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問青山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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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閣主,從昨日到現(xiàn)在...” 唐昀一聽他那“算賬”的語氣,抬手便以展開的扇子掩在他面上打斷了他,“我方才仔細(xì)想了想,秋秋總叫我閣主,聽著生分,不如喚我‘煜風(fēng)’吧,少時(shí)有一教書先生路過我家門口,得了我一碗水喝,便為我起了個小字,那時(shí)覺得太文了,現(xiàn)在聽上去也比你直接喚我唐昀的舒服?!?/br> 白秋令萬萬沒想到他會將話題引到這上面來,方才想要與他“好好談?wù)劇钡挠職夂龆拖Р灰娏耍瑵M心滿眼都是唐昀唇角那不羈的笑意。 唐昀為何無論何時(shí)何地都是這樣的從容,他實(shí)在不解。難道這世間萬物,竟沒有一樣?xùn)|西是他覺得要緊的? “秋秋覺得如何?喚來我聽聽?!?/br> 唐昀又問他,問話的語氣沒有什么變化,就像是平日閑談——可他心如擂鼓,有許多話碎成一段一段地涌進(jìn)他的腦海,他實(shí)在不知道先講哪一句。 沉默中他看到唐 昀臟了的外袍,雙唇一抿,終于有一句話占了上風(fēng),先從他唇間擠了出來:“并非我有意帶他們?nèi)ズ笊阶侥?,而是我那時(shí)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他原以為唐昀又要將在地牢中的話重復(fù)一遍了,不料那人只問:“他們?yōu)殡y你了?” 白秋令搖頭,嘆息著又說:“蘇元思的尸體上有你的掌印,我便知道,殺人嫁禍于你的人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br> “你信人不是我殺的?” “在后山之時(shí)你與我說了不是你殺的?!卑浊锪蠲嫔下冻霾唤獾纳袂?,仿佛相信唐昀的清白是一件極平常的事,他見唐昀笑,怕他是不信他,急急又補(bǔ)充道:“人既然不是你殺的,心口又有你的掌印,定然是有人嫁禍,這是常理!” 常理? 唐昀挑眉,手一攤:“繼續(xù)。” “此人能殺了蘇元思,還大費(fèi)周章嫁禍你,想來...若是真與他們起了那樣大的沖突,恐怕正中下懷,我點(diǎn)你的xue,是想...是想拖些時(shí)間,時(shí)辰到了你便可脫身,但我萬萬沒想到,你身上的御尸散沒有完全清除——而且當(dāng)初我并未偷換藥方,這事恐怕只有師父能向你解釋,你若不信我,我們這便回云隱山!” 唐昀像是收獲了什么意外之喜,朗聲大笑,片刻后才道:“好?!?/br> 白秋令忽而松懈下來,雖然他自己也不知為何情緒會這樣緊繃,但就在唐昀一個“好”字說出口的時(shí)候,他一顆心才恢復(fù)了平時(shí)的模樣,不再那樣橫沖直撞。于是他道:“那我們明日便回云隱山去,請師父再看看你的傷?!?/br> 他話音將落,唐昀突然起身湊到他面前,眼底閃著光芒一下像是又將他恢復(fù)平靜的心臟狠狠抓了一把,牽著他的手溫聲說:“我是說我信秋秋,——你信我沒有殺蘇元思,我便信你想讓我活著?!?/br> 白秋令和他離得太近了,條件反射地手腕掙了掙,上半身微微往后仰著,遲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唐昀得了回應(yīng),卻也沒有停止質(zhì)問,他就著這個姿勢,拿扇子的手中指與食指并在一起,勾住了白秋令的腰帶,輕聲又問:“所以秋秋也并不是真的不愿與我同行?” 白秋令找不著話來回答唐昀,若是退讓開,這外衫就要被直接解開了。他看著越靠越近的人下意識做了個吞咽動作,一雙薄唇像是被什么東西封住了,只能搖頭。 唐昀見他如此慌張的樣子,突然又不忍再將人欺負(fù)狠了,只抬手在他頭頂輕輕摸了兩下,躺回原來的位置,看著那雙清亮的眸子輕描淡寫道:“那我們繼續(xù),去找驚鴻劍?!?/br> “那有人栽贓陷害你殺人一事,怎么辦?”白秋令立刻問他。 不料他只是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我說了,只要你信我我便不在乎,——或許找到驚鴻劍,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也不說定?!?/br> 他仍是悠閑自在地躺在那處,白秋令將人盯著,看得出神。 * 很早以前游龍?bào)@鴻本是一對,游龍劍是蘇元思的佩劍,眼下蘇元思死了游龍劍也不知所蹤,要想找到游龍劍,唯有先找到驚鴻,或許才能發(fā)現(xiàn)游龍的下落。 唐昀和白秋令在憑樓閣四閣之一的佟閣歇腳,白秋令不提要走,唐昀便也樂得與他過些悠閑日子??蛇@悠閑日子沒過上個十天半個月的,程青懷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這兩天就紛紛來報(bào)了。前后不吻合的和經(jīng)不起推敲的被他們一一否了,最后剩下個看上去也不怎么靠譜的線索。 ——說是驚鴻劍不慎“墜入凡間”,被一富商以重金收藏,拿給自家兒子當(dāng)了玩物。 起初這消息白秋令也是沒法兒信的,但是來報(bào)的人后來漸漸統(tǒng)一口徑后,他便是不得不相信了,連續(xù)幾天來都皺著眉頭, 不住地嘆氣。不過讓他整日眉頭不展唉聲嘆氣的不僅僅是那流落人間的寶劍蒙塵,還有唐昀待他的方式,愈發(fā)讓他看不懂了。 自從鳳臺一事發(fā)生,至今已是月余,兩人先是在佟閣相安無事地待了八天,而后十幾天都在忙著尋找驚鴻劍的下落。說來也巧,眼下驚鴻劍是確認(rèn)了在紫陽,正好便是唐昀此前約了白秋令端午相聚的地方。 紫陽距離兩人約摸六日的行程,倒也不算遠(yuǎn),白秋令心急如焚,巴不得整日整夜地趕路,唐昀于是搞了個寬敞的馬車。這馬車著實(shí)是寬敞,寬敞到兩人可以躺在里面睡覺。兩個車夫輪流趕路,白秋令趁著唐昀睡著了,出去將一個車夫換了進(jìn)去,自己坐在外面拿著鞭子趕車。唐昀睜眼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撈人,第一下沒撈著他便睜眼看——那車夫跪坐在角落里,渾身抖成篩子,當(dāng)下雙掌合十求饒,說是那小公子讓他進(jìn)來的。 唐昀一聽,掀了簾子趁那“小公子”不注意的時(shí)候,攔住肩膀?qū)⑷死诉M(jìn)來,然后一腳將車夫踹了出去。 白秋令皺著眉抿緊雙唇,坐在唐昀的對角,抬劍擋在胸前,那緊張的模樣教唐昀看得心癢,他輕笑一聲便向角落湊過去,雙手撐在背面上,將白秋令逼得退無可退了,笑說道:“今晨出發(fā)之時(shí)我問秋秋的問題,秋秋可是想明白了?” 白秋令登時(shí)臉都紅了。 他從小在云隱山長大,司言又不教他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唐昀臨出發(fā)的時(shí)候竟然問他:秋秋,你信我沒殺人,那你信我喜歡你嗎? 這教他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