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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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廝殺,開始的快也結(jié)束的快,等結(jié)束的時候,只殘留遍地尸骸和鮮血…… 封元極收劍入鞘,他的臉上也濺上了鮮血,更顯得冷厲非常,銳利視線掃過林子然,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輕聲道“委屈你了?!?/br> 林子然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了封元極的意思。 齊宣挾持著封元崇,幾個士兵押送著林子然,一行人全部連夜入了宮。 這一夜宮中不得安寧,徹底通明。 不過一夜之間,這座皇城便換了主人。 林子然被送進了一個院落,隨后大門緊緊關(guān)上,幾個士兵看守在門口處。 看來這皇宮中,也不乏封元極的眼線。 林子然想了想,如此也難怪當(dāng)時封元極能在宮中來去自如,還有齊宣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打斷封元崇,這其中恐怕也少不了封元極的手筆,否則單憑齊宣一個質(zhì)子,在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做到這般消息靈通呢? 原來在那時,這一切就有了端倪,自己竟還奢望齊宣有一點喜歡封元崇…… 果然自欺欺人要不得??! 林子然系統(tǒng),這游戲的隱藏劇情有點坑) 系統(tǒng)……唔。 ……………… 林子然被關(guān)了起來。 真是想不到啊,跑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咋又被關(guān)回皇宮了呢? 不過這次應(yīng)該不會很長時間吧。 林子然其實蠻理解封元極的舉動的,畢竟這種關(guān)鍵時刻,封元極不信任自己也可以理解,自己可曾經(jīng)是封元崇的心腹啊…… 站在其他任何人的角度看,自己都是封元崇的人,按理說他就是直接殺了自己都不為過。 這天林子然坐在院子里,忽然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齊宣。 林子然看著齊宣,心情也是十分復(fù)雜。 這幾日他著實閑來無聊,又把劇本重溫了一遍,然后發(fā)現(xiàn)果然很多坑……越看越覺得齊宣不簡單。要知道原劇情里面,他才是那個最大贏家…… 林子然覺得問題的關(guān)鍵,恐怕就是出在齊宣的身上。 原劇情里面在封元崇賜死李暨之后,又過了一段時間封元極才逼宮謀反的,逼宮的戰(zhàn)場也不是詔獄而是在皇宮,當(dāng)時封元崇早有準(zhǔn)備,將殺進皇宮的封元極的人盡數(shù)斬殺,封元極最后也死在封元崇的手中……但是那場戲里面,齊宣壓根沒有出場,他是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才出現(xiàn)的。 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齊宣背叛了封元極,他不信任封元極,又或者暗中和封元崇達成了其他交易,選擇站在了封元崇那邊導(dǎo)致封元極兵敗。 還有一種可能是封元崇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齊宣不可靠,提前控制住了齊宣,封元極身死之后,沒有任何人知道齊宣和封元極有過密謀,所以齊宣便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用美貌籠絡(luò)封元崇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不論哪一種,都說明齊宣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他從來不像表面看起來這般簡單。 齊宣是封元極專門給封元崇送上的奪命美人。 至于為何封元極這次能贏,大約真的是各種機緣巧合造成的吧…… 一旦其中任何一步走錯,結(jié)果都會截然不同。 林子然看著齊宣心道,這哪里是白蓮花,分明是黑蓮花??! 齊宣也看著林子然,看出林子然眼底的復(fù)雜之色,想必他有些難以面對自己吧…… 他心愛的人背叛了他的君王,是個和反王狼狽為jian的jian細。 齊宣唇角勾了勾。 但是我不后悔。 因為我認為這是最有利的選擇,對你,對我,都是的。 和封元極的交易,是在來到這里之前就定好的,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忠誠于封元極了,對于風(fēng)雨飄搖的安河國而言,這兄弟兩人都不值得信任,而他孤身一人來到這里,就是要從絕境中走出一條路來! 他一開始就知道,封元崇對他的所謂寵幸,都是迷惑和欺騙,他也知道封元極對他的許諾,不過是想要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們在利用我,而我也不過在利用你們,來達到我的目的而已。 當(dāng)他意識到封元崇不可籠絡(luò),勢必要對安河國出手的時候,他就決定繼續(xù)和封元極合作,而且他相信只要自己幫了封元極,封元極一定會履行自己的諾言,不對安河國出手的,因為——眼前這個人。 你對我的愛,將是挾制封元極的最好武器。 對不起,我也利用了你。 我從來,都不是你所喜歡的那樣,那般光風(fēng)霽月潔白無瑕。 如果你知道這一切,還會,喜歡我嗎? 林子然抿唇不語,劇情崩到這個地步,按照李暨的人設(shè),就算再喜歡齊宣,恐怕也會心生芥蒂吧? 一個敵國質(zhì)子,聯(lián)合封元極,謀朝篡位弒君奪位…… 怎么看都大逆不道。 林子然沉默片刻,冷冷道“你來做什么?” 齊宣沉默片刻,到底沒有問出那句話,他來到林子然面前坐下,微微一笑,眼神柔和“我擔(dān)心你無聊,來陪你坐會兒?!?/br> 說罷拿出了一副棋。 林子然默默看著圍棋,我知你是好心,可是這個玩意兒,我——不會啊! 林子然神色冷淡“我不需要你擔(dān)心?!?/br> 齊宣看著林子然,低低一嘆,聲音輕飄飄的,“你可是怪我騙了你?” 林子然抿唇,眼底露出一絲痛苦掙扎之色,仿佛依然還愛著這個人,卻又無法接受這樣的對方般。 齊宣眸光深深,望著他緩緩道“我曾同你說過,讓你不要靠近我……” 林子然頓了頓。 所以那時候,齊宣就什么都明白了,所以才故意冷落疏遠自己? 齊宣垂眸低笑一聲,衣袖下手指微微攥緊。 那時候,我讓你不要靠近,你卻偏要一再靠近…… 你現(xiàn)在,后悔了嗎? 其實,我們之間一直都很遠。 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我告訴自己不要對一個不該動心的人動心。 可最后,為何還是動了心呢? 齊宣勾了勾唇角,望著林子然道“我改日再來看你?!?/br> ……………… 封元極走入封元崇的寢宮,推門而入,寢宮內(nèi)窗戶緊閉,滿是繚繞的煙霧,空間壓抑而沉悶。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男人躺在床上,面如金紙,氣色虛弱。 太醫(yī)見到封元極進來,瑟瑟發(fā)抖的跪伏在地,顫聲道“皇上傷勢過重,臣能力有限,恐怕……” 封元極聲音淡然“他暫時還不能死,我也不需要你救活他,只需吊著命就可以了,但你若是連這點事也辦不好,就和他一同去吧?!?/br> 太醫(yī)跪在地上,汗如雨下“臣,臣一定盡力……” 封元極道“你出去吧?!?/br> 太醫(yī)拎著醫(yī)箱,低頭走了出去。 封元極一步步上前,垂眸睨著床上的男人。 封元崇雙目緊閉。 封元極望著他嗤笑一聲“皇兄,你這人向來自視甚高,可曾想到會有今日?” 封元崇慢慢睜開眼睛,那雙眼依然沉著威嚴,他嗓音沙啞“你為何不殺了我?” 封元極淡淡一笑“皇兄你現(xiàn)在可還不能死,我可不想背上謀害兄長、謀朝篡位的罪名呢。” 封元崇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視線冰冷,語調(diào)譏誚,一字字道“你想我傳位給你,休想?!?/br> 封元極高高在上的睨著他,眉梢微揚,搖頭笑道“皇兄若愿意是最好不過,但若實在不愿也是無妨,你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日子吧?!?/br> 說完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封元極來到外面,抬頭看了看天。 今日天氣不算好,有些暗沉沉的,似是風(fēng)雨欲來,這些天他一刻不曾停歇,雖然已經(jīng)控制了封元崇和皇宮,但是封元崇這些年勢力根深蒂固,自己出其不意才擒賊先擒王站住了優(yōu)勢,但若是一個處理不好,便可能造成朝局動蕩。 好在現(xiàn)在,大局基本已經(jīng)安定下來。 這些年朝中很多人不滿封元崇,和他的血腥鎮(zhèn)壓不無關(guān)系,李暨這些年著實殺了不少人,弄的整個京城風(fēng)聲鶴唳,許多人在家都不敢亂說話,因為封元崇這般斬盡殺絕不留余地的作風(fēng)……才給了自己可趁之機。 但若是自己不成事,那些人是一個都不敢站出來的,無非是見自己贏了,有了希望,才紛紛表示愿意擁護自己。 不過是群墻頭草罷了。 封元極輕蔑一笑,但很快,唇邊笑容又漸漸消失。 有一個人,他不會是墻頭草。 封元極沉默許久,緩步走到一個宮苑前。 他伸手推開了門。 俊美男子一身素淡的青衣,坐在院落中品著茶,他眉目低斂神態(tài)平靜,少了往日的凌厲陰狠,整個人和背景融為一體,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寡淡,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這段時間,確實發(fā)生了很多事。 林子然聞聲轉(zhuǎn)頭,便看到了封元極。 男人臉上再沒有曾經(jīng)那輕佻肆意的表情,五官輪廓深邃,凌厲面容顯得沉穩(wěn)凝重,薄唇弧度冷冽。 眼前人不再是一個荒唐王爺,而是一個城府頗深的帝王——即便他暫時還沒有稱帝。 大概,這才是封元極真正的模樣。 林子然心情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