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鏡又大又圓_分節(jié)閱讀_130
只是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背影莫名的蕭條冷清。 聶珵想,你什么都不說,卻又一副被我傷害的姿態(tài),你好像個小媳婦啊。 不說算了,大不了去找會說的人說去。 沈息就不錯,現(xiàn)在除了嘴能動哪里都動不了。 于是特意尋了個月黑風(fēng)高夜,聶珵悄悄摸到囚禁沈息的房門口,內(nèi)心羅列了一萬種逼供手段,興奮得紅光滿面。 卻在推門進去之時,迎面對上正出來的一雙紅紅兔子眼。 九方泠? “你……你……” 聶珵瞪著他明顯哭過的紅腫眼眶,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恢復(fù)記憶后其實對九方泠總有種內(nèi)疚,因為不管怎么說,當(dāng)初都是他輕信沈息,扮成小流氓去嚇唬他,才將他推到沈息這個混蛋身邊,一困就是十二年。 所以此刻聶珵見他這樣委屈的面容,心底頓時生出一股強烈的憤怒。 “他又欺負你?” 聶珵說完便直接越過九方泠,氣沖沖地一腳將癱在地上的沈息踢出去,給他踢得狠狠撞上身后墻壁,早就狼狽不堪的身子又添了大片新的血污。 “你怎么有臉讓他哭?”聶珵幾乎要捏碎他的下巴。 “聶、聶小道長,”九方泠似乎才回過神,轉(zhuǎn)身過來拉了拉聶珵,“你別生氣?!?/br> “我方才……是眼里進了灰塵,沒有關(guān)系?!?/br> 聶珵見他故作篤定的神情,眉頭緊蹙。終是心下嘆氣,松開了手。 誰想到沈息竟發(fā)出一聲冷笑。 “我如何不能?他被我*哭的時候可多了去了,”惡劣的話語如刺般扎進聶珵的耳朵,聶珵不可置信轉(zhuǎn)頭,卻聽沈息繼續(xù)道,“我差點忘了,你也聽到過,不是嗎?” “要不是他那副身子我還沒玩膩,你以為我會留他活到現(xiàn)在?呵,小神仙,當(dāng)真是*起來比神仙還——唔!” 沈息沒有說完,因為聶珵一拳砸過去,發(fā)出沉悶碎響,沈息滿嘴的血剎那噴濺出來。 而就在聶珵氣到想再多給他幾下之時,余光只見一旁瘦小的身影忽地扯著他跪了下來。 聶珵愣住看九方泠。 “他的命是我改的,山莊那些無辜之人也都是因我而死,”九方泠低頭,嘴唇顫抖道,“而且……而且那春風(fēng)蠱,也是我給他的!” “聶小道長,我……我不值得你這樣?!?/br> “對不起,”九方泠說著用力將頭嗑在地上,“我那時聽阿游說了你的事情便猜到是你,我來替你醫(yī)治,不是因為我好心,是我對不起你……” “所以你不要為了我做這些,我與他都是罪魁禍?zhǔn)?,我、我定會帶他一起去向眾人說清真相……” “……”聶珵皺眉,竟不知該說什么。只是看著九方泠一下下額角都磕出了血,下意識攔住他,輕輕替他擦了擦。 “你還真是賤吶,”沈息卻又開口,“你為何不說,你給我春風(fēng)蠱,是你誤會我要用在你的身上與你雙修?怎么?如今倒裝起貞潔來,不肯承認你被我哄騙得尊嚴(yán)都不要了?” “你不要說了!”九方泠臉色慘白,單薄的身子顯然已快撐到極限。 “你隱瞞這些關(guān)鍵的信息,又或許是為了討好我,覺得我還能與你再續(xù)前緣?” “你果然,欠*?!?/br> “沈息!” 而隨著九方泠被沈息一番惡言徹底擊潰,聶珵卻思緒一轉(zhuǎn)—— 他突然明白了過來。 沈息眼下舉動,分明是故意要讓九方泠恨他——恨到將所有罪責(zé)推至他一人身上。 若九方泠帶他一起向眾派坦白,以那些蠢貨的邏輯,九方泠勢必也難逃其咎。 想不到沈息陰險狠辣,不擇手段地設(shè)局一場,倒真的將自己的心也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