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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次仍舊像以前那么決絕,即使是祝芒這樣的頂級紅衣……恐怕過不久真的會永遠消失在對方的生活當(dāng)中。 灰飛煙滅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夏無芊和別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無動于衷,她做不到。 這是一次賭/博,也是賭最后一次了。 還好…… 還好,前方不是絕路。 那顆早已不再跳動的心好像動了一下,那么輕微,那么容易被忽視,眼睛里有些酸澀,眼角彎彎……笑著笑著就哭了。 …… 自那天過后,好像什么變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變。 祝芒死皮賴臉地在夏無芊家里不走,無論怎樣都趕不走,夏無芊也覺得疲倦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有時候看著那道身影有些恍惚,祝芒會把整個屋子打理得干干凈凈,同時主動包攬的做飯這一件事,不得不說她做的料理……每樣都是夏無芊愛的。 這廚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夏無芊有些勁就像打到了棉花上,最后通通都失力了,即使挑剔著每一件事情,甚至可以說是雞蛋里挑骨頭,祝芒是永遠都是溫柔地笑,沒有責(zé)怪她,永遠順著她的意思。 她們十分默契地沒有提以前的事,也沒有提復(fù)合的事,就像普通的同居室友一樣。 時間一長,好像也慢慢習(xí)慣起來…… 只是每次看到那張漂亮的臉,心頭仍在隱隱作痛。 夏無芊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一天真的會完全原諒她,反正現(xiàn)在……她做不到。 …… 時間慢慢前進,轉(zhuǎn)眼便進入冬季了。 夏無芊后來才知道齊昀那天在南公墓居然出了事兒,整個人從階梯上跌了下去,最后腦袋撞到了別人的墓碑上。 可惜當(dāng)時那里沒有什么人,而且還是晚上。 齊昀也挺倒霉的,足足在那里躺了兩個點兒,值班的大爺覺得心里頭不對勁兒,在天要黑的時候上去看就看到了頭破血流的齊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兒。 還好送到醫(yī)院及時,最后沒什么大事兒。 只不過……出現(xiàn)了腦震蕩,間接性失憶了…… 他好像忘記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也忘記了很多重要的東西,包括祝冥。 夏無芊和鐵偉釗去醫(yī)院看了他,主要是因為她不死心,在這個當(dāng)口上失憶就好像老天爺在耍她一樣,好多東西都來不及求證就這樣沒了。 事實證明還真是老天爺在耍她,齊昀簡直是忘得一干二凈,每當(dāng)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就頭痛欲裂,好像要把自己的腦袋給撞破一樣。 夏無芊不是那么冷血的人,自然也沒有接著問下去。 只是齊靈……她猶豫了片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連她都不知道齊靈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何況告訴了齊昀又有什么用呢? 所有的話語化為了一聲嘆息,她不會原諒齊昀以前做的一切,但現(xiàn)在他都忘記了,這算是老天讓她釋然嗎…… 鐵偉釗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有些東西聽不懂,但他是個聰明人,也沒有多問。 還有當(dāng)初徐英那件事,徐英只是被鬼上身了,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邊,只記得自己原本是要自殺的。 后來迷迷糊糊經(jīng)歷了這種事情……徐英反倒決定要好好活下去,很快就搬離了這一片,后來也沒了消息。 雖然一切都在朝著一個比較順利的方向在發(fā)展,但她總覺得還有什么東西在暗處一直發(fā)生著,這種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但是卻十分讓人不安。 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完…… 祝冥還會再次找上門來,危險也不會停止,在風(fēng)平浪靜之下還隱藏著各種危險。 …… 今天的冬天來的格外早,第一場冬雪在某個平靜而又普通的夜晚伴隨著風(fēng)悄然而至。 夏無芊早就已經(jīng)不再去想鑰匙的事情了,她不想趟這趟渾水,是真也好,是假也罷,她拿得起也放得下。 祝芒把所有的都給她交代清楚了,包括那兩把鑰匙最后融成了一把鑰匙,以及鑰匙的作用。 至于夏無芊到底信還是沒信……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只不過……祝芒在說起鑰匙的時候臉色明顯有些不太對勁,雖然她隱藏得很好,卻還是被夏無芊抓住了蛛絲馬跡。 此時的她并不知道那把鑰匙已經(jīng)落入了——祝冥的手中。 祝芒想了很多,所謂的永生比起身邊的人來真的算不得什么,生老病死……總是會經(jīng)歷的。 只要祝冥不來打擾,她也無所謂了。但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后面才會發(fā)生那件事。 …… 這場雪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夏無芊打開窗戶,一股冷風(fēng)呼嘯而來,她下意識瞇了瞇眼睛,雪花順著風(fēng)飛進屋里沾了些在她頭發(fā)上,還有肩上,像墜入凡塵的精靈。 伸出手接住雪花,原本漂亮的形狀一到手上就化為了水漬,太可惜了。 身上穿得有些單薄,外面的冷風(fēng)一吹,身體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卻也精神了很多。 “砰砰砰——” 祝芒在外面敲了敲門。 夏無芊淡淡道:“進來?!?/br> 隨著門把擰動,那張美得令人心醉的臉出現(xiàn)在房間當(dāng)中,鼻梁高挺,眼睛大而有神,眼尾微微上挑,高貴又妖美,卻又不讓人覺得輕佻,紅唇雖薄,但是形狀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