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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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涵示意陳金虎追上去問。 陳金虎點頭,沒想到那婆子跑得飛快,出了巷子,眨眼間就跑個沒影。 陳金虎無功而返,江舒涵也沒在意,只是更糊涂了。 一眨眼過去半個月。 江舒涵沒能等來陳觀,倒是等來了他的尸首。 對方是被人抬回來的。聽說身上無一處完好,尤其是私1處還被閹了。 “可慘了!”陳金虎這些天一直守在城門外,江舒涵讓他得知陳觀回來,第一時間就把陳觀帶到這邊??烧l知竟讓他撞見陳觀的尸體。 頭一回看見死人,而且還死得那么慘,陳金虎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好不容易回來,他將那場面說給江舒涵聽,江舒涵呆愣當場。 她不死心,還是去了陳家。 陳觀死得太慘,陳老爺和陳夫人看到尸首差點暈過去,當即就讓管家到縣衙報官。 江舒涵到的時候,衙役們已經(jīng)來了。 她想見陳觀貼身小廝,可惜對方是重要知情人,已經(jīng)被官府收押了。 江舒涵找到上回那個衙役,給了對方十兩銀子,請對方通融一下,才得已進去見到人。 那小廝顯然也是嚇得不輕,因為他不是犯人,只是知情人,被衙役安排到牢房的看守室。 這里還算干凈,只是有些黑,小廝好好的椅子不坐,卻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 江舒涵靠近的時候,他更是嚇得連連討?zhàn)?,嘴里口齒不清喊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饒了我吧?!?/br> 江舒涵蹲下來問,“你認識永芳嗎?” 貼身小廝嚇得連連搖頭,“甄小姐,你別纏著我了。我沒有害你啊,你為什么纏著我?” 江舒涵心里一冷,永芳竟是甄小姐的閨名?她輕嗤一聲,“你家少爺是不是冒充我兒子勾引甄府小姐了?” 陳觀下面被廢,他又素來是個貪花好色之人。甄府殺他,必定是因為他做了有損甄家小姐名聲的事情。 甄管事為了甄府的名聲才沒有將作案動機說出來??蛇@貼身小廝不可能不知道。 可上次去探望瑞生,那陳觀就像沒事人一樣,江舒涵恨不得將人從地府揪出來揍一頓。 貼身小廝抬頭,待看到是江舒涵,跪下就磕,“少爺也不想的,他非說那甄小姐長得太漂亮了。他也是情難自禁?!?/br> 江舒涵差點氣吐血,喜歡就娶回家啊,干甚要做偷偷摸摸的事情。 哦,不,陳觀已經(jīng)娶妻了,那妻子再不得陳觀稀罕,可人家家世擺在那兒,不是陳觀想休就能休的。 江舒涵忍下那口氣,冷著聲音問,“那甄小姐在哪?” 貼身小廝面露慚色,“她與我家少爺私奔,一路上都還好好的。少爺對她很喜歡,帶她去桃花潭畫畫,沒成想她失足落水,在客棧躺了三天,人就沒了。少爺將她葬在桃花潭,并且將她喜歡的畫作和玉佩都留給了她。沒想到她的尸首這么快就被甄府找到了?!?/br> 江舒涵嘆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偏偏他還連累前世的瑞生為他償命。他簡直死不足惜。 江舒涵又問,“你家少爺為何要冒充瑞生?” 明明陳觀的仕女圖畫得比瑞生還要好。他為何要將瑞生畫得那幅畫留給甄小姐,卻不將自己的畫作送給她。 小廝一怔,矢口否認,“少爺沒有冒充瑞生少爺?!?/br> 江舒涵到了這地步還撒謊,更氣了,“胡說。那幅畫你怎么解釋?” 小廝也納悶?zāi)?,“甄小姐說少爺畫的仕女圖靈性十足,但瑞生少爺那幅畫的技巧卻很新奇,她想研習瑞生少爺?shù)募挤āK陨贍斁蛯⒛欠嬎徒o了甄小姐?!?/br> 江舒涵沒想到竟是這個緣故。所以陳觀并不是故意的,她定定神,“那你家少爺為何要買瑞生那幅畫?” 難不成一切都只是巧合?可這也太巧了吧? 小廝囁嚅著嘴唇,好半天才開口。 瑞生沒來精畫館的時候,李立盛對陳觀和崔鄲非常喜愛,但是瑞生來了之后,李立盛眼里再沒旁人,與崔鄲一樣,陳觀其實對瑞生也有嫉妒之心。不過他從未表現(xiàn)出來。 他知道假以時日,瑞生的仕女圖一定會超過自己。他之所以買下那幅仕女圖也是想留個念想,證明自己曾經(jīng)比瑞生強。而這樣的小心思,他是沒法告訴旁人的。 江舒涵聽后,久久不語。 她扭頭將甄府殺了陳觀一事告訴官府。這次比上回幸運,甄府下人殺人的時候,有個男子躲在草叢里看得一清二楚。 衙役再跑去平照,向甄府眾人問話。 又過幾日,省城那邊傳來一則消息,胭脂虎被抓到了。衙役跑去省城問話,對方供認,當初□□的正是甄府管事。 這次與上次不同,上次甄府老爺沒有殺人動機,而且也沒有證據(jù)證明甄老爺與此事有關(guān)??涩F(xiàn)在甄老爺為了甄小姐有了作案動機。又因為下人犯案,主人也要受責罰。 甄老爺,殺害陳觀的甄府下人,蒙面男子和胭脂虎皆被判絞刑,甄府管事徒刑三千里,發(fā)配滄州。 之所以能定罪,除了知縣老爺處事公道,還有陳老爺?shù)墓冢瑸榱颂鎯鹤佑懟毓?,他找通關(guān)系,請知府向縣令施壓,甄府沒能走通上面關(guān)系,罪行這才定了。 此案已了,犯人已經(jīng)伏法。江舒涵心事也算了了。 沒過多久,江舒涵就聽說陳觀娶的媳婦改嫁了。也是,陳觀沒有給人家留下一兒半女,誰肯為他守著。 又兩年,瑞生自創(chuàng)的白描技法名揚天下。就連遠在皇宮的陛下都知曉瑞生的名頭,請他入宮作畫。 瑞生性情耿直,不適應(yīng)皇宮規(guī)矩太多,給皇上畫了兩幅畫后,就借口云游,離開皇宮,在外游歷。 但因為宮廷畫師的名頭,瑞生一躍成為當代最有名的畫師之一。 他的一幅畫最高可以賣到上千兩,就這還供不應(yīng)求。 張家村也因為瑞生,名聲大震。 更是有不少讀書人到方定山游玩,順便到張家村祠堂欣賞張瑞生的畫作。 在張瑞生成名后,江舒涵就讓他畫了一幅畫獻給族里。 族長便將畫掛在祠堂,每隔一天開放,每天由三十個漢子站在祠堂看守。 這些游人在張家村留宿,許多人家趁機搞起了民宿,給家里帶來不少進益。 當然也有人不滿足這仨瓜倆棗。那就是張金貴一家。 張婆子可是瑞生的親奶奶。親孫子能耐,她卻半點光也沾不上,她上次以孝道壓瑞生,想讓瑞生給她畫一幅畫。 沒想到瑞生扭頭就將那畫送給了族里?,F(xiàn)在族里誰不說瑞生是個孝順孩子,那么貴的畫說獻就給獻上去了。 張婆子氣得半死,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偏偏大兒子,大兒媳忙著掙錢,根本顧不上她。 她找族長夫人訴苦,族長夫人反倒勸她別折騰,“你不如跟你大兒子,大兒媳學習。瞧瞧他們,知道自己要不到畫,就開始四處拉生意?!?/br> 瑞生名氣傳回族里的時候,張金貴和柳彩春也想慫恿張婆子要畫。 可張婆子失敗得太快,兩人便知曉,江舒涵因為張銀貴的死記恨上他們。偏偏族里人也都向著江舒涵說話,他們也就歇了心思。 兩人開始學著其他人家到山腳拉生意。 他們家住在村中間,要是不出來拉生意,根本沒人愿意過來。 為了掙錢,張金貴和柳彩春笑得臉都僵了。 燒熱水,鋪上干凈的被褥,更是將家里打掃得一塵不染,整治可口飯菜。 夫妻倆忙得不亦樂乎,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兒,張婆子在東屋嚷嚷喊疼,讓他們進去伺候。 他們沒時間,裝聽不到,那些客人說他們不孝,扭頭走了。 好不容易拉到客人,被張婆子幾嗓子吼沒了,柳彩春那叫一個氣啊,氣急敗壞跑到東屋,沖著婆婆一通埋怨。 張婆子躺在床上好幾天,心口疼得厲害,沒想到大兒媳不關(guān)心她不說,還沖她發(fā)火。 許是太生氣,憋著一鼓氣,她竟然麻溜從床上爬起,沖著柳彩春就是一通罵。 之前還是半死不活,現(xiàn)在能跑能跳,還能中氣十足罵人,擺明就是裝的。 在外面聽動靜的張金貴這次再也忍不住了,堅決站在媳婦這邊,讓張婆子別再作妖。 張婆子那叫一個委屈,逢人就說大兒子大兒媳不孝順,也因此張金貴一家的名聲徹底壞了。 村民們一塊在山腳下拉生意的時候,競爭激烈,許多人就明理暗里排濟張金貴,說他不孝順。 這些游人多是讀書人,最重孝道,聽到這話,都不愿意去張金貴家。哪怕張金貴有張瑞生大伯的名頭都不管用。 別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三百天住著客人,每年光食宿費就能掙上五六十兩銀子??蓮埥鹳F一家呢?連人家的零頭都沒有。 別人穿金戴銀,日子過得紅火,只有自家清清冷冷。 張金貴也就越發(fā)恨張婆子壞他名聲。 張婆子也就更恨大兒子大兒媳不孝。 這就是個惡性循環(huán)。張婆子也因此,比前世早死了十年。 許是張金貴和柳彩春對張婆子態(tài)度惡劣,他們的兒子有樣學樣,在兩人年紀漸大的時候,也用同樣的態(tài)度對待他們。 這三人也算是自食惡果了。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另一邊,江舒涵正在為陳金杏挑選人家。 雖然兩人都簽了十年,但江舒涵覺得不能耽誤成親?,F(xiàn)在瑞生的事情已經(jīng)了了,沒必要還留陳金杏在身邊伺候。 陳金杏是姑娘家,不能耽誤花期。 江舒涵按照陳金杏的喜好,為對方挑選一個家境殷實的人家。對方是家中第二子,有百畝良田,這人讀過幾年書,雖然沒有考取功名,但是斯文有禮,是個良配。 而陳金虎自小就有父母為其定下的婚約。他跑了趟老家,將姑娘帶回來。原來這姑娘現(xiàn)在也是孤女,父母已經(jīng)沒了,陳金虎給了她叔父一筆錢。對方就讓侄女跟陳金虎走了。 江舒涵為兩人辦了喜事,就連婚房都準備好了。他們成了親,落戶在張家村。 成親后,陳金虎還繼續(xù)留在瑞生身邊跑腿。 陳金虎的媳婦便留在江舒涵身邊,幫她做些雜活,倒是與從前沒什么兩樣。 三年后,江舒涵為瑞生定下一位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妻。此女名叫李秋菊,是李館主知交好友的女兒,琴棋書畫樣樣皆通。 兩人在長輩的撮合下見面,瑞生為人單純厚道,李彩菊對他一見鐘情。兩家對這門婚事都很滿意。 婚后,兩人生下兩兒一女。 張家日子過得好,孩子有奶娘照顧,有下人伺候,婆婆大度良善,雖然夫君每天醉心畫畫,不問世事,卻從不在外拈花惹草,更沒有那么多小心思,李秋菊的日子過得還算舒心。 1122聲音響起,【恭喜宿主,任務(wù)已完成。任務(wù)等級為一,沒使用任何金手指。得一千積分?!?/br> 江舒涵淡化完記憶,心情頗有些惆悵,“原身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