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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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卻什么都觸不到。 他閉上眼,不會兒睡著了,卻夢到了上一世著人從井底打撈起來的尸身,完全看不出本身的面貌,他跪在那尸身旁邊哭。 夢中的場景讓齊昭痛徹心扉,渾身僵硬,卻怎么都醒不過來。 因著已經(jīng)是冬日了,天黑的早,福妞端著飯碗再次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齊昭睡著了。 她喊了幾聲,齊昭都沒醒,福妞伸手一摸,便摸到齊昭額上發(fā)燙,似乎是起熱了! 自從幾個月前齊昭恢復(fù)的不錯了之后,咳嗽都很少了,這兩個月藥也停了,這忽然間又起燒,福妞擔(dān)心的很,趕緊去喊了爹娘。 衛(wèi)氏趕緊煮了藥,福妞幫著灌下去。 這一夜幾個人都沒有睡安穩(wěn),還好第二日齊昭便退熱了。 福妞自責(zé)得很,第二日早上端粥給他吃,還在愧疚地說:“都怪我,若是我沒有惹你生氣你也不會生病了?!?/br> 她端著碗喂粥給齊昭吃,齊昭笑了笑:“你知道錯了就好?!?/br> 福妞小心地看著他:“那我以后不惹你生氣了,你能不生病了嗎?你一病倒我都要被嚇?biāo)懒?!?/br> “行,但是我有條件?!饼R昭慢慢說道。 “什么條件啊?” “往后莫要在我跟前提起旁的姑娘,這世上的姑娘,除了你,我都討厭?!?/br> 福妞有些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那我答應(yīng)你。” 所幸,齊昭也就燒了這一回,便沒有再生病。 這一年冬日,王有正跟田明康又一起進山一趟,兩人此番沒有打到什么大東西,但野雞兔子等物倒是抓到了一些,也算是不錯了。 王有正賣掉了幾只野雞跟兔子,留了兩只過年的時候吃。 從十二月初就開始天降大雪,想到齊昭原先身子極弱,福妞便不許他出門,生怕凍著了他。 衛(wèi)氏擔(dān)心福妞,也不許福妞出門,兩人倒是在家里關(guān)了幾乎要一整個冬日了。 這日一早起來,衛(wèi)氏與王有正要去一趟鎮(zhèn)上采買,福妞便眼巴巴地望著外頭的皚皚白雪,心里發(fā)癢。 今年她還沒有出去玩過雪呢。 院子里的雪被王有正掃干凈了,但院子外頭白雪茫茫,瞧著真是美到動人心魄呀。 福妞正在猶豫要不要出去,齊昭走到她身后:“去看看雪吧?!?/br> “可是你的身子……” 齊昭握住她的手:“你覺得我身子還不行么?” 少年的手火熱,哪里像是病弱的人,他被衛(wèi)氏每日里精心制作的飲食養(yǎng)了那么久,身子的確很不錯了。 福妞眼睛閃了閃:“好,那咱們出去玩一會!” 兩人穿好了大棉襖,圍了圍巾,拿著鏟子出門打算堆個雪人。 福妞很喜歡雪人,她堆的雪人簡單,但卻連著堆了好幾個,白胖的雪人站在那里,瞧著憨態(tài)可掬。 等她一回頭,就瞧見齊昭竟然在旁邊在堆院子! 他堆了一座簡單的庭院,但卻看得出來,這庭院里頭亭臺樓閣齊全得很,像是個非常富庶的地方。 “哇,這是誰的家?”福妞蹲下去,瞧著這么漂亮的一座院子,眼睛都直了! 她去鎮(zhèn)上的時候也瞧見過大房子,那時候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可現(xiàn)在瞧著齊昭堆的院子,卻發(fā)現(xiàn)這個更漂亮呀! 錯落有致的院子,精致的大門口上似乎還掛著牌匾,打著燈籠,那每一處房子的屋檐上好像都雕了花,原本雪就很好看,這般弄成了冰雕一般,很是閃亮得讓人看不夠。 “這是天上才有的仙宮吧?”福妞嘀咕。 齊昭忍俊不禁:“這院子并非仙宮?!?/br> “那是什么?你住過?”福妞問。 齊昭自然住過,他沒有答話,而是問:“福妞想住嗎?” 福妞實誠地點頭,腦袋上的兔毛帽子也跟著顫:“想!但是,也只是想想罷了,我住著咱們現(xiàn)在的竹屋也舒坦!跟爹娘還有小五你在一起,比什么房子都好!” 但是她低頭瞧見那漂亮的院子還是嘆息:“若是今生有幸?guī)У锶プ∽∵@樣的屋子就好了?!?/br> 她說著說著,忽然道:“等開春之后,我要做更多的簪子!賺大錢!” 齊昭見她這般形狀可愛,心里暖意融融:“你會住進去的,你爹娘也都會住進去的。” 他望了望無邊無際的大雪,保證道:“福妞,我會給你一整個天下。” 福妞沒聽清,一轉(zhuǎn)頭看他:“你給我啥?” 齊昭抿了抿嘴:“沒啥?!?/br>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崔惜帶著幾個小孩朝這邊走了過來。 想到自己在福妞跟齊昭跟前丟的臉,崔惜嫉恨了許久,如今瞧著他們二人在這玩的這般高興,偏偏就要搗亂一番。 她揉了個很大的雪團子,直直地朝著齊昭堆砌的最高的那一座樓上砸了過去。 那樓原本就是雪堆起來的,被這么一砸,瞬間塌陷! 本身漂亮精致的雪樓,此時一塌糊涂,再也沒有什么美感。 福妞急壞了:“崔惜你干什么!” 崔惜一臉抱歉:“對不住啊福妞,我不是有意的,我們幾個拿著雪砸來砸去,誰知道,就砸到了你的東西呢?!?/br> 她這么一道歉,似乎福妞便不能生氣,可福妞卻很委屈! 道歉能讓雪樓變回原樣嗎?不能。 福妞正要去跟崔惜理論,忽然被齊昭拉住了手,他熱騰騰的大手攥緊了她的小手。 齊昭朝著崔惜一笑:“你身上這襖子真漂亮?!?/br> 崔惜受寵若驚,一下子亂了:“是嗎?這是我表姐的舊衣裳給了我?!?/br> 她真沒想到齊昭會夸自己,如今齊昭不僅生得高大俊朗,且是秀才老爺,哪個女孩子見了不春心萌動呢? 齊昭沖她招招手:“你過來,我有話與你說?!?/br> 崔惜有些害羞,也有些興奮,朝齊昭走過去,站定:“你要說什么?。俊?/br> “我要說,你真是個蠢貨呢?!饼R昭一腳把她踹到了那堆雪樓上。 崔惜臉朝地,摔得很慘,氣喘吁吁地爬起來:“你干什么!” 福妞躲在齊昭身邊,齊昭閑散地說:“對不住了,腳滑?!?/br> 其他小孩哈哈大笑,福妞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崔惜摔得渾身都是雪,丟盡了臉,加上她家里這一年來出了那么多事情,對福妞一家的怨恨幾乎達(dá)到了頂端。 她爹癱瘓,她娘與福妞的大伯私通,村里人都在看他們崔家的笑話。 如今她還被福妞欺負(fù),崔惜抓起來一把雪就往福妞身上砸去! 崔惜的動作又快又狠,福妞一驚,齊昭已經(jīng)一把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而那一大把雪,齊齊飛到了齊昭的身上。 他閉上眼,冰涼的雪盡數(shù)砸到了臉上。 崔惜如同瘋了似的,不斷的往齊昭身上砸雪,一邊砸一邊哭:“都怪你們!都怪你們!我再也嫁不了好人家了!” 第25章 崔惜還要鬧, 齊昭飛起一腳,地上的雪瞬間被踢飛,雪沫子砸到崔惜的臉上, 刀割一樣地疼。 “除了福妞, 沒人有資格在我面前這般?!?/br> 若是福妞往他身上砸雪,莫要說是這么點子雪,就是劈頭蓋臉的雪,那又如何? 崔惜抬頭瞧見齊昭森冷的目光, 內(nèi)心一抖,不敢再撒潑, 起身踉踉蹌蹌地抹著眼淚走了。 其他孩子也一哄而散。 福妞心疼地給齊昭擦臉上的雪:“疼嗎?” 他抓住她的手:“不疼,你的手就莫要再露出來了,仔細(xì)冷?!?/br> 福妞有些懊惱:“當(dāng)初救你,她便冷言冷語,不知道為什么, 她似乎看我什么都不順眼。” “那是因為她又蠢又壞,你無需自責(zé)。我的福妞, 是世上最好的?!饼R昭微微一笑。 他穿著件月白色的長棉襖, 圍著灰色的圍巾, 面龐清冷如玉, 一笑起來宛如明亮的月, 叫福妞心里頭慢慢舒服了。 兩人牽著手又去摘梅花,山腳下有幾株白梅樹,開出來的梅朵小巧可愛,清香撲鼻,齊昭摘了幾枝梅花遞給福妞,她接過來聞了聞, 滿心都是欣喜。 “冬日里雖然冷,但也有這樣的情致,只可惜沒有人會畫畫,若是能把這梅花畫下來便好了?!备fじ锌?/br> 她如今跟著齊昭學(xué)了不少詩詞歌賦,不知不覺就多了許多情致,瞧見什么都覺得美,自然而然地想起許多有意思的地方。 “回去我?guī)湍惝嫛!?/br> 見齊昭竟然會畫畫,福妞驚訝至極,兩人拿著梅花回去,齊昭當(dāng)真拿起筆在紙上揮灑幾下,筆觸雖然寂寥,但那躍然紙上的白梅形象還是讓福妞喜歡極了。 “那,你會畫人么?”福妞問。 “當(dāng)然會,只是,大約要費的功夫比較深刻?!?/br> “那你教我畫人好不好?我想畫我爹娘?!?/br> 齊昭一笑:“這倒是個難題,畫畫學(xué)起來可比寫字難多了,你若是想要,我先畫出來一副?!?/br> 福妞點頭:“那自然是極好的!” 齊昭說畫便畫,不過是兩三日,一副王有正與衛(wèi)氏的畫像便出來了。 他畫的栩栩如生,王有正與衛(wèi)氏瞧見都大吃一驚! “小五,你竟還會畫畫?” 齊昭輕輕一笑:“幼時曾跟著師傅學(xué)過,倒是不怎的精通?!?/br> “這畫都這般好看了,還不叫精通?!”王有正越看越覺得著迷。 衛(wèi)氏也喜歡的不行,像她們這樣的女子,哪里會有銅鏡用呢?不過都是臨水一照罷了,如今瞧著自己躍然紙上,這種新奇的滋味叫人實在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