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制服
然而想歸想,看看身邊不斷落土的甬道,鋒影知道無論如何他們也就只能往前進了。 “出來!”鋒影剛爬到洞口,便有人一把抓住他的肩頭,想要制住他,但是鋒影豈是一個區(qū)區(qū)準(zhǔn)馭物師能制服的?他只輕輕晃動了一下肩膀,體內(nèi)的靈魂之氣便從關(guān)元xue上涌到肩膀處,將那人硬生生震退了。 鋒影迅速將靈魂之氣逼出,周身一片碧綠色光芒籠罩著他,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奪目耀眼。正如他所料,這甬道外站著的,全是宮人,哦不對,在外圍,鋒影還看到了浩瀚道的身影,奇怪了,這里不是絕風(fēng)派地盤么? 那些宮人和浩瀚道弟子見從下面出來三個人,并且其中一個還有極強盛的靈魂之氣,不由得連連倒退幾步,因為他們都是誒鋒影的靈魂之氣逼退的。 “這個不是鋒影嗎?”鋒影一露面,立刻就有浩瀚道和王室的宮人認(rèn)出了他,“就是那個本該在京城做質(zhì)子的家伙,他居然會在這里出現(xiàn),可見當(dāng)初王上要抓他做質(zhì)子是沒錯的?!?/br> 盡管人群里有七嘴八舌的議論,但是鋒影絲毫不為所動,他站在當(dāng)場,環(huán)顧四周,朗聲道:“你們到這里來做什么?” “上!別跟他一個黃毛小子廢話!”有人不耐煩的說道。 “就是,殺死他!回去我們也好邀功受賞,說不定還能封個一官半職的,不似某些門派,只會喳喳呼呼要殺要打!”有宮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而鋒影就在這一片嘈雜聲音中尋找到了他們的頭領(lǐng),說是遲那時快,但見一道白色光芒倏地向那頭領(lǐng)射去,那人便哇的住了嘴巴,因為他已經(jīng)再也沒辦法開口說話了,鋒影用靈嘯尖矛將他送入了地獄,對于王室和浩瀚道的人,鋒影知道早已沒了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殺!無論是生是死,總之將這小子擒拿回去,你我都重重有賞了!”人群中有人沉聲說道,此人與別人不同,其聲音聽起來粗獷有力,可見其中氣十足,靈魂之氣要強上許多,比之周邊的這些準(zhǔn)馭物師和下階馭物師,那人的級別顯然要高上幾個檔次,而且他的話語極具煽動性,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人群頓時sao動起來,無論是王室還是浩瀚道的人,都紛紛擼起袖子,蠢蠢欲動了。 方才被鋒影殺死的那小頭目,乃是王室的領(lǐng)頭人,而剛剛說話的那人,則是浩瀚道的弟子。王室和浩瀚道,就好象狼和狽,有共同利益時便狼狽為jian,若是利益相抵觸時,隨時都可能會跟對方翻臉。 “是么?那么你們不妨來試試看!”鋒影舉起手中的武器,沉聲說道,而他手里的武器,便是剛才在甬道中從月影石內(nèi)取出的那個木棍,用單清的話說,是圣分器,可是這個圣分器究竟是個什么物件鋒影和鋒斷一時間還搞不清楚,此刻鋒影之所以會把那木棍拿在手里,完全是因為他此時需要一個依托,需要有這樣一把武器在手,因為他身后的單清和鋒斷都已經(jīng)受傷了。 轟隆?。?/br>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地底傳來一陣轟鳴,緊接著這百年老宅的院墻忽然就斷裂了,而斷裂處,據(jù)鋒影目測,正是那甬道的上方,絕風(fēng)派的弟子沒有一個人爬上來的。 “那是什么?”忽然有人眼尖,看到了鋒影手里的東西,驚訝的說道,“那不是……” “圣分器,是圣分器!”有人叫道,“他手里居然有圣分器!” 王室和浩瀚道的弟子,都是經(jīng)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人,作為馭物師,他們對馭界知識顯然要比鋒影懂得多一些,此刻不斷的有人低聲驚呼著,似乎鋒影手里的這根木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是什么門派的?”有人嘀咕道。 “難不成是……”有人心里兀自猜測著。 人群中少了些許殺意,多了幾分顧忌,就連先前浩瀚道那個領(lǐng)頭人也不再言語,似乎是在悶頭思考著什么,他想了半天,忽然說道:“那廝呢?帶他上來,老子要問問他,究竟這是怎么一回事?!?/br> 那浩瀚道領(lǐng)頭人口中的那人,后來被帶了上來,鋒影一看便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替絕風(fēng)派可悲,此人原來正是絕風(fēng)派的弟子,鋒影和鋒斷還曾經(jīng)見過他,正是上半夜值班的那人。 “這位師兄,您有什么吩咐?”那人點頭哈腰的站在浩瀚道那領(lǐng)頭人跟前,拱手行禮道。 “我來問你,這人是誰,他身上有什么寶物,他又屬于哪門哪派,這你知道嗎?”浩瀚道領(lǐng)頭人問道。 “他是鋒氏家族的鋒影?。≈劣趯毼锩?,小弟不知,不過等你們殺死他之后,自然也就有所了解了?!蹦墙^風(fēng)派弟子還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他還在對那些人堆笑,而鋒影卻知道,此刻這里的人一個個都已經(jīng)心不在焉,甚至有些惶恐,他們?yōu)槭裁椿炭??難道跟這個木棍有關(guān)? 想到這里,鋒影禁不住又拿起木棍翻來覆去的看著,可是他什么玄機都看不出來,只是覺得拿在手上十分的舒服,趁手,就好象這木棍早在幾百年前就是為他而生的一般。 “屁話!你倒是去給老子殺一個看看,你狗東西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看他手里拿的是什么!”那浩瀚道領(lǐng)頭人怒道,“若是殺了他,漫說你我這樣的小角色,便是浩瀚道,便是王室,哪個又敢承擔(dān)這樣的責(zé)任?” 此言一出,無論是王室還是浩瀚道的人,都禁不住后退了幾步,鋒影和單清以及鋒斷終于有了比較寬敞的落腳點。 這急轉(zhuǎn)的情勢讓鋒影一時間有些迷惑了,究竟這圣分器是怎樣的寶物,竟然讓眼前這些家伙投鼠忌器呢?然而沒等他知道答案,那人就冷冷說道:“你還不快走,別等到我們后悔了才走!” 聽到這句話,鋒影心頭似乎是卸下了,他伸手護著身后的鋒斷和單清,慢慢的開始向道觀門口退去,他愿意為對方是在使詐,可是一直到鋒影的兩只腳都出了回龍觀大門,那些人都沒有要追上來的意思,倒是遠遠的可以看到他們湊的更近了一些,似乎是在商討什么問題。 無論如何,鋒影此時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氣,他終于把單清從那水牢里帶出來了。 “哥,你不能再回絕風(fēng)派了!”鋒影對鋒斷說道。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索性就不回去了,不過絕風(fēng)派經(jīng)過這一戰(zhàn),應(yīng)該也損失了不少人,光我殺死的就有六七個呢?!变h斷說道。 “那么就跟我一起走吧,先回宅子里去幫單姑娘養(yǎng)傷?!变h影看著依偎在他懷中的單清,此刻徹底脫離了危險,單清的最后一口氣也松了開來,她又陷入了昏睡當(dāng)中,不過這一次是放心的昏睡,她要睡個三天三夜,因為她是在太累,已經(jīng)有幾十天沒有沾過床鋪了,每每想到這一點,單清就會從睡夢中驚醒。 鋒影帶了單清和鋒斷趁著夜色深沉悄悄回到了他在京郊購置的宅子,將他們兩人安頓好后,鋒影才開始徹底檢查單清所受的傷,一番查看下來,由于男女有別,多有不便,因此鋒影也不好幫單清多檢查一下傷情,但即便如此,在看到單清的傷口后,鋒影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許多傷口都已經(jīng)潰爛,有白色的蟲子在傷口內(nèi)鉆來鉆去。 鄉(xiāng)間的清晨總是來得那么早。 時間其實還很早,但是鄉(xiāng)間的小路上已經(jīng)偶爾可見早起的農(nóng)人在忙碌著,有的扛著鋤頭下田,有的趕著牛車進城,有的挑著大糞去灌溉,有的則是打著哈欠收工。 在這藹藹晨霧中,有一處鄉(xiāng)間的院落正靜靜地矗立在那里,好象是一位沉思的老者,又像是一個對著田野暢想收成的老農(nóng),這座宅子是再普通不過的院子了,要說它有什么特別,無非就是比農(nóng)人家的院落要大一些,精致一些。 這宅子是鋒影在香櫻城郊購置的宅子,此刻家里家外忙成了一片。 自鋒影和鋒斷把單清帶回來以后,所有的人眼珠子都險些掉落在地,他們都望著單清,眼睛舍不得離開,因為他們都是男人,因為單清實在太美。 單清太美了。 雖然眼下她的處境有些尷尬,形容有些狼狽,但是這些依舊不能掩蓋她的美麗,那光滑的肌膚,那圓潤的面龐,那玲瓏的眼睛……可是當(dāng)所有的人目光落在單清的傷口上時,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由于浸泡在那水中太久,單清身上的傷口有些潰爛,還有幾處傷口里,不時的有幾只蛆蟲鉆進鉆出,讓人看了心中十分不落忍。 “他娘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對這姑娘下的毒手?”洪霸轟的一拳打在柱子上,那柱子立刻就出現(xiàn)了一個拳坑,洪霸雖然是個粗人,但是卻也知道好男不與女斗,以及憐香惜玉等,他萬萬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人心傷害單清這樣的可人兒。 “放心,傷害單姑娘的人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我們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幫單姑娘調(diào)理好身子,還有鋒斷,他也傷的不輕?!变h影仔細(xì)叮囑道,“這幾天你(鄭水)就多做一些蔬菜,少一些葷腥,因為單姑娘和鋒斷目前不適合吃太油膩的食物。” “遵命,世子!”鄭水抱拳應(yīng)道,在鋒影的影響下,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變得行動迅速起來,鄭水說干就干,馬上就出門去買最新鮮的蔬菜,要替兩個傷者補身體。 “洪霸,這兩天你要多留意我堂兄那里,他受的都是外傷,雖然不致命,但是多多少少行動上會有所不便,所以你要時刻呆在他臥房里,以備不測。”鋒影又對洪霸說道。 “您放心吧主子,我洪霸會把斷少爺當(dāng)成您一樣伺候著?!焙榘砸彩莻€雷厲風(fēng)行的主,他說著就往鋒斷住的房間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