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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成精APP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2

    云宿川忍不住笑起來:“你麻煩的人是誰???還說這個,忙糊涂了吧?……行了,快去吧?!?/br>
    江灼說去就去,掛了電話之后就開車前往張永所在的那所精神病院,打算親自去見一見這個人。

    他登記之后,張永被看管帶了出來,坐在接待室的沙發(fā)上。

    江灼第一回見他還是在這人被警察們押走的時候,對方全身臟兮兮的,許久未修剪的頭發(fā)上面扎著兩個紅色的蝴蝶結(jié),留著絡(luò)腮大胡子,看不清楚臉。

    結(jié)果他投這一次毒,可能還是因禍得福了,原本在大街上到處跑沒人管,這回被警方強(qiáng)制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療,雖然并不知道病況如何,但最起碼有個人樣了。

    江灼坐在張永對面,看著他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jì),胡子刮了,頭發(fā)也被剃成了小平頭,原本的紅色蝴蝶結(jié)轉(zhuǎn)移到了手腕上,十分扎眼。

    陪護(hù)見江灼盯著張永的手腕看,便小聲告訴他:“這東西不系上不行,沒有就鬧。不過最近他的情緒很穩(wěn)定,也沒有什么攻擊性的行為,就是腦子還不清楚,偶爾能蹦出來一些名字和整句,你要是有什么想問他的,就試試吧?!?/br>
    除了紅繩之外,因為張永是犯人,他的手上還戴著一副手銬。張永似乎對這銀閃閃亮晶晶的東西很感興趣,一直在低頭不停地扣著玩,不時自己咧著嘴樂,根本就不搭理江灼。

    江灼盯著他看了片刻,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便沖陪護(hù)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我知道了,麻煩您讓我跟他單獨(dú)相處一會吧?!?/br>
    陪護(hù)帶上門出去之后,江灼道:“張永?”

    張永抬頭看了他一眼,見江灼沒有什么能夠吸引他的地方,便又興趣缺缺地把頭低了回去。

    看來還對自己的名字有反應(yīng),江灼問道:“你為什么要往飯店的水里摻老鼠藥?你知不知道老鼠藥里有毒?”

    和這種人交流,肯定不能指望他邏輯思維能力清晰,江灼故意把“老鼠藥”和“毒”和兩個關(guān)鍵字咬的很重,以便于觀察他是否有反應(yīng)。

    張永果然被觸動了,喃喃地道:“毒死他們……毒死他們……”

    他一邊說,一邊握著拳頭在胸前不斷揮動,一副十分堅定的樣子。

    江灼道:“毒死誰?”

    張永瞪著眼睛看了江灼一會,忽然伸手一點(diǎn)他的鼻子,大聲道:“毒死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灼看見這只幾乎戳在他鼻尖上面的手,不動聲色地問道:“毒死我?我是誰?”

    張永揮手道:“誰他媽管你是誰,反正你們這些人都得死!王八羔子,狗娘養(yǎng)的,你們他媽憑什么還活著!”

    他的回答雖然顛三倒四沒有章法,但卻還是被江灼聽了一點(diǎn)端倪出來。張永此時的口吻中充滿了怨氣,又說的是“你們”,顯然他投毒沒有明確性的針對目標(biāo),就是為了報復(fù)社會。

    所以說為什么要報復(fù)社會呢?

    “你們憑什么還活著”,也就是有人死了——死的人是誰?又跟鄧一涵的死有沒有關(guān)系?

    張永未必就是鄧一涵之死的主犯,但最起碼也是個幫兇。江灼之前懷疑過是鄧一涵欠了債才會被那些人給抓走,現(xiàn)在又不由從尋仇這個方向來思考了。

    難道是鄧一涵的父母結(jié)下了仇家,所以才會使對方報復(fù)在孩子身上?

    可惜張永說話顛三倒四,再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江灼拿了一張鄧一涵的照片給他看,問張永是否認(rèn)識這個人,張永看了一眼,就嘻嘻笑著撕成了碎片,往江灼臉上一揚(yáng)。

    江灼有點(diǎn)想踹他一腳,還沒等把這個想法付諸實踐,他的手機(jī)就響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霍巖。

    江灼接起來“喂”了一聲,霍巖在另一頭直接說道:“師兄,紅色蝴蝶結(jié)的事有頭緒了?!?/br>
    他不等江灼說話,徑直講了下去:“相關(guān)的案件我沒有查到,不過遇見一位大爺,說他老家是鄰市G縣的,那邊的人愛吃狗rou,但又覺得狗有靈性,殺了是造孽,所以每次殺狗時都要將爪子用紅繩系住,綁成一個蝴蝶結(jié),說是這樣,狗死之后就不會有怨恨,不能回來報仇。”

    江灼下意識地瞟了張永那個紅色的蝴蝶結(jié)一眼。他的反應(yīng)很快,立刻想到了這個線索的意義,問道:“那你有沒有調(diào)查‘速發(fā)貸款’那個平臺里的成員?其中有G縣的人嗎?”

    霍巖道:“查了。其中有個叫李大木的,是那里的一個頭,平時被人叫木哥,他家里過去就是G縣專門殺狗為生的。不過……”

    他遲疑了一下:“他的名字在那場大火的死亡名單上,也就是說,這人一年半之前就被大火給燒死了,不可能在半年多之前殺死鄧一涵?!?/br>
    聽到這里,仿佛線索又?jǐn)嗔?,但江灼只思考了兩秒之后,便斷然說道:“不可能。”

    他道:“咱們查到這一步,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李大木,比起相信他被大火燒死了,我還是更愿意相信一步步扒出來的證據(jù)……這樣吧,我試著問問張永。”

    “哦,好?!被魩r愣了愣,“不過他不是瘋了嗎?你想怎么……”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頭的電話已經(jīng)被江灼掛斷。

    “張永,你記得木哥嗎?”掛斷電話之后江灼隨手將手機(jī)往桌子上面一扔,盯著張永詢問道,“李大木,認(rèn)不認(rèn)識這個人?”

    張永一怔,喃喃地說:“木哥?木哥……你、你是木哥!”

    不怕他前言不搭后語,只要聽到名字有反應(yīng)就行,江灼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對,我就是李大木,這條紅繩是我給你的,現(xiàn)在我來了,你應(yīng)該物歸原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