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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倒是挺好奇,宋綺玉會用什么方法找到她。白安安不怕對方找到她,反倒怕她找不著。她觀宋綺玉對穆天音的感情,好像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深厚。 白安安這般想著,腳步便已有自己意識一般,走到穆天音的院落外頭。院子外的那顆桃樹,依然光禿禿的。今日因為下雪,樹枝上已經(jīng)積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白安安微微瞟那桃樹一眼,立刻想到自己送給穆天音的永生花。她邁入書房,嘴角上揚,等看到書房案頭花瓶里插著的永生花,嘴角的笑容越發(fā)肆意起來。 她笑意盈盈盯著那瓶子桃花,頓了頓,眼神才落在穆天音的身上,款款道:“師尊!” 穆天音睫毛微微顫抖,眼睫下的茶色瞳孔眸光流轉,她抬起如玉的臉龐,淡淡道:“你怎么過來了?” 白安安詫異道:“師尊您在說什么呀,安兒的字都還沒有練好呢!” 穆天音眉梢微動,沒有回答。 她長長的羽睫垂下,準備抬手給自己沏茶。她身著寬袍大袖,動作行云流水,十分雅致。白安安目光灼灼盯著她,見她如此,登時就湊了過去,手指握住穆天音的,低聲道:“師尊,讓安兒來?!?/br> 穆天音頓了頓,不動神色收回手,任白安安替她沏茶。 白安安站在穆天音的身邊,離她極近,好像穆天音一伸手,就能將白安安擁入懷中。 白安安隱隱瞟她一眼,眼波流轉,雙手捧住茶杯奉上,聲音軟軟道:“師尊請喝茶?!?/br> 茶杯是上好的紫砂茶杯,茶水清冽香醇。 穆天音低頭一瞧,先入眼的,卻不是茶,而是少女露出的一截雪白皓腕。 她頓了頓,素手接過茶杯低頭輕呷一口。 白安安驟然笑瞇瞇道:“師尊,安兒這杯茶,如何?” 穆天音手指摩挲杯沿,語氣藏著她自己也沒有發(fā)現(xiàn)的失落:“你以后,不用來學字了?!?/br> “為什么?”白安安驚詫道,蹙起眉毛,“安兒做錯了什么,還請師尊指示?!?/br> 穆天音沉默良久,才緩緩道:“這字你學的挺好,所以不用來本座跟前習字了。你若有心,每天再練一個時辰即可?!?/br> 白安安驟然撲過去,撒嬌道:“仙女jiejie……” 這四個字一出,穆天音登時怔住。 白安安從她懷中抬起臉來,目光灼灼盯著她的臉,慢慢道:“安兒還能喊你仙女jiejie嗎?” 穆天音垂在身側的手指抬起來,復又放下來。 她眼眸中覆上一沉晦澀,不答反問:“安兒,你有什么事要告訴本座嗎?” 白安安盯著她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卻是詫異到無辜地模樣:“仙女jiejie,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穆天音瞧她良久,緩緩嘆了口氣,“今日不必練字了,你出去吧?!?/br> 白安安撅起嘴巴,悶悶不樂地松開手,小心翼翼道:“那以后安兒還能喊仙女jiejie嗎?” 穆天音見白安安眼巴巴盯著她,不由點點頭。 白安安得了肯定,立馬笑顏逐開,歡快地跑出書房。 穆天音盯著少女無憂無慮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光。直到那道鮮嫩的一抹綠色消失在眼簾,她才緩緩移開視線。視線落在案頭的桃花上,目光頓時暗了暗。 安兒,你到底瞞著本座什么。 白安安察覺到穆天音的態(tài)度有異,疑心她是否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過穆天音畢竟是正道第一人,實力不是紙糊的,能發(fā)現(xiàn)是早晚的事情。她現(xiàn)在宛如走在懸崖邊上,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所以,她在賭。賭穆天音心軟。目前為止,她也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只不過欺騙了一把穆天音的感情,她發(fā)現(xiàn)真相,至多對她不理不睬,惱羞成怒,但絕對不會殺她。 不過如果穆天音發(fā)現(xiàn)她是魔界人,就不好說了。 白安安手指繞著發(fā)梢,咬了咬唇,所以絕對要將自己魔界的身份藏得嚴嚴實實的,打死也不說。 白安安想得出神,腰上猝不及防被人勒住。 白安安登時低下頭去,就看見小狐貍毛茸茸的頭頂,還有兩只狐貍耳朵。 小狐貍揚起臉來,圓乎乎的小臉上是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她甜甜道:“小jiejie!” 身后的尾巴還興奮地一掃一掃的。 白安安盯著她的耳朵,手指蠢蠢欲動,再一低眸看見她的表情,心中的想要撫摸對方皮毛的**登時就淡了下來。 她蹙起眉毛道:“你松開?!?/br> 小狐貍眨眨眼睛,抿起唇角,慢吞吞松開手。 白安安隱隱瞥她一眼,這小狐貍看似乖巧,實則跟牛皮糖差不多,黏上來就撕不掉了。 她蹙眉想說些什么,忽然看見不遠處飛來的幾只金色的蝴蝶,不由詫異地挑了挑眉。 哪里來的蝴蝶? 小狐貍驚喜指著蝴蝶,大聲道:“小jiejie,你看,是蝴蝶!還是金色的!” 白安安面無表情翻了一個白眼,沒理她。她有眼睛,會看。 小狐貍沒在意白安安愛搭不理的態(tài)度,歡歡喜喜地撲過去抓蝴蝶了。 白安安瞧她那副興奮地樣子,隱隱嘖了一聲,吐槽道:“你是狗嗎?” 另一邊,宋綺玉和白安安分道揚鑣,去了十長老的住處。拜托十長老施展尋人魂魄的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