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女配(十四)
仙塵宗的地牢, 每一間都有特殊的陣法封鎖, 只有用對應(yīng)的鑰匙打開, 才能避免觸發(fā)陣法。 像是關(guān)押白毓竹的這間牢房,以前都是用來鎖那些無惡不做的大魔修的,元珩等人為了避免有人來救白毓竹,早早的就將鑰匙收走了, 放在監(jiān)牢看守這邊的鑰匙, 是假的。 所以白毓竹師兄師姐能弄來的鑰匙, 自然也是假的。 “你那個鑰匙是假的,就不用拿出來了, 我來給你開門?!鳖欇p闌隨手用冰凝出了一把鑰匙, 放入鎖眼中輕輕一扭,門便開了。 “居然連我們宗門地牢的鑰匙也能復(fù)制出來,魔修是將我們宗門的老底都翻出來了嗎?”白毓竹將手中的那把假鑰匙捏的粉碎, 也不知道是為了泄憤還是什么。 眼前這個人,和自己初見時一模一樣, 依然軟糯可人, 笑容溫婉, 那一身氣質(zhì)最是干凈通透, 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其與魔修臥底的身份連在一塊,但是事實擺在面前,她不得不接受。 “……因為這么多年了, 這里的鑰匙也沒換一套啊?!鳖欇p闌幽幽的嘆了口氣, 她很小時候就為某個原因把全總門上下各處重要地方的鑰匙配了一把, 后來自己這里就變成了備用鑰匙庫,她以為千年過去總該換把鑰匙了,結(jié)果那小鬼頭說一切還是照舊。 “……等我將那些人的罪證拿到,為師尊報仇后,就把宗門上下的鑰匙全部換掉。”白毓竹沒有屆到顧輕闌的意思,看著她熟練的動作,單純的以為對方是在說魔修多少年前就已經(jīng)掌握了他們宗門的事情,因為他們宗門這么長時間都不換鑰匙,不能怪他們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能攻破仙塵宗地牢。 “的確要換了?!鳖欇p闌點點頭,將一串項鏈戴在了白毓竹脖子上,“這個可以遮掩你的氣息,幫助我們順利逃出去?!?/br> “柳鳶……你是叫這個名字嗎?”還是說連這個名字都是騙她的? “你就暫時叫我這個名字吧,也沒有錯。”顧輕闌暫時不能暴露自己真正的名字,至少不能現(xiàn)在就讓那個東西知道,用原身的名字也沒有錯。 “這么說來,你還有別的名字?” “對,以后告訴你,外面我已經(jīng)踩過點了,現(xiàn)在出去絕對安全。”顧輕闌拉著白毓竹想要快點離開。 “……我?guī)熥鸬乃溃_實和你沒有關(guān)系嗎?”明明師尊倒在血泊之中,而這個女子提著沾血的劍站在案發(fā)現(xiàn)場,且還暴露了魔修的身份,無論怎么看都讓人覺得是元暉等人勾結(jié)的魔修暗害師尊,可是就是因為對方的一句“不是我?!卑棕怪窬蛣訐u了。 事實的真相她必會查出來,而現(xiàn)在只要柳鳶的一句話,她就能暫時相信她,白毓竹覺得自己恐怕是瘋了,她居然將信任給了一個身上還有嫌疑的魔修! “確實不是我,發(fā)生的事情我路上和你慢慢說,元暉他們今天晚上就要來暗殺你,再不快點走,就可能和那些人撞上了?!鳖欇p闌催促道。 “好?!卑棕怪癫皇且粋€看不清局勢的人,她將一肚子的問題壓下,和顧輕闌迅速離開宗門,沒有驚動一個人。 …… “你和我這么一走,就要被扣上勾結(jié)魔修的罪名了,正道這邊待不下去,你考不考慮和我去魔修的地方?”兩個人一個是渡劫期,一個是偽化神真仙人,論速度,整個修仙界還沒幾個人能跟得上她們,因此二人沒用多長時間就離開了仙塵宗的地盤。 但是離開了這里并不算安全,元暉等人知道白毓竹跑了,一定會想辦法追殺她,甚至?xí)谡麄€修仙界發(fā)下通緝令,順便想盡辦法摸黑她,到時候無論是為了利益還是道義,來追殺白毓竹的人肯定不少,在正道這里,白毓竹怕是難有安寧的日子過。 “如果去了魔修地界,就等于我坐實了與你們有勾結(jié)的名頭?!卑棕怪?/br> “話是這么說,但反正你身上的污水已經(jīng)有一盆了,再多一盆也無妨,去了那里反而對你有諸多好處,真的不考慮和我一起去嗎?”顧輕闌眼神中帶了些哀求的意味,那不自覺撒嬌的語氣和以往一模一樣。 都已經(jīng)暴露了魔修的身份,還和自己撒嬌有什么用?白毓竹扭過頭,她不承認(rèn)自己內(nèi)心有一點點動搖,若放在平時,她最受不了顧輕闌這一招了。 “只要你和我回去,我就告訴你你們宗門的叛徒怎么樣?不是元暉他們幾個哦~”顧輕闌再一次拋出讓白毓竹無法拒絕的誘餌。 “你不是答應(yīng)我會告訴我一切的嗎?”白毓竹瞪了顧輕闌一眼,說一套做一套是魔修的共通點? “對啊,我會告訴你你師尊遇害的過程,以及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但是誰是你們宗門的叛徒這一點,不包括在其中哦~”顧輕闌狡黠一笑。 白毓竹:……雖然被氣成一只河豚,但是不得不否認(rèn)對方?jīng)]有說謊。 “好,我去魔修的地界?!睘榱俗陂T,白毓竹妥協(xié)了。 “和我一塊走,絕對不會吃虧的,要不然我?guī)湍阕龅裟ё?,就?dāng)我這段時間騙了你的歉意?” 顧輕闌說的話過于不嚴(yán)肅,堂堂一代魔尊在她口中仿佛就像小螞蟻,想弄死就弄死,導(dǎo)致白毓竹并不是很相信顧輕闌的話。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毓竹問。 “我?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天魔宮圣女?!?/br> “天魔宮的圣女,我記得應(yīng)該是魔尊的徒弟吧?魔尊好歹是你的師尊,你說殺他就殺?”白毓竹看了一眼顧輕闌,眼中是復(fù)雜的神色,畢竟從小接受正常三觀洗禮的她,并不認(rèn)為弟子殺師傅是正確的事,而且什么叫做現(xiàn)在的身份?她難道還有很多身份不成? “表面上是這樣沒錯,但是你真的把你們仙塵宗那一套搬到天魔宮可不適用,我名義上的師兄師姐很多,不過現(xiàn)在都死干凈了,在魔尊的眼中我們不過是他手上的道具,壞了,或者不趁手了,那么就應(yīng)該銷毀,尋找下一個好用的道具,你信不信如果我在仙塵宗暴露了身份,他會直接找新的徒弟?” 魔修那里是一個殘酷的地方,白毓竹一直都很明白,那邊的人奉行實力為尊,也不講求道義,于是顯得更加血腥暴力,她見過許多,原本以為自己應(yīng)該習(xí)慣了,但是今天聽到這人用毫不在意的語氣訴說,她莫名有些感到難受。 “所以你不用顧忌那么多,想要弄死他就趁早和我說,反正用不了多長時間他也要死了。”以前說了要把他的山頭凍成一個冰坨坨,現(xiàn)在是時候找機會踐行自己的話,顧輕闌想。 “魔尊的事情暫時不急,我現(xiàn)在想知道我?guī)熥鹩龊Φ慕?jīng)過,還有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魔尊想什么時候處理都行,白毓竹并不是很關(guān)心,但師尊的仇她必須要先報! “那我就和你說說我知道的吧……”提到這個顧輕闌就有些生氣,元篸想要讓白毓竹誤會自己是殺害宗主的兇手,然后上演相愛相殺的戲碼,于是大半夜的把自己叫到了宗主的洞府,這狗東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白毓竹聽著顧輕闌的陳述,其中過程和她想象的差不多,但說到顧輕闌自己時,白毓竹則有些驚訝了。 “你這種眼神看著我做什么?我說我是去救你師傅的很讓人驚訝嗎?”顧輕闌表示自己一個字也沒撒謊呀,雖然是元篸讓自己去的,但是她劍上沾著的血是元珩的,雖然沒有要他命,但是在他傷口上沾染著的魔氣絕對能讓他痛得生不如死! “你為什么要救我?guī)煾??”白毓竹不解,一個魔修救仙宗宗主,這感覺就像是黃鼠狼去救雞,貓去幫老鼠。 “唉?!鳖欇p闌嘆了口氣,那幽怨的小目光控訴著白毓竹,一開始她準(zhǔn)備救那個小鬼是因為有幾分同宗情誼,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你啊,可惜,白毓竹就是屆不到。 “怎么了嗎?”白毓竹被眼神看得有些渾身不對勁,反復(fù)回憶了自己說的話,沒有任何毛病??? “沒什么,就是有點可憐自己?!?/br> “雖然師尊仙逝……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救我?guī)熥?,那我向你表示感謝?!卑棕怪裾`以為顧輕闌是說自己不知感恩,于是立刻補上感謝,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師尊沒死呢,所以不用一直念叨,不過……也差不多了。”壽數(shù)問題,即使是顧輕闌也無法逆天改命,她能做的只是讓對方終正寢而已。 顧輕闌的一句話,如同驚雷乍的白毓竹耳畔嗡嗡直響,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你說什么?” 身處地獄,卻在下一秒來到天堂的感覺,大概就是如此了。 “順便,我還把這個一起帶出來了,我覺得應(yīng)該和你說一聲。”顧輕闌掏出一塊石板。 “這……又是什么?”白毓竹還沒來得及消化上一個消息,看著這塊石板直發(fā)愣。 “你不知道嗎?這就是你們宗門的神器呀~” 白毓竹:“……”我都不知道我們宗門的神器在哪,你居然能把它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