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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宋翩躚一聲吃痛的悶哼,聲音都裹著水汽。 封月閑從她身上起來,到她唇邊說話: “壓痛你了?” 宋翩躚搖了搖頭: “身子底下……” 她側(cè)了側(cè)身,看起來便如往封月閑懷中滾一樣,封月閑恐她有事,倒沒趁機動手動腳,只輕扶住她,往她身下看去。 這才看見,宋翩躚身下的軟被上,睡著個熏香暖被的涂金鏤花銀熏球。 香球極為精巧討喜,布滿鏤空花紋,香氣四溢,噴芳吐麝。 慣常在被褥間的物什,像是也要湊到美人身上偷香似的,不知何時,滾到了宋翩躚背后。 封月閑壓著宋翩躚欺負,宋翩躚背抵濃香熏球,溫膩如脂膏的脊背便被熏軟了。 還被壓出塊胭脂色的紅印兒。 “它倒會挑揀地方。” 宋翩躚都還未在自己身上睡過。 惹人厭的東西。 封月閑拽住香球的銀吊鏈,隨手一拋,丟向床尾。 香球在被上滾了又滾,直滾到角落的靠枕腰枕堆中,才堪堪停下。 帳中香氣浮動。 封月閑指尖覆上紅痕,極小心地劃過,聲音低?。?/br> “疼嗎?” 若有似無的觸碰,勾起一道細微酥麻,隨脊背肆意游走,竄過宋翩躚全身。 宋翩躚在指下一陣戰(zhàn)栗,封月閑收攏眉間愉悅,蹙了蹙眉: “很疼?” 封月閑心頭的旖旎一掃而空,她長臂一伸拎起披衫,翻身而起,要去喚御醫(yī)。 輕容紗制成的長衫在床帳間蕩起薄靄,一端裹住封月閑姣好身形,另一端拂過宋翩躚的手。 宋翩躚將薄羅握住,順著力道起身坐起,傾身貼近封月閑背后。 “嗯?” 封月閑對氣息很是敏感,以為宋翩躚有話要說,她側(cè)身看向身后: “我去喚御——” 封月閑剩下的話聲消弭在兩雙唇間,被宋翩躚吃入肚腹。 宋翩躚扳過她肩,側(cè)首吻去。 蜻蜓點水,悄然無聲。 床帳低垂到地,撒花帳子后,兩個側(cè)影融到一處,鼻尖抵得近近的,青絲纏綿。 只因是眼前人主動親近自己,即使是簡單的相貼,也足夠動人心魄。 幾息過后,宋翩躚稍稍退離些些。 封月閑顧自醉著,眼半睜未睜,如被牽引一般,追逐而來。 宋翩躚食指抵在她下唇。 玉白襯著緋紅,顏色撩人。 宋翩躚面頰上洇著紅暈,如薄云浸漫,茶色瞳孔中含著盈盈水波,眼尾那抹顏色尤為動人。 但她已極為冷靜,聲音簡短有力: “夠了?!?/br> 此舉是回應,是獎賞,同時,是休止符。 已經(jīng)足夠了,足夠放縱了。 封月閑這才從微醺中醒來。 她睜開眼,黑眸如被拋入小石子的深邃幽潭,蕩起層層漣漪。 還不夠。 思及方才宋翩躚的主動,封月閑瞇起眼,饜足而貪食。 封月閑定定看著宋翩躚,像只嘗到丁點rou腥的大貓,在估量獵食成功的可能性。 蠢蠢欲動,躍躍欲試。 “聽話。” 宋翩躚又說,語氣有些無奈。 不過,連她都意外,自己怎么會這樣對封月閑說話。 她柔和了聲音,補上句: “好嗎?” 黑暗中,封月閑聲音低低,好似從鼻息間逸出輕哼,又像是一聲引人遐想的低吟。 宋翩躚沒聽清。 但封月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指上,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抵著封月閑呢。 她要收回手來,手下的唇瓣卻悄然分開。 指尖驟然陷入溫熱濕潤之中,直漫上第二個骨節(jié)處。 長長一截手指,盡數(shù)陷落于豐膩軟滑之上。 豐沃春水繞著她手指,顧自亂著。 春水池底貼著手指,向后撤去,又抬起,劃過指尖,打著旋兒,靈巧極了。 宋翩躚的手指驟然陷入更為柔軟的地界,四處都是軟的,底下最軟。 好似白凈而堅硬的珍珠,被柔嫩蚌rou包裹得嚴嚴實實。 蜜水兒吐著。 這一切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發(fā)生,吸引人全部心神。 不等宋翩躚做出反應,封月閑主動用柔嫩的舌,將她手指抵出去。 最后的指尖被春水吐出前,封月閑輕輕一吮。 “好?!?/br> 她這才給了答案,黑暗中,眼尾眉上,盡是被安撫了的饜足。 宋翩躚這樣與自己說話,哪有不好的。 第56章 公主的小嬌妻(24) “東宮那邊說, 太子殿下還要再歇息一日, 今日……來不了養(yǎng)心殿了?!焙槌9?。 “不是說大好了,又病了?”皇上撂了手中的折子,“竟要朕三催四請的不成?” 瞧著皇上眉眼極為放松, 洪常心里便清楚, 太子不上趕著來, 他心里才安心呢。 子強父弱,本就是皇家大忌。 洪常陪笑道:“據(jù)說是昨夜窗未關(guān)緊,吃了風?!?/br> “唔,讓御醫(yī)好生照料著?!?/br> “是?!?/br> 皇上口諭傳到東宮, 留待東宮傳喚的御醫(yī)少不得頻繁進出,做個樣子。 昨夜雖出了身薄汗, 但沒折騰到底, 只褪去了半身衣裳,宋翩躚裹在暖熏錦被中,幸而沒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