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之戲_分節(jié)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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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朝:“……德性?!?/br> 他清了清嗓子,又問:“那你搭檔現(xiàn)在外面的工作那么多,你怎么就心甘情愿地寡婦失業(yè)了?” 周辰瑜笑道:“姑娘好做,寡婦難當啊。我這不就一枝紅杏出墻來了?” 說著,他還不忘給晏朝拋了個媚眼兒。 晏朝:“……你給我專心開車?!?/br> 玩笑歸玩笑,但如今賀辰烽在影視圈發(fā)展副業(yè),工作確實也忙,兩人除了固定的商演和專場之外,小的演出基本沒有了。 而相聲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已經(jīng)成了角兒的搭檔,除非特殊情況,否則捧哏是不能隨隨便便借給其他人捧的,因此周辰瑜也有好些年沒怎么在小園子里正經(jīng)說過相聲了。 他不常在園子里說相聲,平時閑著也沒什么事兒,周卯欽索性就把管理夏清園的任務交給了他,讓他們這些年輕人可勁兒地造。 沒想到周辰瑜把園子造得還挺像模像樣,幾年下來,夏清園不僅擴大了規(guī)模,還形成了一波固定的觀眾,培養(yǎng)出來幾個年輕的小角兒,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就連曾經(jīng)一手遮天的冬凝園,如今也難以望其項背,想來那邊兒也少不了眼紅嫉妒。 車輛駛?cè)敕比A的主街道,遠遠地就看到了前方街頭那塊惹眼的牌匾,黑底紅字的毛筆書法,是周寅春老先生的親筆。 “夏清園”三個大字,風骨遒勁,古色古香,仿佛昭示著它數(shù)十載的雪雨風霜。 晏朝喃喃道:“夏清園,冬凝園?!?/br> 周辰瑜挑了挑眉:“我?guī)煚斊鸬?,好聽吧??/br> 晏朝說:“夏簟清兮晝不暮,冬釭凝兮夜何長?” 這一對名字取自《別賦》,起得寓意無窮,仿佛是對現(xiàn)實世界的映射一般,當真妙不可言。 周辰瑜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連這都會背?不愧是北大的學霸?!?/br> 說著,他熟練地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帶著晏朝從后門直接上了劇院的二樓。 內(nèi)部雖然是普通劇院的構(gòu)造,但整體的裝潢卻與西式劇場的現(xiàn)代主義風格迥然不同。 吊頂?shù)臒舯蛔龀傻溲诺幕粜螤睿U空雕花的樓閣臺榭,清一色的八仙桌和紅木椅,正前方是一個拉幕式的箱型舞臺,舞臺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書“夏簟清兮”。 恍惚間,不由得讓人生出了一種置身百年前的戲園子里的感覺。 “看見沒,都是朕打下的江山。”周辰瑜自豪道,“前年才翻修過,又加了一百來個座兒,比以前寬敞了不少?!?/br> 說著,周辰瑜帶著晏朝進了二樓正對著舞臺的一間半包廂:“就這個位置,可是咱們這兒最好的吊票視角,每天開票都是一秒鐘不到就沒了。” 晏朝揶揄他道:“人家粉絲搶票多不容易,你就這樣濫用職權(quán)?!?/br> 周辰瑜理直氣壯道:“園主夫人大駕光臨,濫用一下職權(quán)怎么了?” 晏朝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這位“大駕光臨”的“園主夫人”說的是誰,他已經(jīng)習慣了周辰瑜這副樣子,這會兒只是無奈地瞥了他一眼,連反駁都懶得反駁了。 兩人剛剛就座,樓下就傳來了一聲驚呼:“喲,園主親巡?難得?!?/br> 樓梯上“噠噠噠”地走上來一個笑意盈盈的年輕姑娘,周辰瑜對晏朝介紹:“我們這兒的服務部主管,江莉莉。” 他又沖江莉莉說:“我最近不是錄節(jié)目么,就請小晏老師來咱們園子里坐坐?!?/br> 江莉莉看到晏朝,激動道:“哎呀,小晏老師,我可喜歡你了!我剛看完你們的節(jié)目,超有cp感!” “是吧,我也覺得,”周辰瑜說,“沉魚落雁是……” “是假的,”晏朝沖江莉莉微微一笑,“別理他。” 江莉莉笑得花枝亂顫,把手上端著的一套茶具擺在了桌上,又對周辰瑜說:“馬上開始檢票了,勞煩您自個兒來吧?!?/br> 周辰瑜點了點頭:“好嘞,辛苦了?!?/br> 江莉莉轉(zhuǎn)身下了樓,門口已經(jīng)有好多觀眾在排隊等著檢票了。 茶案上是一只小巧的紫砂壺和兩副茶杯,周辰瑜拿開水燙壺溫杯后,從茶荷里撥出一些茶葉,說:“新下來的金駿眉?!?/br> 晏朝雖然不懂茶藝,但好歹也喝過兩壺茶。這會兒他一看周辰瑜的動作,就知道是位行家,不由得微微有些驚訝:“你還懂茶道?” 周辰瑜抬眸一笑:“哥懂的多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