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斬殺侏儒
“我說,你到這里來做什么?”侏儒問道。 侏儒的話讓鋒影心生疑惑,他聽得出這侏儒的口氣已經(jīng)不及先前那么強勢了,莫非他誤會什么了,鋒影索性將計就計,冷冷說道:“你覺得我到這里來是做什么的呢?” “嘿嘿!”那侏儒聽到鋒影這么說,先是愣住了,然后嘿嘿笑了下,“你是來找他的吧?” “他?”鋒影在心里暗自嘀咕,“這個侏儒說的他是誰呢?”雖然在心里這樣想,但是鋒影表面上依舊做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越是這樣,那侏儒心里越慌張。 “看他這么有恃無恐的模樣,恐怕多半是在這里有幫手了,這垂暮山脈人煙稀少,能遇到的多半都給我搶了,而他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若真是與那個晶藥使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只怕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不說別的,便是想要討一顆晶藥吃吃,就難上加難了。”侏儒嘴上應(yīng)付著鋒影,心里卻在暗自打著小算盤。 侏儒是馭物師,而鋒影不過是一個準(zhǔn)馭物師,就算他已經(jīng)超越了二十級,按照慣常的道理,鋒影也無法感知到侏儒的心思,可是這一次侏儒卻忘記了,他完全放松了警惕性,心里所想的東西,竟然被鋒影感知了個七七八八。 “你怕了?”鋒影淡淡的說道,同時也暗自運起靈魂之氣,對于眼前這個侏儒,他是百分之一萬不信任的。 見鋒影如此玩味的語氣,這侏儒心里更是忐忑了,于是抱拳說道:“敢問這位兄弟,你究竟是否認(rèn)識那位晶藥使?這可是只有馭物師才知道的事?。 ?/br> 鋒影看著那個侏儒,嘴角露出一抹難以覺察的微笑,他背負(fù)著雙手,暗自運勁,那雙拳頭便如鐵似鋼了。 侏儒也一樣的看著鋒影,內(nèi)心在揣度著:“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修為卻端的是不低,我似他這般年紀(jì)時,也不過只有準(zhǔn)馭物師六七級的模樣,而他竟然已經(jīng)到達(dá)了二十級,以準(zhǔn)馭物師的實力跟我相爭,并且毫不落下風(fēng),就這份天賦,這普天之下恐怕已經(jīng)少有能與之匹敵的了,若說他真的與那晶藥使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我也不得不相信了,畢竟事實擺在眼前,那么我接下來究竟該怎樣應(yīng)對他好呢?”侏儒的想法簡單,殺或者不殺。 而鋒影這個時候的想法則更簡單,殺死眼前的人,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是對他的身份來歷有什么誤會的,否則不會忽然變得這樣猶猶豫豫不敢下手,而一旦那侏儒知道鋒影跟那個晶藥使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之后,只怕將會痛下殺手了。 “等一等,這個侏儒說什么?”鋒影忽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說這里有一個晶藥使?那么如果我找到這個晶藥使的話,是否就會對我煉制進(jìn)師天晶大有裨益呢?” 侏儒和鋒影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都沉默不語,其實內(nèi)心深處卻都在做著復(fù)雜的思想斗爭,那侏儒的眉毛一挑,心就橫了下來,憤恨道:“罷罷罷,如果他真的與晶藥使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我就算在這里殺了他也無所謂,這垂暮山脈行兇殺人的事多了,晶藥使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也未必查得出是誰所為,況且這小子一身華貴氣質(zhì),身上定有許多寶貝,我若得了那些寶貝,未必就不如一顆晶藥來的寶貴了?!彼寄钪链?,那侏儒心中殺機頓起。 鋒影忽然覺得一股冷風(fēng)吹過,他似乎看到了從那侏儒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于是悄悄的向后挪動兩步,再一次拉開了與那侏儒的距離,侏儒練的是體戰(zhàn)術(shù)《趟地拳》,這種拳術(shù)講究的就是近身攻擊,距離越近,攻擊者所能發(fā)揮的效力就越大,這一點鋒影已經(jīng)覺察出來了,那侏儒是在用體戰(zhàn)術(shù)將自身的缺陷變成了優(yōu)勢。 “嘿嘿,這位小兄弟……”侏儒眼珠子一轉(zhuǎn),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一邊笑著,一邊向鋒影靠攏過去,“你跟那位晶藥使是否相熟呢?若是相熟,可否為我引薦一下呢?”就在這一句話的功夫里,鋒影忽然發(fā)現(xiàn)這侏儒竟然向他靠近了幾大步,他冷冷的后退著。 “晶藥使?我與晶藥使熟悉不熟悉,與你關(guān)系不大吧?”鋒影冷冷地說道,“我看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速速解決戰(zhàn)斗,恐怕不止是我所希望的吧?” 侏儒臉上一陣煞白,這是被鋒影看穿技倆之后的尷尬,他又挪動著一雙短腿悄悄向鋒影靠近了一下,并且將手伸到了背后,不知在抓摸什么東西。 “小子,當(dāng)心,這個家伙不簡單,不要上他的當(dāng)!”乾天大聲提醒著鋒影。 其實就算他不提醒鋒影,鋒影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那侏儒的手在衣服下擺里,握著一個圓盤狀的東西,鋒影猜測那應(yīng)該是對方的武器了。 侏儒全神貫注的盯著鋒影的臉色看,他企圖從鋒影的臉上捕捉到一絲半點的破綻,也想從那破綻里得到一絲安慰,畢竟要在這垂暮山脈殺死一個也許跟晶藥使有關(guān)的人,需要極大的勇氣。 鋒影忽然輕聲笑了起來:“你在害怕什么?” 那侏儒冷不防被鋒影這么一問,愣住了,就在他愣神的當(dāng)口,鋒影忽然就地一滾,身體貼著草甸子向那侏儒滑了過來,他的雙腳繃直,足尖照著侏儒的腳踝就踢了過去,這一下,鋒影用足了力氣,若是踢中,就算不能重傷他,也夠那侏儒喝一壺了。 侏儒沒想到鋒影竟然會突然出手,他啊的一聲,發(fā)出了與自身體型極不相稱的一聲怒吼,從背后就抽出了一個奇怪的武器來,這武器在陽光下幽幽的閃著寒光,整個武器呈圓形,好似一個白色的圓盤,盤的四周鋒利無比,盤面上分別刻著山、河、日、月、星辰等圖案,在圓盤外圍又有一個環(huán)狀的缺口,剛好容下一只手,那侏儒正手握著圓盤狀的奇怪武器,奮力向鋒影的腳尖砍去。 霎那間,鋒影只覺得腳背上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這是什么東西?”鋒影吃驚的望著那圓盤狀的東西,那與他平時所見的刀劍等武器大不相同。 “小子,那是凡器八寶盤,只有馭物師才能驅(qū)動凡器,你要仔細(xì)了!”乾天終于忍不住了,開口告訴了鋒影,“那侏儒是個馭物師!” 鋒影倒吸一口冷氣,他倏地縮回了雙腳,恰好此時那侏儒揮舞著八寶盤從草尖上輾過,頓時被斬斷的草葉漫天飛舞著,若是鋒影稍微遲那么一步,只怕此時漫天飛舞的將是他的血rou了。 “好厲害!”鋒影心里暗暗驚道,“我要以一個準(zhǔn)馭物師的實力來對付馭物師么?” “小子,別怕,你現(xiàn)在的實力雖然還不到馭物師,但是仍舊有機會戰(zhàn)勝他!”乾天飄到鋒影身邊說道,他知道此時唯有替鋒影打氣,跑是跑不掉了,縱然這一次僥幸能夠逃脫,鋒影以后還會遇到其他的馭物師,與其落荒而逃,不如血戰(zhàn)到底。 鋒影點點頭,他的想法與乾天不謀而合,寧戰(zhàn)不逃,這是鋒影的原則。 侏儒身矮靈活,他將自身的缺陷變?yōu)榱藘?yōu)勢,鋒影一邊迅速的閃動身形,躲閃著對手的攻擊,一邊從那侏儒身上尋找破綻,看著侏儒不住晃動的身影,鋒影忽然眼睛一亮:“對了,他雖然身形靈活,但是必定缺少力量,我若用自己的長處來攻擊他的短處,一定可以事半功倍,獲勝而歸!” 打定了主意,鋒影也就不再怕那侏儒近身攻擊了,相反,就算那侏儒不靠近鋒影,鋒影也要靠近他的。 鋒影捏緊雙拳,大喝一聲:“大力王拳!” 這一拳擊出,拳風(fēng)凜冽,直把他周圍的小草都吹的倒伏在了地上,當(dāng)真是有氣吞山河的氣概了。鋒影人隨拳動,一邊閃躲過那侏儒的八寶圓盤,一邊見縫插針,將右拳向那侏儒的胸口擊去。 侏儒靈活由于,韌度不足,見鋒影躲過了自己的第一招,又循著縫隙攻了過來,慌忙回撤武器,向鋒影的右手?jǐn)厝?,鋒影豈會給他機會斬手,打向胸口的那一拳不過是虛晃一招而已,他要的就是這侏儒收回八寶盤,只見轉(zhuǎn)瞬間,鋒影的右手已經(jīng)化拳為爪,抓向侏儒的右手手腕。 與侏儒不同,鋒影rou體的強勁度是不言而喻的,自從恢復(fù)了實力以來,他的體能日益見長,如今他單手的力量,足可以一拳將一頭奔跑的瘋牛擊倒,鋒影就以這樣的力道抓住了侏儒的手腕,猛的用力一捏,一推再一拽,只聽咔嚓一聲,侏儒的手便脫臼了。 這一招是健體術(shù)里最基本的一招擒拿手,鋒影將最基礎(chǔ)的東西運用在了這樣驚險的實戰(zhàn)中,實在是讓在旁觀看的乾天不得不替他捏一把冷汗了,要知道如果鋒影稍不注意,或者那侏儒反應(yīng)再迅捷一點,只怕此刻那八寶盤就已經(jīng)切斷了鋒影的手腕了。 隨著手腕的脫臼,那侏儒怪叫一聲,手里的武器便向地上落去,他用左手一抄,抓住了圓盤,但是其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順著侏儒扭曲的面龐滑落下來,他實在是沒想到鋒影會用這樣一招來對付自己,他就地向后一滾,強忍住了疼痛,抬頭望著一臉漠然的鋒影。 “好小子,算你狠!”侏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終日打雁,最后反被雁啄瞎了眼!” “怪只怪你壞事做盡了!”鋒影淡淡地說道,“現(xiàn)在該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哼!你不要以為弄折了老子一只手便是你贏了,若是如此,這幾十年來我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侏儒惡狠狠的說道,他的話倒也不是夸張,損傷一只手對常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很痛苦,并且影響很大的事,但是對于一個馭物師來說,這卻是小菜一碟了。只見那侏儒將圓盤咬在嘴里,一邊迅速的后退,躲開鋒影,一邊用左手捏住了右手,向下一扯,然后向上一推,他的眉頭因疼痛而緊緊皺起,只聽到又是咔嚓一聲,侏儒被拿掉的手臂便又接了回去,這是身為馭物師最基本的另一招——接骨。