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問青山_分節(jié)閱讀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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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來這樣慣了,閣主若覺得無趣,那便去有趣的地方?!?/br> 白秋令話音落下時(shí)人已經(jīng)從偏院走了出去,人生地不熟的他哪有什么事要做,不過是不愿意待在那院子里看見唐昀,心中平白添些不快罷了。 算來在紫陽也停留了大半月,除了剛到的那日他在這鎮(zhèn)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其余時(shí)間都在尤府待著,今天出來恰好也能再去四處看看。 剛出門他便看見不少人挎著籃子往城郊方向走,話語間像是在談?wù)摕闫砀V?,他反正閑來無事,一撩衣擺就跟了人群,也去了城郊。 原來今日是紫陽鎮(zhèn)上的廟會,老廟已有數(shù)百年,香火鼎盛,來往的人都要進(jìn)到廟里上一炷香,求平安求姻緣的都有,絡(luò)繹不絕人潮涌動。 白秋令有心事,在廟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走錯了路,誤打誤撞進(jìn)了一座冷清的大殿,那佛像旁端坐著一位僧人,正打坐念經(jīng)。 他覺得這清修之地,自己無端闖入頗有幾分叨擾,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走,不料剛邁出去一步,身后那老僧聲如洪鐘叫住了他。 “施主不問因不問果,不問緣分便要走?” 老僧睜開眼站起來,拇指食指間掛了一串佛珠,袈裟披在身上,慈眉善目的模樣望著白秋令,又笑道:“貧僧法號空寂,請教施主尊姓大名?!?/br> 白秋令禮貌頷首,道:“在下白秋令。” “白施主,到了這里,不若求一簽?!笨占盼⑽⑿χ瑐?cè)身將白秋令迎過去,“相遇便是緣,施主心中有所想,心中有所思,求一簽,貧僧為施主解簽,許能解了心結(jié)。” “大師怎知我心中有事?”白秋令眉心微蹙,腳步遲疑走到那佛像面前,在空寂的指引下撩起衣擺跪在了軟墊上。 空寂將簽筒遞給他,退到一邊,道:“施主可都寫在了面上?!?/br> 白秋令窘迫,輕咳兩聲,雙手捧著簽筒看了半晌,又問:“這簽如何求?” 一炷香后,白秋令手中捏著兩條紅繩從老廟里出來,腦海里還一片混亂。 空寂與他說了什么他已然記不真切,只知最后他拿了十兩銀子放在佛像前,當(dāng)做香火錢,而后空寂給了他兩條紅繩與他說:施主求姻緣,卻求了一支空簽,緣分太淺,緣分太淺?。?/br> 緣分太淺是何意?他搖搖頭將紅繩收進(jìn)袖中,嘆息一聲便朝前走,這才堪堪邁出一步,迎面便來了一群壯漢,繞開他往廟里沖,還有一人他避讓不及,狠狠撞在他肩上。 他拍著肩回頭看著那群人氣勢洶洶地往方才他出來的大殿闖進(jìn)去,嘴里還喊著:“就是那個(gè)騙子!” “你還想跑?!站??!” “站?。∠慊疱X你都騙!也不怕神仙要你的命!” “......” 再有些罵聲,也隨著眾人追出去離他越來越遠(yuǎn),變得不清晰,他愣了片刻,將那紅繩取出來繞在指間看了看,兀自說道:“原來是個(gè)騙子?!?/br> 他去清城時(shí)白木城給他備了些銀兩做盤纏,還 有幾張銀票,雖說一路上都是唐昀在花錢,自己身上的錢都還存著,可眼下這平白花十兩銀子換了支“空簽”,心下還是覺得自己太過愚蠢,走在路上也是心不在焉的。 他繞來繞去又繞到了尤府附近,準(zhǔn)備在一家茶鋪喝碗茶吃點(diǎn)東西。剛坐下,遠(yuǎn)遠(yuǎn)地就瞧見那尤小公子朝他跑過來。 唐昀昨晚說帶這尤公子練步法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他見尤公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朝他跑來,坐下就喝了一大口茶水,面上紅撲撲的,扯著衣領(lǐng)呼哧呼哧地喘氣。 尤盛云好不容易一口氣喘勻了準(zhǔn)備和白秋令說話,白秋令又給他倒了杯茶,他看看茶杯再看看白秋令,還是先將那杯茶一飲而盡,才道:“白大俠,昨**怎么不和我們一起呢?我跟你講,可有意思了!” 白秋令于是笑道:“我于輕功上沒什么鉆研,閣主乃武林輕功第一人,你——” “什么輕功?你在說什么?”尤盛云皺眉道,而后繼續(xù)用手扇著風(fēng),“昨日我們并沒有練功啊!” “可閣主說昨晚你們是出去練習(xí)步法,練到很晚才回來......”白秋令一手握著茶杯,一手拎著茶壺,手停在半空中,一時(shí)不知道自己這是要倒茶還是要把茶壺放下。 尤盛云忽而大笑,朗聲道:“我們哪里去練什么步法了!我們昨晚去了鎖月樓呀!——原來白大俠不知道?我就說嘛,怎么會有男人不想去鎖月樓的。” “鎖月樓......”白秋令在心中反復(fù)斟酌這個(gè)名字,這已是從昨晚到現(xiàn)在聽到的第二次了,他總覺得萬分耳熟,但這一時(shí)又想不起來到底在何處聽過。他放下茶壺和茶杯,問尤盛云:“鎖月樓就是...那種地方嗎?” 尤盛云嘿嘿一笑,明眸皓齒的樣子看上去少年氣十足,朝白秋令勾了勾手指,白秋令便傾身過去聽他說話,他在白秋令耳邊小聲道:“就是歡場,不過這鎖月樓里面的姑娘小倌和別的地方的不太一樣,人家可講規(guī)矩了,我跟你說啊——哎呀算了,說了也不作數(shù),你得去看,去試試!” 白秋令聽著這些陌生的東西從尤盛云嘴里蹦出來,不僅心中萬分疑惑,這腦子更是被攪得一團(tuán)亂,沒個(gè)章法,只得又問:“試試什么?” 尤盛云立刻像聽到什么駭人聽聞的事一般,驚呼一聲而又壓低聲音道:“白大俠該不會...還沒有...嗯?” “還不會什么?”白秋令再問。 尤盛云覺得真的是撈到了個(gè)稀奇古怪的物件,站起來將白秋令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說:“白大俠和唐閣主一道這么長時(shí)間,竟然這個(gè)都不懂?——這樣,我們這都不說了,這今晚啊,你就和我去,‘試試’!” 白秋令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雖然知道歡場是個(gè)什么地方,畢竟自己也是出入過的——被下了迷藥那次,還是唐昀將他救出,但如今令他萬分好奇決定去鎖月樓一探究竟的,已然不是這個(gè)“難得的經(jīng)歷”,而是當(dāng)尤盛云與他說起那些話時(shí)眉飛色舞的樣子,讓他想到唐昀常常是在那樣的風(fēng)月場所出入,舌根都涌上了陌生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