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問青山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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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有了計較,避開左右行色匆匆的下人,輕巧地落在關著白秋令的房間門口用扇子敲了敲窗棱,里面卻久久未有回應。 這人這么警覺,要是這么敲都沒反應,怕不是出事了吧?唐昀抬手準備再敲,恍然想起昨晚他是中了毒的,正想著怎么把人弄醒,恰好走廊拐彎的地方就有幾個下人端著一盆水一些吃的,還有一件火紅的衣裳,徑直朝這邊走過來。 他迅速跳到房梁上,待那幾個人開了鎖將門開了他才從梁上跳下來閃身跟著進去,極快地點了幾個人的xue,然后反身栓了門——甚至還伸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亟幼×四且慌杷?,放在地上?/br> 第四章我分明是來“搶親”的 白秋令這會兒才將將轉醒,托那兩根銀針的“?!?,時隔好幾個月他終于睡了個好覺,只是這一覺睡醒手腳還有些僵硬不說,他又看到了那個害他到如此狼狽境地的“罪魁禍首”。 他張張嘴發(fā)現(xiàn)兩腮都還硬著,說不了話,更別說罵幾句泄憤。 唐昀又在他面前打開了他的折扇,白秋令心中不悅,卻又罵不得動不得,只能看他悠哉悠哉地在面前走來走去。他性子本來那樣冷,現(xiàn)在怒火中燒整個人都氣熱乎了。 “實在不好意思,”道歉的話唐昀一向笑著說,他未曾向誰真的道過歉,嬉皮笑臉地讓人看了更來氣,那樣他就更舒服,好像惹人不開心他就能開心得忘乎所以,由內而外從上到下都寫著“欠揍”兩個字。他走到白秋令面前想掀了他的席帽,卻被白秋令偏頭躲開,這動作明明襯得他像個登徒子,他反而大笑道:“我以為你就是來當臨海山莊的女婿的,這才幫了你一把,誰知道你這么不情愿呢?” 白秋令不說話——著實也是說不了話,手還被反綁著,整個人看上去束手無策只能任人宰割。 唐昀當然不是為了逼他任人宰割,他收了扇子抬起他的下巴,可惜房間里光線不好,一層輕紗將他五官遮了個嚴嚴實實,什么都看不清。 他怕這人真是樣貌出奇的丑,讓他浪費了這么多時間,但也說不準,那雙眼睛看上去這分明就是個大美人,武功還這么高,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思想斗爭一番他還是決定先把人弄出去再說。 “既然是唐某的過失,今日我特意來將你救出去,算是賠禮道歉?!?/br> 白秋令看他一眼,沒有任何表示,沉默著等他下文。 “但我有個條件?!苯险f唐昀是個無恥之徒,說他心狠手辣,還說他擅長背信棄義,他通通都認了,反正只要他逍遙自在,再難聽的話也可以消化——實在消化不了的,殺了人滅了口就行。 明明是他主動提出要彌補自己的過失,這會兒又跟人嘆氣條件來了,唐昀簡直像生怕別人不罵他似的,總做些能把人氣死的事情來。白秋令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內力游走身上的僵硬感終于慢慢消失,輕咳兩聲發(fā)現(xiàn)也能出聲了,便冷笑道:“閣下真是不做虧本買賣?!?/br> “咦,能說話了?”唐昀笑道。 白秋令將屋子里站著的幾個下人打量一遍,慢慢靠著身后的椅子站起來,氣沉丹田內力運轉試圖掙斷縛住他手腕的繩索,唐昀卻慢悠悠地打斷他道:“別試了,臨海山莊里什么東西都有,這玩意兒你掙不斷的。” “你要我答應你什么條件?”白秋令不是容易認命的,這會兒又餓又累,暫時認了。 唐昀拿起下人端的盤子上一塊兒酥餅咬了一口,說:“你得和我痛痛快快打一架,還得讓我看看你長什么樣,到底是不是個美人。” “想不到閣下也是以貌取人之人。”白秋令嗤笑道。 “喲?難道你戴席帽是因為——”唐昀在他身邊走幾步,“真的太丑了,丑得不能看?” 冒犯的話白秋令聽得多了,這會兒從唐昀口中說出來,他只有一種想把人揉碎了撕爛了的沖動。 他戴帽子當然不是因為丑,雖然他也覺得相貌丑陋不應該成為被攻擊的理由,但現(xiàn)在唐昀這語氣和神情都擾得他怒氣難平,只想提劍砍了這無賴。 而“無賴”愈發(fā)的興奮,不僅不信他真的奇丑無比,心底還涌上些奇異的想法,不管不顧地斷定這就是個美人。他口無遮攔又道:“看樣子是因為太好看了?——那我更要救你出去了,這么美的人我可不能便宜了司徒劍這個老東西?!?/br> 白秋令忍無可忍,低聲道:“滾!” “真不要我救你?。俊碧脐佬ξ販愡^去問,白秋令心想要是清羽在手,一定把這人舌頭割掉,讓他這輩子再說不出話。 他又說了聲“滾”,唐昀臉皮厚,權當沒聽到,喝了口茶道:“那不行,我一定要救你,司徒劍這毒下得夠狠,栽他手里還是栽我手里你自己選吧,好歹我比他年輕上二十幾歲,你怎么都不算虧吧?” 白秋令立時后悔昨天沒有在樹林里把這人殺了。 唐昀不管他有什么反應,轉身隨便找個人掐了脖子問道:“橫君劍放哪兒了?” 白秋令一聽橫君,猛地抬頭,說:“你找橫君?” “聽說琴中劍橫君是臨海山莊鎮(zhèn)莊之寶,是司徒劍畢生心血,比疼女兒還疼它,我當然得見識一下了?!碧脐酪惶裘济稚系牧Φ烙种亓诵?,“問你話呢,說不說?” 那人搖了搖頭,唐昀便嘆氣,手下沒個輕重差點把人掐死了,還是邊上一個小姑娘被嚇得腿打顫又跪不下去,渾身發(fā)抖一邊哭一邊說:“我...我、我知道!” ...... 臨海山莊上上下下都在為了小姐的婚事做準備,沒人注意有哪個小姑娘不見了。唐昀得了線索怕她壞事,直接打暈了扔在個僻靜的柴房里,而后一刻不耽誤地穿過后院向司徒念君的閨房掠去。 下人們進進出出地在為司徒念君梳妝,明明是她的大喜之日,在她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笑意。唐昀覺得自己這次做了好多以前不會做的事,比如躲在人家未出閣的少女的屋頂,找準時機要將人綁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