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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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的事后,日暮零基本都選擇躲開琴酒這個腦子不正常的。不過說來也巧,最近一些日子,琴酒也沒找她什么麻煩,頂多讓她搜集個情報。 這樣最好! 穿著便服坐在路邊咖啡廳托著腮攪著咖啡往外瞧著,她右手的手指正抵著隱藏在發(fā)絲中的耳麥。 高木的聲音從耳麥傳入她的耳中:“日暮前輩,目標已經從我這里路過,快要接近你那邊了?!?/br> “好?!彼劬珪穸⒅饷娴娜肆鳌?/br> 手上勺子攪了好幾圈,她抿了一口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隨后就往門外走去。 目標已經出現了。 假裝一個路人手里拿著高數書走著,很快就要和目標擦肩而過,她余光瞄著看準時機。 然而不小心路過的救護車的鳴笛聲觸動了目標的神經,他一把擒住了一旁的路人,掏出了刀子抵在路人的咽喉。 “別過來、別過來!” 他精神恍恍惚惚似的,行為極度失控。 這種情況,她得快點兒救人質并制服犯人。 驚恐的尖叫聲在她耳邊此起彼伏,她也假裝害怕丟掉了手中的書,然后快速接近了犯人,抓住了他的手腕使他的刀沒法更近一步。 緊接著用力一掰,脫出了點兒空間,她趕緊道:“你快躲開?!?/br> 人質趕忙跑開到一旁提心吊膽看著這一切。 日暮零打算快點兒給犯人銬上手銬,她用力攥著對方的右手壓著他倒在了地上,剛想拿上手銬銬緊對方的時候,她體內忽的冉起一陣劇痛。 手上的勁一下松了不少,犯人趁機用另一只手摸到了刀狠狠朝她扎去,她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忍著痛往一側躲開,但痛也讓她動作遲鈍了些,刀扎入了她的胳臂。 不行,一定要抓住,否則這樣的犯人跑了旁邊的人就遭殃了。 咬著牙她一把將其銬住,然后按下耳麥開口道:“犯人抓到了,速來?!?/br> 高木一行人很快跑到了她所在的咖啡廳門口,高木震驚上前扶住了日暮零:“日暮前輩,你受傷了!” “我沒事,你們快把他押走。”她的聲音都發(fā)了抖,不是因為手臂上的傷,而是來自內部的被嚙噬般的疼痛。 高木瞪著眸子:“可是前輩你?!?/br> 路邊忽的一輛白色馬自達停了下來,日暮零一眼瞥到了車內的人,她努力柔和著眼眸道:“我看到我朋友了,他會送我去醫(yī)院處理的,你們把他帶走吧。” 說罷她捂著手臂來到了馬自達的面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高木和身旁的警官們一起把犯人押走了,可是高木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前輩之前遇到那么厲害的犯人都沒事,怎么這次,她看上去好難受,難道生病了么。 剛坐上車,淡金色頭發(fā)的降谷零便踩下了油門,眉頭擰成一團:“零。” “帶我去找琴酒,是藥發(fā)作,”之前那么長時間沒有異樣,她都快忘了這事,結果在剛才突然帶給她痛苦,“讓他把組織的醫(yī)生喊來。” 降谷零知道她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化解藥力,不過是怕組織起疑心,但是沒想到會因為這又讓她受傷。 鮮血從她指縫間流淌在他的車上,他的心針扎似的。 “好。” 若不是他恰巧路過,她是不是還會流更多的血,此刻他恨不得以身受之。 他的車速瞬間飆升,坐在車上的零嘆著氣道:“你這樣會讓交通部很難做的?!?/br> “你的傷更重要,那邊我會通知的?!?/br> 她闔著眼眸,卷翹的睫毛翕動得厲害,呼吸也變得急促無常。 很快到達了組織的一處據點,他直接把她抱下了車,一路奔到了室內。 琴酒片刻前收到了波本的消息,已經準備好了。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受傷了,連他都傷不了竟然被一個普通的犯人傷了。 波本破門而入,琴酒的視線轉移過去,rou眼可見的蒼白和嫣紅的血液映入他的眼簾。 她很快輕輕推開了波本,捂著胳膊一顛一跛走到了琴酒面前,然后一把拽起他的領口:“既然當初給我喂了藥,讓我為組織辦事,現在是不是該給我解藥。” 頃刻間她無力地松開了他,緊緊捂著自己的心口,渾身上下沁出了虛汗。 琴酒取出了一個藥丸灌入了她的口中:“解藥只是暫時的,不過沒想到你這么久才發(fā)作?!?/br> 他蹙起了眉頭聞著血腥味,竟然有點兒厭惡,然而以前他倒是很喜歡這種氣味,令他顫抖的味道。 “她需要快點治傷?!辈ū纠渲拥馈?/br> 琴酒不以為然:“她要是連這點都撐不住,干脆別活了。波本,你對她好像有點兒不一樣呀?!?/br> 波本不屑著嘁了一聲:“她畢竟是我的手下,而且是boss看中的人。” 日暮零痛楚緩解了些冷然著站了起來挪著步子往外走去:“我自己去醫(yī)院。”可惡的琴酒,她算是徹底記住了,用她的時候使勁用,不用她的時候就像這樣冷血無情。 “我讓你走了么?醫(yī)生馬上到?!鼻倬埔话褜⑺嘶厝マ粼诹俗紊?。 他瞧著她一副要把他咬碎的模樣冷笑著:“芝華士,你就這點兒本事?” 波本眼底蓄滿了黑色風暴,他暗著眸子上前檢查著她的傷口:“需要快些處理,琴酒,你是想讓她的胳膊廢掉么?!?/br> 就算她的恢復能力強能恢復如初,但是也是真切受了這傷。 琴酒哼了一聲撥通了電話:“你到哪里了?” “馬上就到?!?/br> 很快,醫(yī)生到了,他們也進入了組織據點內的手術室。 處理完畢后她看上去很虛弱的模樣,波本坐在一旁卻也不敢在組織內的人面前表現太多的情感。至于琴酒,在一旁出神看著自己領口和手上干涸的血液。 “波本,傷好了,我該走了?!彼稽c兒都不想再看到琴酒。 說罷她就起了身,雖然腳還有點兒軟,但畢竟傷的是胳膊不是腿,她能走。 一前一后走了出去,琴酒也去把手上的血污洗了干凈,然而他的鼻腔依舊充斥著無比濃郁的血腥味,讓他煩躁得不行。 每次一遇到她的事,他就莫名有一股異樣的情緒。 哼,就算她死也應該是死在他手上,別人算什么東西。 白色馬自達車內,降谷零半晌道:“零,對不起?!彼紱]能保護好她。 在琴酒那么冷淡的面孔一下子陽光燦爛起來:“你做得很好,人生中有些意外不是很正常么?要是你真的難受,就給我做頓好吃的補補?!?/br> “沒問題,想吃什么都沒問題?!彼退搅司肮獾淖√?,她就回房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他呢?就窩在廚房開始做起飯來。 他的神色依舊有些黯淡,不過還是要做好飯才是。 換著一身寬松衣物的零慢慢走到了廚房,瞧著他的神情,就上前輕輕摟住他。 “要不是你及時送我,我肯定受傷更嚴重?!闭f罷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淺啄了下。 她彎著眸子:“最喜歡你了?!?/br> 鍋內的水沸騰著,他卻聽不見了,小心避開她的傷口在她的額上、眼旁等落下柔軟的親吻,最后再那抹紅唇上深深吻著。 忽然,推門聲響起,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向機警的兩人當然是聽見了腳步聲,不過廚房離門很近,而且廚房的門也沒關,他們松開了那一刻正好被進門的景光給瞧個正著。 諸伏景光一臉慌張捂住眼睛:“你們繼續(xù)!當我不存在?!?/br> 他真是回來不及時,打擾了兩人,罪過罪過。 降谷零嘴角抽抽:“我在做飯。” “對,在做飯。”日暮零也鵪鶉似的尷尬笑著。 “做飯呀?!焙?,欲蓋彌彰,欺負他這個單身狗。 然而他很快捕捉到日暮零胳膊上的紗布,他吃驚道:“早上你出門還好好的,怎么受傷了?” 日暮零趕緊拉著他去了客廳慢慢聊著,降谷零繼續(xù)在廚房做著飯。 “噓,我好不容易才安撫完他的,”日暮零朝著景光做出了噤聲的動作,“這事也只是個意外?!?/br> 她長話短說、簡明扼要,聽罷景光長嘆一聲:“難怪?!眤ero可是最在乎零的人,親眼看見的他當然會難受。 不過琴酒......果然之前的猜測是他想多了吧。就琴酒他這種人,哪里會喜歡上人。 “明天你請假么?”景光詢問道。 日暮零搖了搖頭:“不用,傷不嚴重,每天記得去換藥就好。最近警視廳挺忙的,我手里也有幾個案子要處理。” “在你傷沒好之前,我送你上下班吧?!笔軅氖衷趺茨荛_車呢?以波本的身份也沒法每天送,只能他來了。 “嗯?!本肮獾暮靡馑苯亓水斀邮?,一起長大的人沒必要說客套話。 聊了會兒天,降谷零已經做好了飯菜,香噴噴的飯菜味道加上唇上殘存的滋味,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三人少有的一起吃了飯,零一口氣吃了兩碗,還想再多吃一碗。 “你的手藝更好了?!彼蛄颂蚍勰鄣拇交匚稛o窮道。 降谷零彎著眼眸:“是么?”那是當然的了,因為他最喜歡某個人吃他做的飯的笑容。 ※※※※※※※※※※※※※※※※※※※※ 琴酒的第一戀人是組織,假如零姐真被他查出是臥底,他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