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重生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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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玉又差身邊的丫鬟去仔細問過,那個老板娘說是家中老娘治病需要錢,又恰好遇見了謝家的貴人,拿了一大筆錢又自愿進了宮,得了主子賞識已是大幸,自己過地很好。 傅知玉聽完之后嘆了口氣,只能又賞了一些銀子過去,他能為這個老板娘做到的最多就這樣了。她現(xiàn)下的開心不似作偽,但她還沒體味到的是,皇宮這個地方進來難,出去更難,已經(jīng)被送進宮來的廚子一定要做到一定年紀(jì)才能出去,不到那個年紀(jì),死了也是宮里的鬼,這其中得失便只能自己慢慢體味了。 于是,這本來很好吃的糕點,傅知玉吃地就不是這個滋味了。 謝恪似乎是通過這一份糕點向傅知玉傳達著一個信息,他絕不會放棄,這就讓傅知玉更氣悶了。 不管怎么樣,謝恪都不會變,他還是那個樣子。 傅知玉上輩子不懂,為什么謝恪可以永遠那樣高高在上,在他還是將軍府庶子時,傅知玉和他相處的時候就感覺到他骨子里的高傲,他那時候不懂這種高傲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只理解為恃才傲物,那他確實有這個高傲的本事。 但他后來才明白了,謝恪作為一個扮演主角的扮演者,在面對著他們這些被設(shè)定了軌跡的數(shù)據(jù),自然是會生出一種高傲感,這比這個朝代森嚴(yán)的等級制度還來地高級,畢竟謝恪是個注定的掌控者,在他覺得可以的范圍里,自然是怎么玩都可以的。 更何況那只是小角色,一對平平凡凡生活著的開餐館的夫妻而已,被他怎么安排都應(yīng)該,哪怕只是拿來當(dāng)個討好人的工具,甚至自己也是。 傅知玉沒把心里這些想法與明刀和母妃說,他們都挺喜歡那個糕點的,傅知玉雖然因為膈應(yīng)實在吃不下,但老板娘只會做這些糕點,若是主子一直不點她的糕點,甚至是一餐飯里面吃這個吃少了一些,都會被宮里的下人們發(fā)現(xiàn),宮仆都是跟紅頂白的,也會覺得她不重要而欺負她,他也不可能一直盯著。 千層糕的事情讓傅知玉對謝恪這個人又刷新了認知,他只覺得實在可怕,果然還是要離他越遠越好。 在琉璃宮之外,這屆科舉倒是十分順利,傅知玉閉門不出都聽說了一些事情。 這屆出頭的都是寒門子弟,文舉狀元不出意外,還是沈泱拔得頭籌,這屆武舉謝恪沒參加,于是上輩子的第二這回就當(dāng)了第一,也是個平民,姓王,傅知玉記得他那一身黑黢黢的腱子rou,明明還不到二十,壯地和一座小山一樣,這人剛好就叫王小山。 皇帝在御花園設(shè)了瓊林宴,熱鬧地很。這場合傅知玉是怎么樣都推不掉了,他作為一個已經(jīng)封王的王爺,不可能不來的。 來就來了,反正傅知玉就坐在自己應(yīng)該做的座位上,也不說話,覺得餓了就拿桌子上的水果吃,吃地專心致志,不顧外物。 但是他不想理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想理他。 光是謝恪那個眼光就已經(jīng)夠讓人不舒服了,偏偏沈泱這個狀元不去接受別人的奉承,非要擠到他眼前來。 “昭王爺,”沈泱向他行了禮,“您可記得在下?” 傅知玉把嘴里的桃子咽了下去,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道:“沈狀元如今是父皇面前的紅人,本王哪有不記得的道理?” “昭王記得就好,”沈泱似乎沒聽出傅知玉語氣里的漫不經(jīng)心,或者他根本不在意只是帶著笑又靠近了一些,“在下是運氣好,才受了皇上青睞,但若論才名,是怎樣都比不上昭王的。臣還記得,當(dāng)時在徐大學(xué)士門下,看見昭王作畫,說是神來之筆也不為過?!?/br> “是嗎?”傅知玉挑了挑眉,“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不了畫了,沈狀元還是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吧,記得那樣清楚,也是徒留遺憾?!?/br> 瓊林宴如今正是歡暢的時候,這種宴會向來不拘泥于形式,座上的皇帝也喝地正是高興,座下雖然有些亂,但是熱熱鬧鬧的,他看著反而高興。 沈泱看起來還想說些什么,但他身后卻突然冒出一些人來,應(yīng)該是他同期的進士們,說著話便要拉著他走。 “沈狀元我們接著喝?。 蹦切┤唆[哄哄地道,“我們不醉不歸!” “不喝就是不給面子!” 沈泱根本弄不住這些人,很快就被拉著走了,可他一直轉(zhuǎn)頭看著傅知玉那邊,看表情像是十分著急的樣子,又朝傅知玉這邊一直說著話,看口型大約是“小心”的意思,但是這里聲音嘈雜,他這一句話立刻就被淹沒在人群之中。 傅知玉不管他,低頭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塊桃子,進貢進宮中的桃子很甜,水分還多,比這宴會上任何一個人都好。 但沈泱走了,另一個人卻來了。 他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音調(diào)低沉,音量也不大,卻讓人難以忽略。 “知玉,”謝恪不知在什么時候站在他身后,說道,“我覺得我們需要談?wù)劇!?/br> 他沒再尊稱傅知玉為昭王了,這樣的距離里只有彼此能聽見聲音,傅知玉也是一聽便明了,謝恪這是差不多可以肯定自己也重生了吧。 第二十八章 傅知玉把嘴里的桃子慢慢地咽了下去,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他看不懂謝恪眼神里的深沉,只覺得心累罷了。 “如果我同意和你談一談,你能放過我嗎?”傅知玉嘆了一口氣,“謝恪,你既然都知道了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就應(yīng)該十分清楚,我真的不欠你,若你真的還有心,離我越遠越好,我就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激你了?!?/br> 謝恪在后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回答:“其他的都可以,但是只有這個不行?!?/br> “……那我們沒有什么好談的了?!备抵駴]有回頭,“你走吧。我只能告訴你,最好不要在我身上花時間了,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br> 謝恪沒有走,傅知玉能感受到他伸手想來碰自己的手,但是他反應(yīng)很快,一下把手放到臺面上來了,謝恪撲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