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成精APP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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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謙不是個性格外向的人,特別是他身為沈家下一代繼承人,但父親尚且還處于精力充沛的階段,當年與他的母親感情關系十分惡劣,卻對現(xiàn)任妻子分外寵愛。 這種微妙的關系導致沈謙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公然表露出他對于自己母親的情感,以免惹來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煩。 而那些所謂的命理大師們,不知道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出來,還是不愿意摻和進主家人的私事當中,每次沈謙想問他們一些相關問題的時候,得到的也都是不疼不癢的答案。 這么多年揣在心里的隱憂被直截了當?shù)卮疗疲棺屗睦锩偷厣鹨还蓻_動,想把這些事跟江灼說說。 沈謙拿起桌上的紅酒,喝了一口,道:“你說得對。我媽是在我十六歲那一年開煤氣自殺死的,但是我一直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樣做。所以這么多年來也放不下這件事?!?/br> 不知不覺間,話題已經從江灼的家世方面反過來轉到了沈謙身上。 根據(jù)沈謙的描述,他的母親,也就是他父親沈鑫的前妻周美娥畢業(yè)于一所商科大學,也是生意場上叱咤風云的女強人。兩人的性格都十分強勢,在結婚數(shù)年之后因為感情破裂而離婚,當時雙方幾乎反目成仇,財產分割之后,周美娥便一直獨居,也沒有再婚過。 而后沈鑫認識了江灼的母親林瓊,并跟她結婚。 林瓊的性情淡漠,從來不會限制兩名繼子的行為,因此她嫁入沈家這件事并沒有對沈謙的日常生活造成半點影響,他依舊隔三差五就去自己的母親家中住上一陣,后來沈子琛大一點了,沈謙還會帶著沈子琛一起去。由于命格的神秘力量,周美娥也很喜歡沈子琛這個被抱養(yǎng)來的孩子。 “我想不出來她會自殺的理由?!鄙蛑t說道,“我媽不是那種會為了男人和愛情要死要活的人,更何況我十六歲的時候,她跟我爸已經離婚好幾年了,也沒有過新的戀情。就在之前幾天我?guī)е予∪タ此?,她還跟我們說,計劃給我們兩人一人存一筆基金,讓我們再長大一些就去學習如何理財……一切都很正常,結果在幾個小時之后,她就把門窗都關緊,打開了煤氣?!?/br> 他搖了搖頭:“恐怕任何一個聽見的人都會覺得荒謬吧?!?/br> 江灼道:“是不是在你離開令堂家里之后,又有別的什么人找過她?” 沈謙苦笑道:“不,我沒離開?!?/br> 江灼的眉峰揚起,面上微露疑色,沈謙道:“她把我和子琛都一起鎖在家里,還給我們吃了安眠藥?!?/br> 哪怕江灼都因為這句話而怔了一下,這確實就說不通了。周美娥身為人母,保護孩子是本能,她就算再怎么想尋死,也不應該帶著自己的孩子一起。 而且當時沈子琛居然也在。 江灼道:“沈總方便具體說一下嗎?” 沈謙看了江灼一眼。吃飯的地方是他挑的,兩人坐在靠墻的一處座位上,木制的桌椅旁邊點綴著綠色植物,本來就暗淡的光線再從大廳中間的吊燈上疏疏落落地透進來,就愈發(fā)顯得幽暗了。 江灼的面容反倒在這種晦暗不明的光影下顯出一種朦朧的美感,連目光都像是隔著一層紗。 沈謙選這個地方,自然不是為了浪漫或是營造氣氛,而是在這一層模糊的保護色之下,無論是他還是江灼,談話時想必都能夠更加放松一些。 但大概是放松過了頭,在心里藏了這么多年的事,他竟不知不覺地跟這個初次見面的年輕人越說越多——沈謙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他到這里找江灼的初衷是什么了。 “那天下午我們剛剛結束月考,放學很早,我就帶著子琛一起去了我媽那里。她可能沒想到我要過去,表情還很驚訝,但是也沒說什么別的。給我拿了點水果飲料,讓我們去書房寫作業(yè)?!?/br> 沈謙輕輕閉了一下眼睛。那天的事他曾經無數(shù)次地回憶過,但是除了命案剛剛發(fā)生不久跟警察交代了一些情況之后,這些記憶就留存在他的腦海中,再也沒有出口,如今講述出來,那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jié)竟然都依舊栩栩如生——這一點讓沈謙自己都感到驚訝。 “我記得當時她化了淡妝,身上還穿了一條黑色的裙子。因為我媽自己在家的時候,通常都是以舒適為主,不需要化妝的,我還問她是不是有客人,她說可能有,讓我別管。我也就沒有在意。” “我不知道她當時的心理活動究竟是什么樣的,但是現(xiàn)在想想,她可能想過要給我一次機會。因為沒過多長時間,她又過來問我和子琛,說‘街心公園那里有幾個孩子在打籃球,你們也一塊去玩一會吧’……但我拒絕了?!?/br> 沈謙說到這里,用手撐住額頭,靜了片刻。江灼給他倒了一杯紅酒,沈謙道謝之后一飲而盡。 “那一片經常在街心公園打籃球的孩子我都認識,以前也經常在一起玩。但那天沒有理由的,我就是不愿意出去,不愿意動彈。所以我跟媽說不去,她猶豫了一下,沒說別的,給我和子琛一人端了一杯牛奶喝,說完之后,我們兩個很快就睡著了。” 江灼看著面前活生生的沈謙,忍不住想,他可能知道沈謙如此疼愛沈子琛的理由了。 果然,沈謙接著說道:“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過,我媽會在給我喝的牛奶里放安眠藥,我和子琛睡著之后,她關上門窗,打開了煤氣?!?/br> 江灼道:“那你們是……” 沈謙道:“子琛挑嘴,牛奶只喝了一半就偷偷倒進花盆里面去了。我是聽見他的哭聲醒過來的,勉強撿了一命,但是我媽沒救回來。她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做,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br> 江灼心道,果然。 不管在出事的時候沈子琛有沒有綁定直播間,以他的命格都不容易發(fā)生這種意外。這就等于沈謙是因為沈子琛才逃得一命,當然要對這個弟弟又是感激又是疼愛了。所謂因禍得福,正是如此。 江灼道:“沈總之前說令堂的打扮看起來像是要去見什么人,那么有沒有可能她原來并沒有帶著你們一起自殺的想法,而是那個人改變了她的主意?” 沈謙強調道:“我問她有沒有客人,她說的只是‘可能有’,但實際上我喝掉牛奶睡過去的時間,距離我們出事之間也不過只有二十多分鐘,警察調查過,當時樓下一直有個年輕母親陪著孩子學走路,根本沒見到有人來。而且整個房間里門窗反鎖,也再沒有其他人的指紋腳印。” 江灼不置可否地一點頭,似乎對這份所謂的“證據(jù)”不大上心,說道:“所以你也堅持認為她是自殺的,只是不知道令堂為什么會這樣做?” 沈謙苦笑了一聲:“我沒有任何堅持,所有的答案對于我來說,都是說不通又很合理的。死無對證,查無痕跡,誰能給我一個判斷呢?” 他用手抹了把臉,抬起頭來看著江灼,鄭重地說:“江少,其實在我母親去世之后,這些年來,我總是重復一個同樣的夢。今天把這件事對你說出來,盼望江少能夠為我解惑,酬勞方面江少大概不在乎,但我一定會按照規(guī)矩奉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