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成精APP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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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起碼此時此刻已經(jīng)足以證明,江辰非從來都沒有臨陣脫逃,他是為了感染病毒的人不會逃到山外去為其他人帶來災難,才會離開大部隊的。 這件事他只能暗中進行,因為這個時候被爆炸影響的游客以及救援人員不在少數(shù),幾乎是人人自危,情緒失控,一旦讓有人逃跑這件事傳出去,很有可能引起大規(guī)模的效仿,到了那個時候,事態(tài)就無法控制了! 怪不得王策劃直到安全結束任務返回到家里了,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也已經(jīng)感染上病毒的事,因為江辰非暫時把這個消息壓住了,否則恐怕會有更多的人當場就鬧起來。 江辰非以一敵五,依然占據(jù)上風,把另外幾個人氣的破口大罵,江灼聽著他們的怒罵,以及相互過招時的颯颯風聲,一時間心中百般滋味,種種往事涌上心頭。 他想起父親的死訊剛剛傳來的時候,那些一次次上門調查的工作人員;想起祖父蒼老哀傷的面容,偶爾望向自己時流露出來的黯然;也想起小時候聽到同學們背后議論自己沒有父親,他回家問保姆焦阿姨“為什么我沒有爸爸啊”…… 還有……還有之前景越山莊那件事發(fā)生之后,再一次被挖出來的,“江辰非瀆職”的新聞。 這些人不知情的被英雄們搏命保護,因為太過幸福和悠閑,反過來把他人家中不能觸碰的傷疤當成茶余飯后的談資,惡意揣測,津津樂道。 這一刻,憤恨、不甘、痛楚,刻骨銘心,幾乎讓人忘記其他的一切。 江灼眼眶發(fā)熱,眼見一人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掄起兵器擊向江辰非的后腦,再也按捺不住,也跟著倏地沖了出去。 云宿川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拉江灼,但猶豫了一下,又把手放下來了。 他知道此時經(jīng)歷的是過去發(fā)生的既定事實,這樣做根本就改變不了任何,但江灼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將心比心,云宿川覺得要是兩人易地而處,能夠擁有這樣一次機會,仍然也會憧憬著能夠改變點什么吧?即使可能性是那樣的微弱。 萬一、萬一世界上就是會有奇跡發(fā)生呢? 他一咬牙,也跟著江灼沖了出去,反手扣住另外一個攻擊者的手腕,腳下一絆,將他撂倒在地。 云宿川快速地說:“現(xiàn)在要注意的不光是把他們控制住,還要防止他們因為情緒失控而爆炸。都小心點?!?/br> 江辰非震驚地看著兩人:“你們怎么會知道?不對,你們怎么還不走,不是說了快點下山嗎?” 對著他,江灼有心疼想念,也有氣惱,情緒萬千,打斷了江辰非的話道:“你……你別管我們怎么知道的了,快把這些人收拾了,趕緊走!” 他的語氣中有種熟稔的不客氣,江辰非脾氣很好,沒說什么,劍眉卻微微蹙起,實在覺得這兩個年輕人非常奇怪。 這時候他的身后傳來風響,江辰非順勢彎腰低頭,勾腿回踢往后一踹,正中偷襲者的小腿,跟著反身躍起,一個肘錘向下砸中天靈蓋,將人撂倒。 他們三人合力,要收拾這五個人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了,在每個人的身上一一貼了有七八張符咒,江灼激動的心臟砰砰直跳,連聲音都隱隱有些發(fā)顫:“下一步,就是開車帶他們下山,離開這里?!?/br> 江辰非心道:他好像很想讓我立刻下山似的,到底有什么目的?這兩個小伙子功夫都不錯,要是真的心存惡意,只要剛才不跟我站在同一邊就可以了……而且,為什么這個孩子看上去這么眼熟?我應該見過他吧? 他心里面犯嘀咕,決定做的卻很果斷,心里想著走一步看一步,當即點了點頭道:“時間不多了,咱們快走。” 江灼巴不得一瞬間就能從這座大山上下去,忙不迭地答應一聲,將地上的五個人往吉普車里面拖,激動之下,雙手都有點發(fā)抖。心里翻來覆去地想著“只要下山就行了,只要下山就行了”。 眼看著只剩一開始說話那個黑瘦子還沒有被拖到車上去了,他們忽然聽見正下方盤旋的山路上,傳來了一陣雜沓的腳步,隱隱似乎還有合唱的歌聲。 江辰非停下動作聽了聽,說道:“好像是我的同事?!?/br> 現(xiàn)在江灼誰都沒心情去管,正要再催江辰非快點,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空間好像被一只大手擰了一下似的,出現(xiàn)了片刻的扭曲。 那個黑瘦子還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躺著,他明明被打暈之后身上又貼了七八道符咒,還捆著一圈繩子,不管怎么看都是無法掙脫的,但就在此時,這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身上的符咒和繩子瞬間消失的無蹤。 上一回何箕被云宿川子彈打中之后,傷口又自動愈合的畫面出現(xiàn)在眼前,江灼一下子意識到,這是被干擾的空間又開始自動修復了! 既定的歷史規(guī)律,誰也無法抗拒。 他想沖上去,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全身的力氣好像在這一瞬間被抽干了。眼睜睜看著黑瘦子按照原本的事態(tài)發(fā)展,聽見了下面?zhèn)鱽淼哪_步聲和歌聲。 他激動地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山坡處沖過去,吼叫道:“救命?。∧銈兛靵砜纯?,江辰非要殺人滅口!咱們都中了傳染病毒,他要把有傳染病的人都殺光!大家快跑??!” 這人的情緒已經(jīng)到了極度亢奮的地步,幾乎完全失去了理智,喊完這幾句話,連身體都脹大了一圈,跑到反倒越來越快了。 江辰非見過之前那幾個人是怎樣爆炸的,又有多大的威力,不光是這個黑瘦子的話會引起極大的sao亂,最嚴重的是,如果他真的在這里爆炸,病毒四散,他、江灼云宿川,包括下面那整隊的人員,都不會有好下場。 江辰非正要過去阻止,心念一動,猛地轉頭一看,只見吉普車上那幾個人身上的黃符也都消失了好幾張,正在嗚嗚掙扎,身體同樣都發(fā)生了膨脹。 雖然不知道明明貼好的黃符為什么會突然消失,但他最起碼明白一件事——這是最糟糕的情況。 江辰非立刻想起,他出來之前答應過父親,回來休假的時候要陪老人去公園釣魚;答應過兒子,給他買一只可愛的小狗;他還曾經(jīng)答應過那個已經(jīng)離他遠去的愛人,每次出任務都要小心再小心,活著回家。 江辰非又向著山坡下看了一眼,在那里,他的下屬們正唱著軍歌走過,渾然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在成為隊長的那天,他曾經(jīng)對眾人保證,無論發(fā)生什么,自己都會站在弟兄們的身前;無論面對怎樣的艱難險阻,守護人民,也是他們大家的天職。 整個人仿佛被撕裂成兩半,那一刻心如刀絞,萬般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