǎn)的跡象。 他做了個夢。 或許正如蕭贄所說,失憶這病癥,他從前就犯過,不是什么大事兒,慢慢地就都會想起來。 昨晚在寒潭底下,他夢見走馬燈似的三年。 這回他夢見竟明三年臘月二十五那一日,他與蕭贄大婚那日,也就是他才失憶那一天。 竟明三年臘月二十五的凌晨,沒什么不尋常,蕭贄抱著他睡覺。睡著醒著,時不時試試他的呼吸,摸摸他的臉和手,他若察覺到,便往蕭贄懷里拱一拱,表示自己還活著,不要鬧。 晨起坐在一張案前用早膳,蕭贄批折,他就打坐。 屏風(fēng)隔著,沒什么話說。 近晌午,雁北傳來那封密折——據(jù)說蕭啟沒死的那封密折。 蕭贄看完折子,面色一沉,起身走到許觀塵身邊,等著他結(jié)束打坐。 “道士?!笔捹椀溃敖袢站娃k禮。” 許觀塵轉(zhuǎn)頭看他,最終點了點頭:“好啊,等我算算日子?!?/br> 他從案上翻出卦書,拿起銅錢與龜甲,算臘月二十五。這也就是失憶后的許觀塵,在案上看見、沒來得及收拾的那一個卦象。 ——臘月二十五,大吉,宜婚嫁。 辦禮辦了一個下午,派人去告知唯一一位在金陵城的長輩,裴將軍。 執(zhí)筆寫婚書,共飲合衾酒。 暮色昏昏的時候,蕭贄與他面對著面吃點心,主要是蕭贄在看,許觀塵在吃。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蕭贄便捉住他的手,用他的手指在唇上按了按:“該我了?!?/br> 一開始顧忌著許觀塵的身子,直到許觀塵伸手抱抱他:“你隨意?!?/br> 許觀塵客套一句隨意,誰知道蕭贄就真的隨他心意了。 情動之時,蕭贄在他耳邊微喘道:“小道士,你的仙緣斷了?!?/br> 那時候,原本眼角就沁了淚,一聽這話,小道士竟哭了。 這句混賬話,也是失憶的許觀塵最早想起來的一句話,他那時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胡亂想的。 做的夢太真實,許觀塵險些要把這當(dāng)做是當(dāng)下發(fā)生的事情。 于夢中醒轉(zhuǎn),他還泡在溫泉池子里,白汽騰騰。 許觀塵低頭,掬起一捧熱水,洗了把臉。 蕭贄就守在他身邊,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巾子,遞給他。 許觀塵擦了把臉:“我好了?!?/br> “好了就起來罷,你泡了很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