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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一下子站了起來,她的聲音不自覺的跟著加大:“什么?跳什么???你——” “wow~” 緊接著,傳來阮悠然刺激的尖叫聲,很快的,就是空氣割裂屏幕的聲音。 “我在fly!” “啊啊啊啊啊?。。?!我是這片空中最美的妞?。?!” “飛啊飛!??!” …… 賤賤足足這么狂轟濫炸的喊著,因?yàn)槭乔爸脭z像頭,這個角度看,她就像是一個胖胖的眼睛都要瞇成一條縫的小豬。 阮秋:………… 廚房里的楚念早就放下了碗筷,她的心“撲騰”、“撲騰”跳得厲害。 其實(shí)阮悠然以前就喜歡極限運(yùn)動。 只是結(jié)婚之后,她再也沒有玩過。 是因?yàn)槌詈ε聯(lián)?,但是她不說,阮悠然自己反而笑著安慰她:“放心吧,我明白,咱現(xiàn)在的命不再是一個人的了,為了你,我也不會再去做危險的事兒。” 而如今。 她真的像是分手前說的。 她又找回了曾經(jīng)那個她。 一直到降落在地上,阮秋聽見阮悠然用英語跟教練笑著說了幾句話,教練豎著大拇指:“amazing!” 賤賤開始往下扒裝備,她對著阮秋燦爛的笑:“媽,你知道這邊天氣有多好嗎?哦,對了,我再給你看一個東西?!?/br> 阮秋剛從驚嚇中緩和過來,“你又要弄什么???” 賤賤不理她,直接掀開衣服,露出馬甲線:“看見了嗎?” 倆人聲音太大,把楚青也給驚醒了,楚青披著外套坐在了阮秋旁邊,阮秋瞇著眼睛一看,“你居然紋身了!?。 ?/br> 她的良家少女寶寶啊,居然……弄刺青!! 阮悠然的手上做了一個“666”的姿勢,她挑眉,眼里是許久未有的神采:“我還要做很多很多,哦,對了,你記得我小時候跟你說過嗎?我要當(dāng)歌手,當(dāng)那種一上臺“嗷”一嗓子就讓臺下的少男少女們喊破喉嚨的那種天皇巨星,還要當(dāng)高冷影后,拿那個紅鴨獎,我還要……blalala……” 阮悠然滔滔不絕的說了半天,她身邊似乎有人在叫她,她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被掛斷了。 阮秋和楚青坐在那都替女兒高興,知道她是真的逐漸要走出來了,心里同時有些復(fù)雜。 賤賤說了很多未來要做的事兒。 唯獨(dú)沒有楚念。 沉默了一會兒,阮秋問:“你女兒肚子上刺了什么你看清了嗎?居然是?!?/br> 楚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什么不對嗎?” 阮秋饒是一直走在時尚的前列,她也有點(diǎn)受不了了,“她居然繡了一個草你。這孩子簡直是太不要臉了!放飛自我也沒有這么放飛的啊。” 楚青沉默了一會兒,她看著阮秋的眼睛疑惑的問:“我怎么感覺她刺的是楚念的縮寫……” 尷尬。 空氣中彌漫了死一般的尷尬。 這就是大概傳說中的仁者見仁智者見智yin者見yin了。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的燈被打開了,楚念從角落里走了出來,阮秋和楚青被燈光刺激的同時閉了閉眼睛。 楚念吃了些東西,臉上的氣色好了一些,她看著兩個mama緩緩的說:“媽,我想通了。” 阮秋和楚青一起看著念念,幾天的沉默,幾天的萎靡,再一次從死亡邊緣被救回來,這一刻的她似乎不同了。 倆人一起看著楚念,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第25章 其實(shí)在很小的時候。 楚念也不像是現(xiàn)在這樣吧什么心事兒都藏起來,不會說出口,她也會纏著mama要親親,讓爸爸舉高高,她也會大聲去笑,放肆的去哭鬧。 可這一切美好都因?yàn)楦赣H的出軌,家庭破碎,戛然而止。 從她被爸爸帶走的那一刻起,對于楚念來說,人間地獄就此到來。 剛開始,她會抱著爸爸哭著喊著叫“mama”、“我要mama”,繼母剛開始當(dāng)著爸爸面不會說什么,甚至?xí)参績删?,可是?dāng)爸爸去上班的時候,會毫不留情面的破口大罵:“誰是你媽?你媽早就走了,再哭起來個沒玩,我就打死你這個小賤貨?!?/br> 那時候,念念還小哪兒懂這些。 當(dāng)天晚上,她爸回家的時候看見念念兩眼跟桃核一樣,臉上還有紅腫的巴掌印。 小孩是不能打臉的,容易打壞。 巨大的爭吵打鬧在家里爆發(fā)。 念念一個人縮在角落里,她兩手捂著耳朵惶恐的看著兩個大人大打出手,嘴里罵出各種骯臟的字眼。 “她就是個賤貨?!?/br> “對,我就打她了怎么著了?” …… 她害怕極了。 她不懂太多,只知道這些都是因?yàn)樗爸猰ama的結(jié)果。 之后的反復(fù)幾次,爸爸和繼母越吵越厲害,甚至到了后期,她只要拿眼睛看著爸爸,就算是什么都沒說,繼母都會對她破口大罵。 那時候孩子小,哪兒懂得自我保護(hù),最初的時候繼母打她就是打屁股,掐大腿里,看不到傷。 后來……隨著父親的沉默,她越發(fā)的變本加厲,在mama把楚念帶走的時候,她的小胳膊上都是青紫色的烏青。 那段痛苦的記憶,身體上的虐待,讓楚念學(xué)會了隱忍,就算是想mama,也會一個人縮在角落里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