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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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一過就要說期末考試的事情了, 這次期末是全市的統(tǒng)考, 最后會出一個市里的排名出來。 盡管題型簡單, 重點班的同學(xué)也不敢有絲毫松懈。在臨啟這個高手如云的學(xué)校里,一旦放松就有可能被甩到兩三百名去。 早晨七點鐘,天還沒亮, 月牙掛在天色的邊陲, 霧氣彌漫,教室里的人幾乎已經(jīng)來齊。 江窈坐到座位上,從抽屜里拿出語文課本, 想趁這個時間背誦古詩文。 小腹傳來陣陣下墜似的痛感,她剛想去接杯熱水, 找遍了課桌都沒有翻到自己的水杯。 今天是夏晨生日,江窈昨天晚上住校,為了滿足夏晨的心意在凌晨的時候為她唱一首生日快樂歌。 現(xiàn)在想來, 水杯估計是放寢室里了。 江窈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放下課本準(zhǔn)備回去拿。 剛走到圖書館旁邊的那條石板路上, 江窈迎面碰到了沈繹和喬鶴川。 路的盡頭路燈昏黃, 星星點點的光照過來,四周的栽種的臘梅好像已經(jīng)開了, 晨霧里飄蕩著暗暗的沉香。 沈繹穿著高領(lǐng)毛衣,校服拉鏈拉到了上端。眼眸中一點墨色,氣質(zhì)出挑, 和俗氣二字永遠沾不上邊。 喬鶴川見狀, 腳下生風(fēng), 溜得飛快,把空間都留給他們兩個人。 江窈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喬鶴川的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她有點尷尬,在沈繹面前停下腳步:“好巧噢?!?/br> 沈繹聽出她聲音里的沙啞,問她:“感冒了嗎?” “好像有點。”江窈垂眸,伸出手捏住他的指尖,看見他手腕上戴著的手繩,她的唇角微微勾起。 “我要回寢室拿水杯,拜拜,考試加油噢?!苯焊f完,徑直地朝女生公寓那邊跑去。 等她拿了水杯回到教室,又看了會兒書,疼得她彎腰趴在桌子上休息。 班主任還沒來,教室里還算熱鬧,喧鬧聲讀書聲此起彼伏。 江窈沒休息兩分鐘,就聽見后面有同學(xué)喊她的名字,江窈回頭看過去,那同學(xué)指了指門外,說:“有人找你?!?/br> 江窈嘆了口氣,起身走出去。 走到后門口,看到沈繹站在走廊欄桿邊,她才意識到,原來是他要找她。 她走到他身邊,問道:“怎么了?” 沈繹把手里的感冒沖劑和暖寶寶都遞給江窈,她接過后笑道:“我沒那么嬌氣啊?!?/br> 沈繹的語氣卻很認(rèn)真:“你每次感冒都很嚴(yán)重。” 江窈低著腦袋,長長地噢了一聲。 她翻來覆去把暖寶寶看了好幾遍,終于抬起了眼,跟他對視:“那我回去啦?” 沈繹:“好。” 江窈走進教室之前,還不忘回頭笑著看了沈繹一眼。 高二的教學(xué)樓離高一挺遠,沈繹走回去的路上,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初中的時候江窈身體極差,經(jīng)常生病請假,多則一個星期,少則一兩天。 初二那年的六月份,炎熱酷暑,江窈發(fā)燒了趴在課桌上睡覺。最后班主任讓身為班長的沈繹帶著她去醫(yī)務(wù)室量體溫。 窗外蟬鳴嘶啞,陽光灼人,醫(yī)務(wù)室里,江窈嘴唇泛白,閉著眼睛坐在沙發(fā)上休息。 校醫(yī)取出溫度計,當(dāng)即皺了眉頭,“四十一度,叫她家長來接她吧?!?/br> 沈繹讓江窈說她家長的電話,她只是一個勁地?fù)u頭,說出口的全是拒絕的話語:“沒事。不用?!?/br> 最后班主任撥通了江窈爸爸的電話,說了江窈的情況,那頭本來不同意江窈請假出去看病,但沉默了一會兒后還是答應(yīng)了。 來接江窈的是她的大伯,沈繹送她出了校門。那一次,江窈整整拖了半個月都沒來學(xué)校上課。 江窈背靠著車的座椅,大概是燒糊涂了,她想起來進初中以后她第一次發(fā)燒,剛開學(xué)不久,在一個語文晚自習(xí)上,旁邊是同學(xué)看她面色不對立刻跟老師報告了情況。 語文老師也不敢耽擱,打通了她爸爸的電話,讓江窈自己說。 她接過電話,低垂著睫毛,聲音很?。骸鞍郑野l(fā)燒了。” 江紹林卻冷笑:“江窈,你現(xiàn)在不想讀書都開始找這種借口了嗎?我很忙,沒時間陪你玩,你愛讀書就讀不愛讀就自己去跟學(xué)校說你要停課,少給我找那么多的理由?!?/br> 說完,他不給江窈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窈的淚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不動聲色地模糊了視線。她低著頭,把手機交還給語文老師。 老師看她不對勁,問她怎么了,她的鼻音很重,說:“我爸爸有點忙,我自己出去買藥就可以了?!?/br> 老師也只好答應(yīng)了,讓一個同學(xué)帶江窈出去買藥。 江窈只記得那天晚上的夜色很重,天氣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涼了,又下了一點小雨,秋雨綿綿,落在皮膚上冷得刺骨。 她的心臟像是被人強行浸沒在了雪水里,胸腔里全是難過失望的情緒。以至于陪她去買藥的是誰她都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初中附近沒有大醫(yī)院,又是晚上,江窈只能在最近的小診所里量了體溫,醫(yī)藥師去給她配藥。 她坐在椅子上,鼻頭酸澀,閉上眼睛好像就睡著了,依稀感覺到似乎是一個人背著她回的學(xué)校。 他走得很慢,很穩(wěn)。 江窈中途醒了幾秒鐘,又靠著沉沉睡過去了。 江窈坐在大伯的車上,閉著雙眼,腦海里背著她的那個人的輪廓逐漸和一個人瘦削的身影融合。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幾天以后,班上有幾個同學(xué)商量著去醫(yī)院看望江窈。有人只是隨口問了下旁邊身為班長的沈繹,他還真就答應(yīng)要一起去了。 到了醫(yī)院,江窈手背上還扎著針管,睡著病床上,護士來換藥,蘇沐問了一句江窈的情況。 護士說她已經(jīng)高燒四十度好幾天了,退燒針都打了好多次依舊退不下去。 沒過多久江窈就醒了,跟蘇沐說笑打鬧,只是本來就白皙的臉此刻更顯蒼白。 聊了一會兒,大家就準(zhǔn)備回家去了,江窈道完了拜拜,又躺到床上,重新闔上了眼睛。 沈繹去樓下買了清湯餛飩,回到了江窈的病房。 她像是睡著了,眉目間盡是疲倦的神色。 沈繹的腳步很輕,把餛飩放到了床頭柜上,又坐在床邊守了江窈一會兒,他才起身離開。 他走出病房的下一秒,床上躺著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江窈盯著床頭柜上的餐盒,皺起了眉頭,眼神復(fù)雜。 期末考試考三天,考完再在學(xué)校里待兩天,等成績出來了就正式進入寒假。 江窈這次考的不算好也不算差,年級第三,全市第六。 與中間階段的成績不一樣,排在最前面的人,可能排名只相差一名,分?jǐn)?shù)差距卻能拉很長一截。 這次又重新回到了原先的水平,江窈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江窈搬出宿舍的時候?qū)嬍依锍舜蹭佉呀?jīng)沒剩多少東西了,把該扔的扔了之后,剩下的也就裝了一個行李箱。 韓苑要上班,怕江窈拿不動,特意喊來了江燦幫她搬東西。 江燦拖著江窈的白色行李箱,沐浴著學(xué)校里大部分同學(xué)驚艷外加探究的目光,送江窈回了公寓,又給她做了頓晚飯陪她吃完,才回自己家去。 江窈洗完澡,看了會兒電視,覺得無聊,就給沈繹撥了個電話過去。 “沈繹。”她躺在沙發(fā)上,隨手換了一個電視頻道:“你在干嘛?!?/br> “在整理行李?!鄙蚶[解釋道,“明天要去a大參加集訓(xùn)?!?/br> 江窈哦了一聲,回味過來沈繹的意思,她又問:“你們整個信競的人都要去嗎?” “高二高三去。” “行吧。” 江窈本來還想和沈繹出去玩的,現(xiàn)在估計計劃只能推后。她問道:“你們?nèi)ザ嗑???/br> “兩周左右?!?/br> “年前回來嗎?” “嗯?!?/br> 兩邊都陷入了安靜,江窈摸了摸鼻尖,說:“那我掛電話啦?!?/br> 沈繹嗯了一聲,淡淡笑了:“我給你帶禮物。” “好哦?!苯好虼叫﹂_,嘴角有一個小小的梨渦,“那我等你回來?!?/br> 信競團隊在年二十八的時候回了尋城,那個時候韓苑已經(jīng)帶著江窈去了外婆家過新年。 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終于在晚飯前到達了小鎮(zhèn)。小鎮(zhèn)環(huán)山繞水,傍晚時煙囪里飄起點點煙霧,融入進鴉青的天色里。 家家戶戶的門口都已經(jīng)貼上了大紅色的對聯(lián),老人們拿著煙斗,圍在火爐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話地。 比起城市里的快節(jié)奏,這里慢悠悠的舒適感更適合享受生活。 外公外婆年近七十,此刻正在準(zhǔn)備晚飯,見到外孫女就笑得合不攏嘴,問這問那的,又帶著江窈去見了住在附近的三大姑七大爺。 一個晚上下來,她光是收到的紅包都有十多個。 沈繹一下飛機就給江窈發(fā)了消息,她遲遲沒回,應(yīng)該是在吃晚飯。 拉著行李箱出了機場大廳,舅舅沈映河在門口接他。 沈家老宅是尋城郊區(qū)的一棟半山別墅,沈映河開車帶沈繹回去。到的時候已經(jīng)快晚上十點鐘了,別墅門前開著燈,屋內(nèi)一片寧靜,沈繹隨便熱了點東西吃就回了自己房間。 洗完了澡,他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看消息。 [江窈]:你回家了嗎? [江窈]:那你過幾天有沒有空噢,我們?nèi)ネ妗?/br> 沈繹在手機上打字。 ——好。 ※※※※※※※※※※※※※※※※※※※※ 祝看文愉快w 午安 下面給大家推一篇小甜文,有興趣可以康康w 《付卿一世》 文/寧清漾 娛樂圈偽高冷國民男神x軟萌可愛手繪畫師 (一個愿撩,一個愿被撩) 【已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