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粉絲中最不可思議的人_分節(jié)閱讀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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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喊。”謝韻之轉(zhuǎn)過頭去,似是起了小性子。 “嗯?為什么?” “不為什么?!彼剖窃谫€氣。 “那我偏要喊?!狈涡?。 “討厭!不許喊!”謝韻之突然炸毛了。 “好吧,那你要我怎么喊你?”樊澄哭笑不得。 “反正,不許喊韻之。” “可是張導(dǎo)不也這么喊……憑什么我不能喊。”樊澄小聲嘀咕了一句,謝韻之聽清了。 她唇角揚起藏不住的弧度,心底泛起不知所起的小得意,絲絲甜意潤入心扉。 被遺忘在角落里的藍依依自暴自棄地買了一堆零食,決定化悲憤為食欲,但其實她已經(jīng)很飽了,吃不下了。 謝韻之給樊澄出的難題,直到回到酒店樊澄都沒有得出答案。二人在房門口互道晚安,便各自回房。藍依依要向公司匯報工作,謝韻之先去洗澡。等她洗完出來,已經(jīng)是將近十點鐘了,她一邊用毛巾擦著濕發(fā),一邊習(xí)慣性地走到充電的手機旁,點開手機,突然發(fā)現(xiàn)微信有新消息,是樊澄給她發(fā)的。 那是一條語音,謝韻之點開,將揚聲器靠近耳畔,便聽到樊澄那迷人的聲線響起: “堅持枸杞泡水喝,記得等會兒吃個梨。早點休息,韻之?!?/br> 都說了不要喊我韻之了,故意的嗎……她笑著回了一行字: 【收到,謝謝。你也早點休息,老干部。】 仔細一瞧,她微信里樊澄的備注名不知何時早就改成了“老干部”三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我怎么這么愛寫手呢,我去面壁去。 下周二本文開V,屆時連更三章。還望大家多多支持,評論、霸王票,還請多多砸來吧。 第二十章 為什么不想讓她喊自己“韻之”,是因為自己的名字讓她用那迷人的聲線,輕柔地呼喚出來時,會讓謝韻之再也無法偽裝起所有的偽裝,就此淪陷在那黑洞般的溫柔中。 在超市里,第一次聽到她這樣呼喚自己時,謝韻之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好害怕那種感覺,無法自控,無法掩飾,進而便下意識讓她不要喊。這是一種出于自我保護的條件反射,是她在娛樂圈沉浮掙扎這么多年武裝起來的保護傘。 但她真的有些討厭自己的反應(yīng),即便討厭,她仍然希望能維持距離。人與人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謝韻之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擁有過了,乃至于很是陌生。加之,她也從未和任何一個女人產(chǎn)生這種難以言喻的互動場,謝韻之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辦法平靜地面對樊澄,她苦惱于此,也尋不見解決之法。她就好像某種奇怪的會上癮的化學(xué)藥劑,一旦沾上,就總是想再要一些,再多一些。她會試著去逃避,卻又忍不住靠近,矛盾不已,她真的害怕自己有一日無法從其中逃脫出來。 早年間她還是童星,那時有大人們保護著她,她雖然曝光率挺高,但卻不曾遭受過過多的sao擾。大學(xué)放棄舞蹈開始專心拍戲,當(dāng)時她的第一任經(jīng)紀人就給她敲過警鐘。她說:韻之,你太單純了,特別容易相信別人,這樣的性格其實不適合混這個圈子。但你對演戲的悟性太難得了,不進這個圈子又實在太可惜。所以,你要提高警惕,任何靠近你的人,不論男女老少,你都要警惕,他們接近你,對你好,可能是有圖謀的,可能是想要借著你達到某種目的。你要明白人與人之間的界限在哪里,不要輕易地就把自己交出去了,明白嗎? 當(dāng)時的謝韻之不明白,所以她吃了虧,不止一次地吃了大虧。 23歲那一年,被圈中一位特別要好的女演員踩著上位,那年是她非常關(guān)鍵的轉(zhuǎn)型期,要突破童星的光環(huán)。恰好就在這時,出現(xiàn)了一部非常重要的戲,卻被這個女演員捷足先登,謝韻之不幸一整年都沒接到什么戲,代言也黃了大半。當(dāng)時她真的以為她們是朋友,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那是她第一次嘗到了背叛的滋味,痛徹心扉,自此開始武裝起自己的鎧甲,戴上冰冷假笑的面具。 跌跌爬爬,走到了25歲,這兩年她的性格大變,使得她一下得罪了圈中不少的大佬。這一年她又遭遇了一個相當(dāng)可怕的危機,也是每個女演員都有可能會遭遇的危機——潛規(guī)則。這種潛規(guī)則不是明著來的,否則謝韻之從一開始就會直接翻臉走人。圈中有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男演員前輩,以魅力中年男子的形象,廣受大眾好評。謝韻之這一年恰好和他有一部挺重要的戲,這部戲也是謝韻之走出前兩年陰影的一部十分重要的戲。 這個男演員前輩,一直都風(fēng)度翩翩,也確實飽讀詩書,胸中有點墨。作為文藝青年的謝韻之對他印象挺好,時常會和他探討各種文學(xué)作品和電影作品,討論演戲的技巧。這位男演員很成功地用他的為人處世和學(xué)識,融化了謝韻之的鎧甲和面具,謝韻之漸漸開始向他敞開心扉。當(dāng)時謝韻之將他當(dāng)做很重要的前輩老師,甚至有拜師的沖動。某日晚間,這位男演員前輩敲開了謝韻之的房門,這不是他第一次到謝韻之屋里來了,那個時候謝韻之還沒有和助理住一間的習(xí)慣,助理都睡在隔壁。他來每次都只是探討劇本,對對戲,然后結(jié)束,直接干脆地離開。 謝韻之以為這一次也一樣,但是這天他卻帶了一瓶紅酒來,因為恰好第二天有一場醉酒的戲,他說想在微醺的情況下對對戲,能更好地找到感覺。謝韻之信了他,結(jié)果被他灌了兩杯酒,頭就開始暈暈乎乎的,意識都飄忽起來不受控制。謝韻之的酒量其實并不差,只是兩杯紅酒還不足以讓她如此。意識到這一點,她才明白自己可能是被下藥了,若不是她趁著那個男演員去洗澡時,硬扛著最后一絲清醒的理智,向隔壁的助理發(fā)了求救的短信,她可能當(dāng)晚就要被侵犯了。身高只有一米五幾,柔弱的小助理硬是破門而入,解救謝韻之于危難之中。 當(dāng)天晚上,謝韻之神志不清,助理通知了公司,經(jīng)紀人直接和這個男演員,乃至于全劇組都鬧翻了。謝韻之被撤換下這部戲,這個男演員卻因為后臺強大,竟然還能留在劇組之中演完了這部戲。這個男演員賠了謝韻之當(dāng)時的經(jīng)紀公司一千萬,當(dāng)做息事寧人的封口費。謝韻之氣得要把對方告上法庭,但是卻被四面八方拼了命地攔了下來。當(dāng)時謝韻之的公司還不是銀承,是一家二線的經(jīng)紀公司,老板勸謝韻之就這么算了,別弄得大家都難堪。謝韻之問老板:“難道對方觸犯法律意圖侵犯我,是可以息事寧人的事嗎?”老板說:“圈子里這種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這么過來了,對方也沒得逞,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又沒證據(jù),打官司這種事說不清的,你討不了好?!?/br> 謝韻之當(dāng)年就和公司解約,賠償了違約金,那位解救她的小助理也辭職不干了,離開了圈子。幸運的是,早一段時間,銀承就找過謝韻之,有意挖人。謝韻之解約后,銀承迅速簽下了她,之后,藍依依便來到了她身邊。 這只是兩件對謝韻之影響比較大的事,還有多如牛毛的言語侵犯、算計利用、人情臉色,謝韻之都記不清了,也不想去記得。網(wǎng)上的輿論,更是難堪,當(dāng)時這部戲的主演早就宣傳出去了,她半途被撤換下來,娛記一直盯著她。她被那個劇組的人抹黑耍大牌、脾氣臭、不合群,以掩蓋她被撤換下來的真正事實。她全部忍了下來,沒有去澄清。至今,這樣風(fēng)評還在影響著她,提起謝韻之,人人都能嘲笑一句:哦,就是那個假清高的白蓮花? 到現(xiàn)在,她都不敢和家里人說她在圈里遭遇的那些事,當(dāng)年和經(jīng)紀公司解約,被劇組換下,家里人至今還以為是她得罪了什么人。謝韻之自己知道,這一路走來,她不攀關(guān)系、不潛規(guī)則、不利用他人,脾氣清高,得罪人還能在圈里混,還能有今天這樣一個不溫不火的成績,不被公眾所遺忘,其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有家庭背景。是因為她母親是梁云,是享受國家特殊津貼,和眾多領(lǐng)導(dǎo)人關(guān)系密切的舞蹈家;是因為她父親是謝盛,是握著筆桿子,有著相當(dāng)話語權(quán)的大教授;是因為引她入圈的恩師,是大師級的導(dǎo)演張小琴。這個背景,是保護她的最后一道防線。 而她自己算什么,她不過是個無力改變自己現(xiàn)狀的人罷了。 回首往昔,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血淚,這個圈子的生態(tài)環(huán)境,造就了謝韻之當(dāng)下敏感的性格。她寧愿偽裝自己,也不愿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寧愿保持距離,也不愿和任何人靠近。 所以即便樊澄和她并不存在利益糾葛,即便她是自己的偶像,即便她是那樣的和煦可親、俊雅溫柔,即便她已經(jīng)出手保護過謝韻之不止一次,謝韻之依然會下意識地防備,下意識地武裝,下意識地遠離。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她也很迷茫。 樊澄說,要小心杜伊然。謝韻之記在了心里。其實杜伊然一直不在劇組,或者說從不和自己正經(jīng)照面,似是專門躲著自己,謝韻之就覺得挺古怪。當(dāng)時生病的托詞,是真的還是假的,誰也搞不清楚。即便是央影的劇,《追影者》也不是一片凈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