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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昨晚叫她不要生氣。 吮|弄著她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哄著。 最開始她還有點情緒,可是再到后面,哪里顧得上許多呢。 她趴在床邊,指尖從裴松溪的眼睫上輕輕拂過,蜻蜓點水般的觸感。 可那人已經(jīng)醒來,輕輕捉住她的手腕,聲音有些啞:“綿綿……” “醒啦?” “幾點了?” “八點多了哦,大家都在下面吃早餐了。丁阿姨煮了湯,我給你端了一碗上來。” “嗯……” 裴松溪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順著她肩頭往下滑落,很快就被一把撈了起來,她臉紅的有些不自在,拿起襯衫和內(nèi)衣,窸窸窣窣的穿上了。 郁綿也抿了下唇,想挪開目光,卻又忍不住偷偷瞥她。 昨晚好像是放縱過頭了。 最開始是裴松溪在哄她,可是那是郁綿的房間,床頭還放著她中學時期的一套校服……最后還是沒能做下去。 所以后來還是回了裴松溪的房間。 她穿好襯衣,動作卻停了下來。 那個……丟在郁綿房間了。 現(xiàn)在她們基本不在這邊住,所以早就沒有衣物放在這邊了,偶爾會帶一套換洗的過來。可是昨晚那是洗完澡又鬧了一場,現(xiàn)在是沒有多余的衣服了。 郁綿也愣了一下,想了起來:“我去拿,你等會?!?/br> 裴松溪輕輕嗯了聲。 她的視線落到半空之中。 想起昨晚綿綿說,還在生氣。 想她不生氣,就主動坐在桌上。 窗外有鳥雀鳴啼,一聲比一聲的婉轉(zhuǎn)。 昨晚她…被反反復復擺弄了大半夜。 一時間,裴松溪臉頰有些發(fā)燙。 郁綿很快就回來,有些心虛似的,從口袋里那小小布料拿了出來:“你、你穿吧?!?/br> 她比她還要不好意思。 畢竟這還是第一次在這里這么放肆。 且比以前每次都更要瘋狂。 裴松溪終于將衣服換好,在下樓之前握住她手,低聲說:“以后是不敢讓你生氣了……” 郁綿噗嗤一聲,先前那種羞赧散去了,她靠過去親親她,末了還狡黠一笑:“我知道錯了……不過我不改?!?/br> 裴松溪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看著看著,也忍不住笑了:“沒良心的小東西?!?/br> 裴林默在跟妻子說話,看到裴松溪的時候愣了下:“不是吧,你竟然還有睡懶覺的時候?” 丁玫打斷他:“怎么了,你管這么多。松溪平時這么辛苦,睡一會怎么了,去去去,你去花園里把花澆了。” 等她把裴林默趕出去,就得意的朝裴松溪揚了揚眉,眨了下眼睛。 裴松溪:“……” 怎么感覺她跟大嫂現(xiàn)在有點狼狽為jian的意思。 她們定的明天的航班,今天是留在明川的最后一天。 為此,丁玫叫了米其林餐廳的大廚上門來做飯,要給她們好好送行。滿桌都是郁綿愛吃的菜,其實丁玫也考慮過準備裴松溪喜歡吃的菜,結(jié)果想了半天都沒想到她喜歡吃什么,干脆算了。反正郁綿喜歡的,裴松溪都不會討厭。 飯后一家人坐在沙發(fā)上聊天,茶幾上放著新鮮的櫻桃和桔子。 裴松溪剝掉桔子的皮,再把白色的絲縷扯干凈了,放到郁綿手心。 她一直這樣,安靜著為她做很多事情。 郁綿正在跟裴林默夫妻說到她在國外留學的經(jīng)歷,把裴林默的小妻子說的眼睛發(fā)亮,眼看著都有拋夫而去的意思,被裴林默打住了:“不許再說了,再說我就……” 裴松溪抬起眼,淡淡的看他一眼:“你就怎么?” 她語氣是淡的,神情也是淡的,可是瞳光雪亮銳利,分明有他敢說一句不好的,就把他趕出去的意思。 裴林默:“……我就求求你!” 郁綿大笑出聲,整個人倒在裴松溪懷里。 得意極了,也囂張極了。 末了,等無人注意的時候,她偷偷親了裴松溪一下:“裴姨,你怎么這么好。我今天真的好愛你?!?/br> 裴松溪捏了下她臉頰:“感情以前都是假的?” 郁綿偏過頭,臉頰在她掌心蹭了蹭:“當然不是。是一天比一天愛你?!?/br>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能跟她在一起。 對她而言,裴松溪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戀人。 拋開她出眾的相貌和才華不論,溫柔專情,隨時隨地的護短,細致雋永的體貼陪伴……這些當然都是吸引她的,令她沉醉的。可最重要的——她就是她,對她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人,陪伴她這么多年的人。 裴松溪揉了下她臉頰。 有的話只放在暖融的眼波里,并未開口。 裴之遠剛剛下班,從公司里回來,一看見兩人靠在一起,就有點牙齒發(fā)酸:“我在公司累死累活,回家也沒個人噓寒問暖?!?/br> 他話音才落,丁玫就端著一盤堅果出來:“那你倒是去結(jié)婚啊。” 裴之遠一發(fā)現(xiàn)母上大人也在,干咳一聲,岔開話題:“吃了晚飯,大家來玩游戲吧?!?/br> 裴林默從樓梯上跳下來,一聽這個就來勁了,指了指裴松溪:“我們得玩?zhèn)€,她贏不了我們的?!?/br> “不能打麻將不能下棋不能打球不能玩狼人殺……那干脆真心話大冒險好了,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