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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正好趕上秋季運動會,阮悠然叼著棒棒糖,有點流氓的挽了一個褲腿呼朋喚友的帶著一大票人在楚念面前走過,那臉簡直如冬天一般冷漠。 楚念正跳完遠,她在沙坑里還沒來及出來,眼睛一直看著阮悠然。 阮悠然知道也假裝看不見她,狠著心跟身邊的人說說笑笑,她就想要狠狠的虐楚念一把。 可是吧。 人雖然虐了。 阮悠然的心里一直不好受,別人看不出來,她太了解楚念了,知道她今天上午看自己的時候,眼里都是哀求。 她在示弱。 但為什么不說呢? 她只要開口,阮悠然肯定義無反顧的去找她。 倆人這樣又拉鋸了一個星期,阮悠然運動完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楚念的朋友大花,大花看見阮悠然直接翻了個白眼。 哎呦喂。 跟她比翻白眼? 阮悠然眼皮一翻,翻了一個鼻孔朝天的絕世大白眼。 大花非常生氣,她脾氣火爆,禁不起阮悠然這么挑釁:“哼,狐貍精!” 狐貍精??? 哎呦。 阮悠然聽了心情不錯,這對她來說可是夸獎啊,“咋的,想打架啊?” 學(xué)校里誰不知道,阮悠然是一個沒事兒就愛惹事的富二代,誰都惹不起。 大花聽了臉色變了變,她后退一步,有點不爽:“你要是不喜歡我家念念,你就別去招惹她?!?/br> 阮悠然一聽就拉了臉,“你家念念?” 大花挺了挺胸脯,“本來就是,你知道不知道,這幾天晚上關(guān)了燈,她都在偷偷的哭,她以為我不知道,可是上下鋪,我怎么感覺不到,那床一直晃悠。” 阮悠然愣了一下,她怔怔的看著大花。 那氣場,那眼神。 大花心虛的偏開頭,“也不知道你哪兒好,不就是家里有錢,人長得漂亮,氣質(zhì)好一點么,我看也沒什么?!?/br> 大花自己說完都覺得好像不是很占理。 她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就走,卻被阮悠然一胳膊給拽住了,“別走。” …… 當(dāng)天晚上。 宿舍熄了燈。 楚念看了看手機,看了看空空的收件箱,她幽幽的嘆了口氣。 第三十一天。 她在存稿箱發(fā)了一條信息。 ——賤賤,我想你。 她不敢發(fā)給阮悠然,又耐不住心里的煎熬,干脆每天存在存稿箱里。 每當(dāng)黑夜蔓延,她都會非常想念阮悠然。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賤賤不需要她的。 她是那么的耀眼。 無論走在哪兒,都是前后簇擁,不乏追求者。 假冒大花的阮悠然自己在下鋪安靜的等了一會兒,果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雖然沒有大花說的床鋪都在顫那么邪乎,但是明顯的聽見幾聲吸氣的聲音。 不會是真的哭了吧…… 一想到這個,阮悠然就心如刀割,她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耳瓜子。 跟她置氣干什么?。?/br> 沒有辦法。 阮悠然偷偷的爬了上去,楚念以為是大花,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大花,有事兒么?” 可不是有事兒么? 阮悠然掀開楚念的被子,一下子鉆了進去,楚念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就把人往外推,她從小潔癖極了,從來不讓別人上她的床,就是大花也不行。 阮悠然嬉皮笑臉的,她順勢把楚念的兩個手給抓住了,壓低聲音:“是我?!?/br> 一聽到這聲音,楚念就像是被點了xue一樣,一動不動。 阮悠然壞笑著湊了進去,她貼著楚念的耳朵,呵了一口氣:“你說說你,想我不告訴我,自己偷偷跟這意/我,聽大花說,天天晚上床都抖動了?你有沒有自己偷偷做壞事兒???” 楚念的臉上瞬間漲紅。 阮悠然雖然看不到,但是還是唇角上揚,她直接撲了上去。 哎呀。 既然不會解釋,那就別解釋了。 親密接觸一下吧。 …… 往事不可追,楚念在倆人的感情里,一直處于“劣勢”狀態(tài),其實阮悠然也背地里嘀咕她很多次,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自卑感,人長得漂亮,傾城傾國的,多少男男女女想要跪/舔,她在別人面前也都是擺著高高在上的女神樣,可是怎么在自己這兒就這么患得患失呢? 因為知道楚念容易多想,所以阮悠然才提前跟倆媽打招呼。 一家人誰都不再提一句孩子。 可是楚念還是四處去“看病”,她甚至做了兩次輸卵管疏通的手術(shù)。 那手術(shù)有多疼…… 阮悠然親眼看著一個五大三粗特別開朗的大姐笑著進去,做完手術(shù)被推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扶還跟她老公哭著罵人:“我他媽的可不再受這個罪了,你要是想要孩子,你就去找別人生去吧,老娘不干了!” 阮悠然聽了心直哆嗦,后來楚念出來了,她的臉色蒼白的跟紙一樣,躺在床上,看著阮悠然微微一笑。 那一笑,簡直是在賤賤心上撒鹽。 她在第二次做完手術(shù)之后,阮悠然爆發(fā)了,她在醫(yī)院的病床前就受不了了,“你能別折騰自己嗎?楚念?不要孩子怎么了?你是不是瘋魔了?就我們兩個不好嗎???你這是折騰你還是折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